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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懷疑師哥叫我劈叉別有用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8

分卷閱讀138

    門兩句就把我嗓子喊破了,一開始我就說你起的調高了點,還往高處調!”張野挺有理的樣子。

逗得樂隊師傅們哈哈大笑。

“嘿這小子,沒事兒拿我開心呢這是!”

“調你的琴,誰讓你招他來著。”

鼓師的鼓點敲得如疾雨般快,讓人心里發慌。汪凝看著他師弟,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拿琴師開涮。

張野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腿,“兵來我擋水來我掩,沒事兒師哥。”

汪凝搖搖頭,“我擋、我掩。”他捏住張野的手:“先把戲演好。”

“嗯。”

幾個藝術家們走了進來,都看見了汪凝握著張野的手。汪雅梅把臉一擺,沒臉看。

張野瞧見他們,反握住汪凝的手,身子稍往后仰,下巴也抬了起來,示威示得很明顯。

把李清芬氣得直磨牙,張純純你個犟筋頭!

張玉堂裝作沒看見,不然還能咋地,上前一人給一腳?

高大柱夫婦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嘖,今兒是有點冷哈。”

周闊海和一群龍套進了門,張野才撒開手。

老頭揚著聲音:“演員都后臺換衣裳,樂隊準備好沒?”

“好嘍——”

周闊海手一揮:“開排!”

第95章出柜2

第一場戲打多唱少,劇情走到張君瑞搬兵回普救寺,與孫飛虎同臺亮相,兩人有幾句對罵的唱段。

汪凝的張君瑞情緒拿捏得當,高大柱的孫飛虎更是一點都不含糊。

高大柱的設計很巧妙,他本來還有一段獨唱來表現人物的狠毒,樂隊過門之后,他起了個范兒卻沒唱,回手一□□向張君瑞,把孫飛虎這個反面人物的狡詐陰險刻畫得入木三分。

汪凝接住了他的戲,配合著踉蹌幾步躲過一槍。張野反應很快,改在這時拋出寶劍,汪凝接住與高大柱打了個套路。

臺下周闊海叫了聲好。心煩意亂的李清芬也被拉入戲中,她不得不服氣兩個孩子忙中不亂、配合默契。

張玉堂持槍,汪凝挺劍,兩人與高大柱打成一團。張玉堂的白馬將軍老成穩重,汪凝的張君瑞盛氣凌人,別瞧高大柱長得跟個彌勒佛似的,動起手來身形利索,洪金寶的既視感。

直到孫飛虎落敗,張君瑞一劍了結他的性命,興高采烈地耍了兩個劍花,舞臺中央留給了崔鶯鶯,她用劍鞘接住了郎君背身飛來的劍。大幕緩緩而落,崔鶯鶯和張君瑞交換眼神,水袖抿唇含笑帶羞而下。

李清芬嘆了口氣,那個眼神中內容太多。

張玉堂和高大柱就一場戲,脫掉戲服下了臺。

高大柱拉住他問了句:“師哥,你這兩天怎么老喘?”

張玉堂擺擺手,“累。”

他倆在周闊海左邊坐下,老頭黑著臉說:“玉堂,剛你那兩句唱可帶著點喘音啊,底氣也不很足。第一場戲除了你,旁人沒毛病。”當時老頭沒叫停,是給團長留著點面子。

高大柱說:“這兩天我師哥累,趕場趕的。”

第二場崔夫人擺宴,紅娘引張生赴宴。席間張生鶯鶯杯來盞去,眉目傳情。

高格不知何時來了,坐在李清芬身后,不禁感嘆:“姨,你瞅我純哥勾人的小眼神……”

李清芬百爪撓心,回頭瞪他一眼。

哎?瞪我干嘛?高格縮了縮脖子,只他蒙在鼓里。

臺上崔夫人話鋒突變,要張生鶯鶯結成兄妹。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其他的版本中,張生在這里表現軟弱,全憑紅娘當中穿針引線。而汪凝寫的唱詞很激烈,張生勇于表現自己的憤怒與不滿。

崔鶯鶯也不像以往那樣只知道抹眼淚,張野同樣給她填了兩句奮起反抗的唱詞。

像新時代崇尚戀愛自由的大好青年,與舊社會古板守舊、冥頑不靈的家長之間的較量。

李清芬皺皺眉,這哪是演戲啊,倆小子借著寫劇本、借著這部西廂記,把他們的態度明明白白演出來給你看。

高格直叫好,評頭論足:“姨,叫我說這戲就得這么改!符合現代人的思想,很容易和觀眾產生共鳴!演戲演的什么,不外乎王侯將相、才子佳人,這對兒才子佳人演得好,真好!”

李清芬兇他:“高格你閉嘴!”

高格不服氣,拽了拽老頭,“太爺爺,我說得不對嗎?”

周闊海也兇他:“閉嘴!”

“我這……招誰惹誰了?”

第三場會西廂,汪雅梅被叫停了兩次。她是紅娘,又實在引不起兩人相會。家里不同意,倆小的就敢私定終身?她念白生硬、唱也唱不好,戲里戲外一團亂麻。

周闊海第三次叫停的時候,站起來把手里的劇本摔到凳子上,胡子都要炸起來:“這還怎么排!你們的戲德呢!周門的祖訓呢!全給我拿大頂!”

樂隊的師傅和龍套們見勢不對,都退出了排練廳。他們從沒見過周闊海發這么大的火,高格也忙跟著逃了。

以張玉堂為首,挨著墻根,依次是李清芬、倪翠萍、高大柱、汪雅梅、汪凝、張野,一個個倒掛金鉤貼在墻上。

周闊海背著手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我一百多反而活成老天真啦,本以為你們能放下來把戲給我排好,呵,可不可笑,就這水平想去摘梅花?我周闊海丟不起這個臉!草臺班子都比你們演得好!心里不是都有疙瘩嗎,這里沒外人,敞開說吧。是準備把張野汪凝哪一個逼跳樓了才能遂你們的愿!”

汪雅梅和李清芬的眼淚從額頭上吧嗒吧嗒往地上砸,張玉堂倒不過氣來憋得又咳又喘。

汪凝聽出來他咳聲不對,翻下身跑過去把張玉堂放了下來。張玉堂坐地上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白得嚇人。

“玉堂!”

“師哥—”

幾個人忙圍了上來,把人攙坐在椅子上。

剛才的話一句比一句重,周闊海心里直發毛,“玉堂你……哪里不舒服?”

“爸!”張野蹲下去按住老爸膝頭,急道:“您怎么了?”

張玉堂沒看兒子,把他的手撥開。

李清芬急得喊:“玉堂你說話!”

“我沒事……就是累。張野……”

張野咬著牙關應了聲:“我在。”

“舅舅。”汪凝一直把著他的脈,沒讓他把話說下去,“什么時候開始咳嗽的?”

“有一個多月了吧。”張玉堂說著又咳了幾聲。

“有痰嗎?”

“偶爾。”

“帶血絲?”

“有時帶,上火了吧?”

汪凝的面肌很輕地顫了兩下,張野一直看著他,這點細微叫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最近有沒有低燒?”

“有,有過兩次。”李清芬緊張地問:“凝凝你舅舅什么病,不是感冒上火了?”

汪凝咬著唇沉默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