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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要活不去拍戲的也是你?!彪娫捘沁叺娜寺裨顾?/br>周鯨覺得委屈,“媽,我回國就是為了他。”周母語氣旋即軟下:“新經紀人應該就在最近幾天跟你交接,上崗第一件事就是幫你擦屁股。不過也是他幸運,許凈洲今天居然自己往泥坑里跳?!?/br>周鯨沒太聽懂她話里的意思,看見消息框里彈出一個鏈接。“做公眾人物,就要學會圓滑和面面俱到。像他這樣不知好歹沒有輕重的,就算有張好臉,也在圈里混不長久。”周母教育他:“你可要引以為戒?!?/br>周鯨迅速看完帖子的內容,近日始終沉郁的心情總算有所好轉。“媽,我知道了。”他笑了笑,“那接下來還要我幫忙嗎?”“不用了,你好好追你的阿準!”電話那邊的人沒好氣道:“小準是個好孩子,當年早跟你說過要你好好珍惜,你非不聽,現在也該吃點苦頭?!?/br>周鯨低下頭,聲音微弱:“我會跟他好好認錯的。”周母詢問:“你現在到哪里了?”到一棟破舊不堪的居民樓樓下。掛斷母親的電話后,周鯨又在樓下等了半小時,見依舊沒有動靜,就起了上樓看看的念頭。他實在想不通魏準來這里干什么。這么破的小區,會有誰住在這里?許凈洲?一旦冒出這個猜想,周鯨便再難壓制滿腔的嫉妒和好奇。自打他回國以后,一直都沒勇氣和魏準正式見面,兩次談話都是在電話里草草說了兩句,連句親近點的問候都沒有。他是覺得,應該給第一次見面留個好時機。最起碼不會在這種地方、這種狀況下。“喂魏先生,您的外賣到樓下了,樓道底下有門禁,您能不能下樓開一下?”身后冒出一個急切男聲:“要等十分鐘???”周鯨扭頭去看,看見一個外賣小哥剛掛斷電話,急得滿頭是汗。也察覺到周鯨的視線,外賣小哥慌忙跑過來,央求:“先生能請你幫個忙嗎?我有一單馬上就截止時間了,只剩兩三分鐘?!?/br>周鯨一愣,“我幫什么?”“您就拿著這包東西,在這里等另一位先生下來取就行?!蓖赓u小哥看了眼手機,“手機尾號是3149,您能幫我這個忙嗎?”3149魏準的手機尾號。周鯨抿緊唇,接過他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好?!?/br>“另外麻煩您也把手機號跟我說一下。”外賣小哥面露歉意,“萬一人家沒收到,我也好找您問問情況?!?/br>周鯨所有注意全被那個黑色塑料袋吸引過去,也沒多想,就把一個不常用的手機號給了他,目送小哥從拐角處跑遠。他站在原地,盯著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一動不動。身體逐漸僵硬。什么東西會被商家刻意用黑色塑料袋包裝?盒裝、輕巧、大小都跟他猜測中的某樣物件一模一樣。從身后樓道里隱約傳出腳步聲,大抵是有人想要拍亮聲控燈。樓道里的聲音逐漸靠近,燈光從六樓亮到三樓。周鯨看了眼周圍,咬緊牙,迅速解開黑色塑料袋的包裝。只是一個簡單的蝴蝶結,解開容易,稍后再系上時更容易。周鯨拆開后飛快看了一眼,旋即整個人愣在原地,剛緩和不久的眼睛又開始泛酸。避孕套、潤滑、還有抹擦傷的藥。魏準買的。“你好,”身后樓道的門被推開,一個冷淡男聲從不遠處傳來。周鯨手忙腳亂把塑料袋系好,胡亂抹了抹眼角。他下意識把口罩和帽檐都拉得十分嚴實,也沒敢立即轉身。魏準喊了一句,沒得應。他皺起眉,覺得這送外賣的有些奇怪,“你好,東西給我一下?”面前人方才低著頭轉身,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遞給他。魏準接過塑料袋,側身。“那個,”對方突然出聲,動作間似乎要攔住他的去向。魏準停在原地,盯著這個人從身后繞到身前,看起來很焦急。“你不能上去。魏準,你能不能醒醒,你這樣是在浪費時間。”周鯨開口的時候,便篤定魏準一定能認出他。他從不懷疑兩人之間的心有靈犀,以前就一直是這樣,魏準比任何人都懂他。直到面前人冷聲開口:“你誰?”陌生疏離的語氣,在一瞬間將他自以為的親近距離拉出十萬八千里。“我,我本來是想去公司找你,但是正好看到你上車,就只能跟著一起過來?!敝荟L有點委屈,“阿準,我有急事要找你,我沒想跟蹤你?!?/br>“……”阿準?魏準重新盯向他,這才認出面前人是誰。“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但你不要因為以前的事這么折磨自己?!狈凑家呀浝仟N丟臉到這地步,周鯨索性破罐子破摔,“又出錢又出資源,還護著他,許凈洲他根本不值得你這么做,你不要被他騙了。”一口氣說完這大段,他屏息凝神,等待面前人的反應。幾秒后。魏準突然低笑出聲,似乎這是一件多么荒謬好玩的事。周鯨以為他是不信自己,就從手機里找出許凈洲回他的消息。他特意把上面的照片截掉,只留下許凈洲那幾句話。又害怕魏準會覺得他有心機,周鯨厚著臉皮解釋:“王承銘覺得許凈洲有貓膩,就拿照片試探他,然后他是這么回的?!?/br>魏準垂眼去看。“他說跟你不熟,還撇清你跟他的關系,他根本沒把你放心上。你,”周鯨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也覺出自己似乎情緒過于激動。他深吸口氣,“阿準,你別被騙了?!?/br>屏幕上的消息字字清晰。魏準看過兩行,抬起眸子冷冷瞥他。“被騙?”他笑了笑,“誰還能有你周大少爺騙人的手法高明?”周鯨被這話刺得心口發痛。雪停后,空氣中彌漫著雪水消融的氣息,冰且發苦。周鯨在原地愣了很久,眼睛酸脹得難受,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面前人早已離開,面前的樓道門禁被解開,大敞的門宛如野獸巨口,似要將所有人情冷暖全部吞噬。周鯨忍了半晌,還是沒憋住淚。他現在幾乎能想象得到,魏準跟那個許凈洲在床上纏綿zuoai的場景,許凈洲頂著跟他幾分相像的臉,從魏準那邊騙取愛意和寵溺。王承銘剝了個橘子,塞進口中一瓣。他隔幾秒看一眼手機,仿佛早有預料似的,在吞完最后一瓣橘子的同時擦了擦手,恰巧這時候電話響起。王承銘挑起眉,接通電話。“我見到魏準了,魏準他,去找許凈洲。”音孔那邊的人哭得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