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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他立刻屏住呼吸,舉手投降。“他是不是吸血鬼,是什么吸血鬼,現在都和你沒有關系。”裴禹洲神色冰冷,語氣很淡,卻叫人不寒而栗,“他是我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動他的下場。”林頓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舉著手往后退開,讓裴禹洲先走。“說實話,裴,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維護一只吸血鬼。”見男人把刀子收了起來,林頓稍稍松了一口氣,神色復雜地看著這位老友的背影。雖然他無法奈何裴禹洲,但如果那真的是一只純種吸血鬼,恐怕就不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問題了。“是嗎。”裴禹洲卻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我也沒想到。”但既然成了他的人,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手。第41章甜萌血族(5)宋疏開始跟著裴禹洲上班,不僅他想要出來透氣,裴禹洲也喜歡帶著他。(看啦又看網)他恨不得宋疏能變得再小一點,能被他放在口袋里或者公文包里隨身攜帶,還免得被人覬覦。小家伙長得太漂亮了。他沒有夸張,宋疏現在得到了穩定的人血供給,長得比他見過的任何人、任何吸血鬼都好看,臉頰泛出了粉潤的色澤,嘴唇更是鮮紅欲滴,就像童話里的白雪公主。裴禹洲把他當成一個瓷娃娃,無論是日常生活還是親近,就算接吻也是抱在懷里輕輕地舔舐,吻到他舒服地哼哼,生怕弄疼他一點。而宋疏一面覺得這一世的勾陳溫柔到陌生,一面又很難招架這種溫柔,他甚至覺得,哪怕對方不是小狗的靈魂碎片,他也會愿意和對方長久相處。……不過大抵是做朋友。沒有不喜歡其他轉世的意思。裴禹洲是老師,宋疏就做他的學生,和一群年輕人坐在一間教室聽對方講課也很有趣,他會想起自己當老師的樣子,不過應當沒有對方這樣游刃有余。學生偶爾會來找他搭話,躲著裴禹洲,給他塞零食,偷偷詢問他和對方是什么關系。宋疏老實地給出答案,于是男生女生都會露出驚訝且失望的神情,而且失望的對象各有不同。他沒覺得冒犯,反而覺得這些孩子都挺可愛的,他一直都喜歡青春洋溢的年輕人,若不是吸血鬼的關系,他還真想拜托裴禹洲給他弄一個身份,讓他也來學校里念幾年書。然而沒過多久,發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外。實驗課上分組解剖一只小羊,在遞手術刀的過程中,有人不小心割到了旁邊同學的手,手套根本阻擋不了鋒利的刀片,人類的血腥味瞬間在實驗室彌漫開來。學生們頓時慌了神,急忙向講臺上的裴禹洲求助,然而他們發現,老師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攬過旁邊站著的那人,并把他的頭按進頸窩。而那人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仿佛在忍耐什么。后來受傷的學生被課代表送到了辦公室包扎,而宋疏被裴禹洲半摟半抱到了樓梯的轉角,不舍得讓他再多忍耐一秒,男人用力扯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偏過頭讓宋疏把獠牙扎進自己的血管中。人血的誘惑和動物血無法相提并論,宋疏早已失去了理智,若不是剛才裴禹洲緊緊抱著他,他恐怕已經原形畢露了。汩汩的鮮血順著獠牙流進食道,體內的躁動逐漸緩和,意識緩緩回籠,吸吮的力道變得輕微。裴禹洲疼得臉色發白,汗水從額頭上滾下來,鏡片上甚至蒸騰出了霧氣,但還是輕輕揉著宋疏的后腦勺。“沒事。小疏已經做得很好了,沒有傷害別人。咬我沒關系,想怎么咬都行。”隨時隨地,只要你需要。宋疏埋在他的頸窩里嗚咽一聲,薄唇微微顫抖,雙目緊閉,眼尾被逼出一抹紅。明明是吸食人血的角色,卻脆弱得像下一秒就要消散了。裴禹洲心疼得要命,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倘若吸血鬼可以抑制住對人血的沖動,那兩個種族之間就不會有那么多年的紛爭了,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誰都無法改變。曾經無比厭惡這種行為的裴禹洲,在心中這樣替自己的小吸血鬼辯解。……然而擁抱在一處的二人卻不知道,這一幕被一個人全部看在了眼底。他的獠牙還沒收起,唇角還沾著血珠,眼眸幽深流轉著一抹紅酒般的暗光。如果被抱住吸血的是自己……林頓的呼吸已然失去了正常的規律,因為興奮到極致而變得瘋癲,他緊緊握著手邊的欄桿,血液里涌動著前所未有的沖動。……自從鬧出這個事情以后,宋疏就不敢跟著裴禹洲上課了,更不敢獨自一人去到有人的地方。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對抗本能,但事實證明不行,裴禹洲疼他所以讓他想咬就咬,但如果可以,宋疏甚至不愿意從他血管里吸血。當年在天界把勾陳打傷,致使對方魂飛魄散一直是他心病所在,他不希望自己再賦予對方任何可能致命的傷害。一直被吸血,哪個人能受得了?裴禹洲再怎么安慰沒有用,小家伙自閉了好久,甚至不愿意和他近距離接觸。于是裴禹洲原先是趁著他睡著用奶瓶喂他喝血,現在是趁著他睡著爬到他床上和他一起睡,然后宋疏每天早上醒過來都會發現自己探出了尖牙在對方頸窩里摩挲,然后裴禹洲就溫柔地摸摸他的頭,趁他意識最朦朧的時候哄著他喝兩口。“你真的不會失血過多嗎?”宋疏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于是找了個機會嚴肅地和他商量這件事。“不會。”裴禹洲背對著他在廚房給他削蘋果,肩寬腰窄腿長,霎是養眼。“如果你吃不消就一定要說,我……”裴禹洲手指一頓,刀片卻沒有收住,割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他放下了手里的蘋果,轉過身,“小疏打算怎么樣?”宋疏住了口,因為他覺得對方的神色有些不對勁。結果男人只是把沾著血的手指伸到他唇邊,在唇角輕輕撫摩一圈,然后勾了下他軟滑的小舌,“不要去吸別人的血,好不好?”宋疏砸吧了兩下,和咬奶嘴似的,“我是說,我可以多喝些動物血,沒必要一直喝你的。”鏡片后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