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還有什么安排嗎？”車開到一半，洛今朝問。

安排？

“沒有。”老城區和郵件的事都已經解決了，唯一一個方池也因為目前情況不明暫時沒法行動，柳歲的計劃可以說全部到此為止。

“我想抽個時間和歲歲一起去旅游，馬上這邊要大降溫，正好適合去往南邊一點的地方玩。”洛今朝道，“主要還是看你的時間。”

柳歲愣住：“旅游？”

那本書的劇情里有這么一茬嗎？

“嗯。”車很快就停在了柳家大宅門口，司機下來幫忙拉開車門，洛今朝繼續道，“歲歲要是考慮好了就告訴我，如果去的話我好安排。”

“哦，行吧，我考慮考慮。”柳歲抓了一把后腦勺的頭發，低頭下車，“那個……晚安，今朝哥。”

洛今朝似乎有點驚訝，但很快笑了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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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歲一進家門就直沖著柳廷的房間走過去，敲門。

沒人回應。

“小廷？”他大聲喊。

“啊！柳歲少爺呀，小廷他不回來了。”王姨聽見動靜，把手上的活放下從廚房探出身，“小廷比你早一天回來呢，昨天就走了。”

柳歲皺眉：“不回來了？他去哪了？”

“好像是說現在學業太緊張了，馬上升高三，想有個更清靜一點的環境學習，就申請了住校。”王姨笑瞇瞇地道，“小廷真的很用功啊，將來肯定有大出息。”

柳廷在甲板上對他說的“我無論怎么努力……永遠都沒人注意過我”在柳歲的耳邊回響。

“我知道了，謝謝王姨。”柳歲回到自己的房間，摸出手機給洛鴻英打了個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cao。”他五心煩躁，點開對方的微信，發了一個句號過去，果不其然看到消息前面出現紅色的感嘆號。

洛鴻英把他刪了。

這兩個人肯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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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今朝回到別墅，手機上突然彈出來一條消息。

【您有新的郵件。】

他點開發現是個文件壓縮包，發送方賬號也是一團亂碼。

洛今朝回到書房里用電腦打開，解壓。

壓縮包中是一些圖片，全是微信聊天截圖，上面顯示著兩個人。

柳歲和洛鴻英。

聊天內容全都圍繞著老城區的項目計劃書展開，時間剛好就在柳歲被楊家的人刺傷前幾天。

他冷靜地把所有圖片看完，然后點了刪除。

洛今朝靠在椅背上，撐著下巴垂眸沉思許久，點開手機給柳歲撥了個電話。

“歲歲？”他語氣很溫柔，“出去旅游的事情考慮好了嗎？”

柳歲還沒從被羅鴻英刪除的怒氣里恢復過來，語氣不太好：“去哪里啊？”

“羅衫島，有興趣嗎？”

羅衫島是個什么鬼地方？他怎么沒聽說過？

柳歲好奇道：“那是哪？”

“赤道附近的一個小島，地方不大，這幾年稍微有了一點名氣，但是基礎設施都修建的很好，也適合過冬去。”洛今朝仿佛在誘哄，“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會有很多游客，我猜你不會喜歡，這地方比較清靜。”

“那也是，出去玩人擠人的我沒興趣。”柳歲癟嘴，“那你安排吧，不能玩太久啊，我還得回來陪我媽過年。”

“好，不會很久。”

掛了電話，洛今朝又點開徐乘給他發過來的裝修完成圖，眼里久違的有了點暖意。

這地方確實清凈。

只不過可能……只會有他們兩個人。

-

翌日，柳歲又一次起了早床。

他這段時間簡直把上輩子睡的懶覺全都補了回來。

趁著現在沒事，他把之前翻譯公司給的治療方案計劃書全部打印出來，帶著去找了一直以來負責給柳母治病的醫生。

“這是……后面這幾位給出的方案嗎？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醫生看完方案書，滿臉驚詫。

柳歲挑眉：“有這么夸張？”

醫生點頭：“這些思路和技術絕對比國內目前的醫療水平要先進，不過以我們的器械水準也可以達到上面的治療要求，只是……”

柳歲心里一緊：“只是什么？”

醫生有點為難：“只是這本計劃書是不完整的。”

“啊？可是這都有七十多頁了。”柳歲驚訝，這還不完整？他看了幾面就感覺眼冒金星。

“確實不完整……似乎是一份草案，不過給出的大方向完全沒有問題，如果繼續研究下去，我們也能按照他提供的思路完成這一份治療方案書，但得花上一段時間。”

柳歲摸了摸下巴：“得多久？一個月？”

醫生嘆氣：“柳少太抬舉我們了，起碼得一年以上……”

“一年？！”那他們柳家還在不在都不一定了，還治個屁的病啊。

醫生推了一下眼鏡，又低頭翻了翻治療方案書：“如果柳少能夠讓我們和這些專家們進行幾次……不不不，一次交流都行，也會很大程度加快我們的進展的。就這份治療計劃上面的內容來看，我完全有信心讓您母親徹底擺脫病魔。”

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柳歲根本沒辦法拒絕。

“郵件交流不行嗎？你們自己發郵件呢？這上面不是都留了聯系方式嗎？”柳歲咬唇。

醫生為難：“這……這些人都是各個領域的頂尖人物，我恐怕沒有那么大的話語權，也沒有足夠的人脈去和他們聯絡，發郵件多半都是被他們的助理管理，很可能根本不會得到回復的。而且……這些人也不會缺合作伙伴的，肯定看不上我們這個小醫院，怎么說也得是研究院級別才有可能和他們聯系。”

真麻煩。

柳歲低下眼皮道：“行吧，那我想想辦法。”

至少不是一無所獲，他確認了這份研究方案是真的對他母親的病情有利。

那洛今朝掌握這些東西到底是為了什么？

如果他是想幫他和他的母親……

柳歲又總覺得不太對勁。他和洛今朝才在一起沒多久，對方怎么說都不可能一下子對他好到這種程度。

更何況對方還是背著他拿到的他母親的治療信息。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把治療方案留在醫生這里，自己驅車去了柳廷的學校。

“柳廷？他沒住校呀？沒有聽他這樣說過。”柳歲攔住之前眼熟的一個女生問，女生很詫異。

柳歲這下更煩了，事情脫離控制的感覺一點也不好：“你確定嗎？”

女生被他這樣問也有點動搖：“要不你去問問我們班主任吧？”

“你們班主任姓什么？”

“呃，姓張，他辦公室在左邊那棟樓，五樓，化學組，進門左手第二張桌子就是。”女生細心地給他指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