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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從崖壁上的石縫中流出,飛泄而下,砸落在這凹地上,形成圓池,等到盛滿再流出。如此說來,溪流的源頭還要往石壁里走才能看到。團子努力忽視身后的窸窸窣窣,把注意力集中在水落的聲音上。它怕自己一時沒忍住,就通過聽聲辨位勾勒出身后人的動作,讓一切驚喜都付諸東流。異聞生物畢竟不是人類,處事經驗也少得可憐。若換作在人類社會中,自己去做事,而忽視客人、讓尊貴的上級長時間等待就已經是大不敬了。異聞生物倒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這在它們看來或許也并不用去思考。另外,悠長的生命注定讓它們對時間流逝的敏感逐漸下降,只花一天不到就準備好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已經是極快了。兩只加起來誕生時間也不足半百的異聞生物無師自通領會了這群‘年長者’的思維。他們同樣對太陽偏西沒有任何意見。不是真的能夠安靜等待,而是因為身邊恰好有能讓它們安心等待的人。山神盤腿坐在地上,團子窩在山神懷里。因著山神現在的姿勢,團子是貼在青年小腹上的。腹部很暖,對畏寒的團子來說,在涼秋擁抱一個小火爐是最快樂不過的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山神的腹部硬邦邦的,全是肌rou。韌性很好,就是咯了點。團子還是個幼崽,時不時就會犯困。在適宜的環境下,它雖然拼命堅持,但還是沒能堅持到底,雀頭一點一點地。終于,在山神看獵物上鉤的目光中,團子栽倒在他身上,睡了過去。團子在山神懷里睡得四仰八叉。在睡夢中,團子一邊嗅著山神的體香,一邊又往氣味更濃郁的手臂與身體的夾縫中鉆,把頭深深埋進了臂彎里。它的一只腳爪抵著堅硬的胳膊,指甲又扎進衣服里勾住了衣線,恨不得能夠整只鉆進去才好。···“雀兒,醒醒。”溫柔的手搭在團子背上輕輕拍了拍。“……”睡的正香時被突然喊醒,團子抓著衣服保持這個姿勢仰起頭,再使勁伸長了爪爪,鳥喙半張。像條活蹦亂跳的魚那樣,它從不同方向上又來了一遍。伸了好幾個懶腰,又打了個無聲的哈欠,這才睜開眼。山神輕笑著給團子理了理毛,又把它的腳從打結成一團的衣線里拆出來。爪子一離開,就露出了衣服上那幾個明晃晃的小圓洞,在潔白的衣服上過分突兀。山神今天只穿了一件,也就是,圓洞里透出來的就是rou/色了。團子:……還好戳的洞是在胳膊上。山神似有深意的目光在團子身上轉了一圈,抱著它轉過身,朗聲開口道:“看,這是屬于你的——八方來朝。”團子抬起頭。它很快就沒有別的心思去想別的雜七雜八的了。只一眼,它便被眼前的壯觀景象攝住了心神。它所處的地方地勢是附近最高的,也就是,它可以一覽無余地看到其下的景象。堆積如山的瓜果被洗得干凈發亮,整齊擺放在一片片寬大的王蓮葉上,各種都擺放了十盤有余,沿溪水流勢放于左右兩岸。除了瓜果,還有異聞生物站在站在兩岸。不單是它剛進來時看到的那群,還多上了不少陌生面孔。它們三五相隔,排上數百米,紛紛以原型現身,表示臣服。以戰力作為排行,越強的越靠近領主。而與團子最近的正是它剛來時騎的豹子,相距有五六米。之后是狼群、金雕……以豹子為首,頂層的異聞生物最先發現山神轉過來。異聞生物不需要太多繁文縟節,它們向來簡單粗暴。豹子張開口大聲咆哮道:“嗷——”狼群不甘示弱,也跟著長嘯起來。它們的發聲構造更適合這樣的聲音,因此也就聽起來更加的悠揚。但同時在昏黃夜色中也就愈發陰森。而后一聲接一聲,此起彼伏,所有能發聲的異聞生物都以肆意歡呼來向世界宣告又一位領主的誕生。生物的歡欣持續了有數分鐘,聲音大到連橫濱郊區的居民都聽得一清二楚。好不容易平息后,等領主一聲令下,它們就開始了晚宴。被王蓮葉壓制的小草自發蠕動,將一盤盤瓜果順時針運送到不同異聞生物的座位前。遇到溪水就把自己從土里拔/出來,借著王蓮葉漂浮到另一個岸邊再上岸。有異聞生物踩在兩水之間狹窄的石路上比拼,也有人魚從池中躍起、后翻,讓水花均勻散開灑落。等天色再黯淡些許,就會有捕蟲草獻上一盞盞閃爍著藍綠光芒,又造型古怪的蟲燈,懸掛、放置在枝椏或空余的王蓮葉上,順著小草一同加入循環的隊伍。星星點點,煞是好看。團子扣下一盞循環經過它的蟲燈,拿起來端詳片刻。“喜歡?”山神問。團子轉了轉蟲燈,那是一棵兩邊細中間鼓的捕蠅草,鼓起的地方皮相對要薄許多。一些空隙被又細又透的蛛絲堵上,里頭是數只不知所措的螢火蟲。‘是挺好看的。’團子在心里默默回答。它發不出聲音,就只點了頭。山神輕描淡寫地說道,“一會兒讓那家伙給你做更多的。”并不在意這些一次性消耗品。團子遲疑著,抓住蟲燈的爪爪送了又緊,最后緩慢又堅定地搖搖頭。眼神從蟲燈上艱難地離開,以此表示自己的決心。“就只要這個?”山神挑眉。團子點頭。山神盯著團子看了看,像是能盯出一朵花來。突然的,他嗤笑一聲,“你對這些小東西倒是心善,你怎么不對我……”“?”團子歪頭,迷惑的小眼神里透出茫然。被團子看著,山神硬生生咽下了后半句,改了詞,“……想去崖上看看嗎?”“它們太吵了。”青年嫌棄地瞥一眼遠處演著演著突然嗨起來的一群異聞生物。已經不能用群魔亂舞來形容它們了,幾個不小心玩掉了胳膊腿的,一邊吃掉一邊長出新的,能把人看得瘋狂掉san值。而且又吵吵嚷嚷,大嗓門們說話都不知道掩飾,山里憋久了一時慶祝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兩只都不是喜歡熱鬧類型的,或許會看熱鬧,但更喜歡一個人坐在一旁。既不參與,也不歡呼。獨立于群體之外,做最高傲的那個崽。你看,我們多像啊。山神心道。他摸著團子,用手給它遮擋秋風。如果說一個人太孤單了,那兩個同樣孤零零的人就很適合湊在一起,成雙成對,互相溫暖。團子猶豫著權衡了利弊,心中的天平就慢慢傾倒向了山神。它答應了。神經大條的異聞生物玩上頭,領主都能忘掉。加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