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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逃避欺騙自己。也不是因為這是私密的事情,無法和別人交流。都因他自己還處于一種懵懵懂懂的狀態,不知道該怎么和小叔表達。張野沉默了一會兒,很輕地點了下頭,還是決定告訴小叔他喜歡汪凝。“那么,汪凝知道你喜歡他嗎?”李逸臣問。“不知道?!睆堃邦D了一下,補充道:“我不清楚他知不知道?!?/br>“那就是不知道?!崩钜莩颊f得很果斷。張野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汪凝又不是傻子。那晚河灘上都做到那個地步了……想到這里,張野忽然明白汪凝為什么和自己冷戰。他根本不是氣自己裝失憶,他氣的是自己裝失憶為了掩蓋那晚發生的事情。李逸臣想了想,該怎么說才能讓張野明白。“你喜歡他但不告訴他,他即使有所察覺,也不會確定。就如他喜歡你,他不開口,你就能那么肯定么?”張野在感情方面形同弱智,李逸臣的這句話讓他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就如同所有人都說某兩個人是一對兒,當事人不承認,那就只能是猜測。“純純你聽小叔說,有些話現在不適合說出口。”張野沉默著,既不贊同,也沒反對。李逸臣摸出一根煙,沒點燃,空叼在嘴里,“你們還小,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你覺得和他在一起會很開心,見不到他會想他,這都沒關系?!?/br>李逸臣最初見到汪凝的狀態時,是持反對態度的,然而現在他發現張野陷了進去,他不能再反對:“愿意待一起就待一起,但要學會給彼此留一條退路?!?/br>張野的手指搓著膝蓋,他想得很賣力,依然不明白小叔的話。“退路?”他問。“你不去刻意地說開始,結束的時候就不必忍著痛苦去說再見?!崩钜莩颊f:“這就是退路。別早早把自己束縛進去?!?/br>張野聽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為什么要結束?”開始都是一樣的,結束有太多太多原因。這不是問題所在,李逸臣沒回答,他反問:“其實你現在是矛盾的,對不對?”和汪凝相處,張野確實很矛盾。他時而放肆,時而掩飾。他摟住汪凝蝶吻,他枕人家肩頭,他裝失憶想忘記沙灘那夜。他覺得自己一會兒臉皮薄,一會兒臭不要臉。這些都不能簡單粗暴的歸咎于要不要臉,這其實就是情難自已,是少年的沖動與不安。他開心亢奮,他低沉失落,他把自己忙得不亦樂乎,汪凝始終默不作聲地站在那里。然而無論如何他都沒想過放棄,更沒想過退路。張野說:“我會忍不住開口的,雖然,雖然我現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告訴他。”這世上有很多東西之所以美妙,全在那份可喻不可言中,唯獨愛情這玩意兒沒法長久地維持在心照不宣里,要不爆發,要么消亡。李逸臣當然明白,探手樓住了他,“給自己一點時間,好好想一想?!彼斐鍪持复亮舜翉堃暗男母C,說:“按耐住這里的小躁動,去等水到渠成的那天,你還沒成人呢,急什么。”他說完笑了笑,疼愛地捏了下張野的臉蛋兒。“小叔,你,你是不是也……”張野問不出口。李逸臣說:“對,我喜歡男人?!?/br>“那你喜歡的那個人呢?”張野記憶里,李逸臣身邊的男性朋友,沒有哪個是和他般配的,也沒有哪個是和他有曖昧的。李逸臣咬了咬煙嘴,安靜了一會兒說:“死了?!?/br>張野愕然看著他。“怎么,很驚訝嗎?當年他演霸王,我演虞姬。在臺上項羽自刎了,在臺下……我想明白了,但是他沒想明白,所以十年前他自己把自己殺了。純純,這條路不好走?!?/br>張野心里揪了一下,他終于明白小叔為什么要和自己討論這些。小叔沒有阻止他,所說的也不是結局,都是為了更好的開始。張野和汪凝之間如果還有一步距離,不光需要張野邁出半步,更需要汪凝邁出另外半步。李逸臣摁了摁他的肩膀:“小叔讓你留條退路,這條退路也是給汪凝留的。等你們都決定的時候,才能不需要退路地走下去。懂么?”“我懂了小叔。”世間多少人都走著同一條路,前人栽了跟頭,對后人說繞一下吧,后人未必肯聽。后人去走,也未必會跌跟頭。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哪有什么一定之規、前車之鑒,感情的事是感性的,不是理性的。李逸臣希望張野明白,并沒指望張野聽自己的。話盡于此,李逸臣撇頭望向走廊盡頭的窗戶,窗外比走廊里的燈光亮很多,亮得刺眼。他很輕地嘆了口氣。“小叔,你很喜歡他吧?”李逸臣回過頭來說:“不然呢?”張野看著小叔云淡風輕的表情,和汪凝的某一瞬間有些相似。“你很想念他?”“不然呢?”李逸臣笑了,揉了揉他的頭,“去上課吧。”張野幼年跟著小叔屁股后頭跑,跟著他鬧,跟他學樂器、學打架,直至今天才看到他小叔的另一面。他有些感慨,你接觸到的每一個人,那張熟悉的面孔之后,都有令你鮮知的一面。也許這一面,你一輩子都觸及不到。像汪凝,他冰冷到結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段又一段的往事。他信任你,才能對你溫笑,才能對著你剝開一層又一層的磨難,把最真實的自己擺出來給你看。或許這不僅僅是因為信任。所以張純純,你要好好地待他。小叔愛的人不在了,他除了日復一日的思念,沒有別的選擇。他今天所有的話都在給張野講述一個道理:我愛你,是一句很重很重的話。你這么大了,要對自己,也要對別人負責。因此,等你想清楚的時候,再去邁出那一步。一旦邁出來,將永不回頭。張野聽了小叔的話,他沒再賴著汪凝、非要和人家擠在一張床上、叫人家寶寶。他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但這絕非疏離。然而同在一個屋檐下,免不了偶爾的肢體接觸,恰恰因為這份距離,反而多了一層更加隱秘的甜蜜感,單純、干凈又奇妙。汪凝很奇怪,對于張野的反常,他沒有一點反應,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張野有時覺得,這個人挺難琢磨,不能用常理推度。直至出院這天李清芬在走廊說話,透過虛掩的門,他在里頭聽得真真切切。恍然想起,那天他就是和小叔坐在病房外的長排凳上聊天,那天的門好像也是虛掩著的,汪凝的床就在門邊……這么說,汪凝全聽到了?現在管不了這么多了,有一個很棘手的問題擺在兩人面前,并且急需解決--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