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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的女子一看進來兩個人,先是一驚,在看清殷復寒的英俊面容時又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然而還不待出聲,他就被男人飛去一根銀針刺進了xue道,昏倒在了案幾上。殷復寒直接把宋疏抱上了床榻。暗紅的床幔垂下,層層疊疊曖昧而朦朧,他把宋疏整個兒抱在胸口,手臂伸展圈住他的身子。“你做什么?放開。”宋疏掰開他的手往外去,結果一只腳還沒踏出紗帳,就又被攔腰摟了回來,“別鬧,你想出門就撞上他么?”殷復寒壓低嗓門,下巴從后面擱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灑在他頸間,“你聽,他的腳步還在外面,快叫兩聲軟的給他聽聽,把他趕走。”宋疏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冷冷道,“做夢。”“行,那我來叫。”說著,殷復寒把人按到在床榻上,就著方才散開的,猶如粼粼水波的墨色長發,埋頭進去深深嗅聞,然后宋疏的耳邊就傳出來了男人低沉隱忍的喘息,如同一只野獸,蓄勢待發。“……”宋疏的耳根子一點一點染上血色,而殷復寒抱著他的手越收越緊,唇瓣也從發絲一寸一寸往臉頰移動,最后埋進了他的頸窩,親吻他頸間纖薄的皮膚,手也不規矩地移動……殷復寒含住他白玉似的耳垂吮吸,與此同時,寬厚的掌心在他背后摩挲,就像撫摸貓咪的脊背――“嗯……”二人的聲音交織在了一起,于是門口的腳步聲微微一頓,然后悄然離去。殷復寒卻依舊不肯放開他,手肘支在床上欣賞似的打量宋疏,瞧他桃花上頰、冰肌玉骨。他不肯給自己看,就展開折扇掩住了半張臉,但他的手指生得也好,柔長素白,指尖微粉,殷復寒捉住他的手腕,低頭去吻他的手,一根又一根地親,最后抬起頭,黑沉沉的瞳仁定定地攫住他:“宋教主,紅燭帳暖、氣氛正好,不如……我們睡吧。”宋疏用力掙他的手,面無表情,“江謄已經走了,放開,我要回去。”殷復寒似笑非笑,輕輕嗤了一聲,眼底的邪肆和囂張終于釋放出來:“放開?”他的聲音磁性而慵懶,“宋教主……你的百媚香是不是快到發作的時候了?”片刻后……“你……卑鄙…無恥…混賬……”“嗯嗯,我是。”殷復寒滿口應著,把他微微顫抖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生氣嗎?生氣就動手,別客氣。”宋疏氣得眼尾泛紅,胸口起伏。“唉,別咬自己了,咬破了我要心疼的。”床上之人一身紅衫散在軟榻四周,烏發凌亂,白如新雪的膚色因為被殷復寒強行催發情毒,染上了醉人的薄紅。額頭和鼻尖都滲出了一層汗,潔白的齒緊緊咬住雙唇,強忍著不發出聲音。見他還在壓抑,殷復寒伸出兩指捏住他的下頷讓他松開,垂頭勾住那軟舌用力親吻,把人吻得小聲嗚咽,只能被迫抬高下巴承受,吞咽不下的涎水順著嘴角滑落,分離時牽連出一片水漬。“難受么?不忍了好不好。”“我不比你那個屬下差,與其回去和他睡不如就讓我來?我會好好伺候你的。”“乖一點,就當我是在幫你解毒。”“嗚……”燥熱一陣又一陣襲來,宋疏頭腦發昏,哪還說得出拒絕的話,眼中的霜雪消融成一片海,其中席卷的情y飄飄蕩蕩,看起來竟然楚楚可憐,“那你還不……”快些。殷復寒忍不住笑了,眉梢戲謔地揚起,手指在他身上愈發放肆,“我原以為宋教主是個冷心冷情的冰美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誰知冰雪消融,竟成了一泓春水。”他說著,將衣袍下作亂的手拿了出來,竹節般的手指上沾著不知道哪兒來的“淚珠”:“瞧,春水流出來了。”宋疏腦中轟鳴,他睜大眼看見殷復寒將那指尖的濕潤放在唇邊舔凈,一點不留,然后低頭他耳邊笑:“教主,你好甜。”淚水抑制不住地從眼角滑落,宋疏嗚咽著偏過頭,竟然是被他欺負哭了。房間內香燭柔暖,案上香爐正朝外散發著裊裊濃香。帳中人影交疊,春色正濃。……燕聆原本坐在房里等宋疏回來,房門被敲響,她開心地跑去開門,然后就傻眼了。殷復寒懷里抱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進來,輕手輕腳地把那人放在了床榻上。燕聆愣愣地看著他,男人的嘴角勾著笑,眉梢眼角的溫柔是她從未見過的。等給宋疏脫了鞋襪,蓋好被子,殷復寒才回過頭,挑眉看向他,“怎么了,不認識你師父了?”“……師、師父。”燕聆咽了咽口水,看看他,又看看床榻上的教主,“你們……”“我被你教主給睡了。”殷復寒掀開衣擺在桌子旁坐下,“等有空我同你描繪細節,你記得一字不落地告訴那個姓商的,特別是他夸我更緊,更舒服的事。”“……?”“現在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臉。”燕聆在呆滯中慢吞吞地坐到了桌子上,但還是一直在往宋疏那邊看,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事實。“師父,您既然都愿意同教主睡覺,為何不徹底解了他的毒?”殷復寒掃了她一眼,“我是如何教你的?這百媚香兇就兇在無法強行去除。無論是內力或是解藥都不可,只能靠疏解,否則很容易激發毒性。”“哦……”片刻后,燕聆又回想起他方才看向宋疏的眼神,便問,“師父,那你可是……后悔了?”殷復寒的手一頓,眸光微動,“后悔?”他面色并無波瀾,“我應該是后悔的罷。”但他沒資格后悔,因為……若不是這個百媚香,他又哪能和那人春風一度。“你這個臉啊……要治好還是挺難的,好幾味珍惜藥材都需要到黃鶴谷去取。”他嘖嘖兩聲,“我聽說那個姓商的去黃鶴谷找那個老頭取經被趕回來了?換我也好不到哪兒去。”“嗯,那藥師不愿見人。”“要不你別治了,這不也挺好看的嘛。”“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