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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共享天師APP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

分卷閱讀44

    道了,”他們紛紛搖頭,關切地問,“你真被騙了,別上趕著找騙去了。”

“總得見一面再說,萬一不是騙子,我朋友該寒心了。”林機玄笑得體貼,他模樣長得好,這么一笑格外討人喜歡。

眾人唏噓不已,沒再管這閑事,林機玄又隨便跟他們搭了幾句話,問了下拆遷的消息,這才知道這塊地方一直沒動工都是因為這個106號房的釘子戶。

其實拆遷計劃五年前就定下來了,這戶拖著不走,給什么補償都不走,家里頭又有個上了年歲的老太太,不好強行動土,就一直拖著沒動,拖到了現在。

說話間,里頭先進去那倆年輕人出來了,其中一人念叨道:“三才哥,這兒地段確實有點兇,但還看不出什么名堂,回去是不是得……”

“噓。”另一人喝住他的念叨,一抬眸,跟林機玄視線撞到一塊兒去了。

兩人對望了下,都從對方眼中讀懂了什么,他一蹙眉頭,直奔林機玄這兒來了,開頭就甩過來一句:“這單子,我張三才接了,勞駕您別處涼快。”

林機玄:“……”

林機玄退開一步,看著像是要給張三才讓路,等那兩人與自己擦肩而過時,林機玄直接錯過他,走向那基本被鏟了個半平,只剩下一半斷壁殘垣的頹樓。

林機玄淡淡地說:“謝謝指點,樓里涼快。”

第28章摩睺羅(三)

他大步踏進廢墟內,白日光線好了很多,樓內很多東西都能看個清楚,依憑記憶找到昨晚坐過一小會兒的休息室——被拆禿嚕了,但依然能看到老太太半夜打開的那扇窗,窗楞松垮垮地掛著,玻璃全被敲碎了,屋外的地面上還有一塊深褐色的痕跡,這么多年了都沒能消掉。

昨天半夜三更,他從幻覺中醒過來時,正巧站在他現在的這個位置,摩睺羅也是在這兒纏上他的。

有了相宅經,宅院類的風水一目了然,林機玄順著走廊走進深處,走到那個醉漢待的房間,里頭東西被搬光了,林機玄四下翻看了下,在一塊瓦礫下面找到了一張名片。

上面寫著:凱欣制鞋廠營銷經理黃定151xxxxxx。

他把名片揣進口袋,又四下看了看,樓梯已經沒法用了,他爬不上去,又在一樓兜了一圈,把這棟公寓大體兜了個全貌,可惜推土機太過厲害,毫不留情,只能模棱兩可地抓了個大概。

可也足夠了。

他邁步出門,那倆小子還站在公寓門外看著他,其中一人長得一張娃娃臉,臉盤上一雙眼睛大得很,眨巴起眼睛有股子缺點心眼的感覺,另一人皮相不錯,但可惜長著一雙刻薄眼,看著也不太討喜。

“看出什么了?”大眼名叫張五方,瞪著眼問。

“沒看出來。”林機玄懶得多搭理他們,直接繞過了人往外走。

“三才哥,這人是不是來搶我們單子的?”張五方問。

“管他,”張三才冷笑,“一個沒經授箓的三流天師能看出什么東西?藍道騙子。”

“那哥你在屋外等什么?”

“瞎等。”張三才瞪了張五方一眼。

“我比你強點,”張五方笑著說,“我瞧出來他剛才在屋里踩了個關鍵點,我不是在瞎等,”他撓了撓頭,似乎沒想明白,“但我沒想到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那樣子不像是沒看出來的。”

“你話怎么這么多?!”張三才不滿地說,“單子都要被人搶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叨叨叨叨?”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張五方期待地看著他。

“找個看風水的先生來,這兒布了個大陣,”張三才蹙眉,說,“這兒的問題跟風水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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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洞淵陰著臉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蓋著的白色毯子被他蹬到了床底,眼鏡松垮垮地掛在鼻梁上,要掉不掉地懸在挺翹的鼻尖。

“你說說你,”病床旁邊坐著個一身坎肩旗袍的清麗女人,眉眼和賀洞淵有六成像,眼尾都飛著桃花,是個招人的樣貌,她嘴唇涂著時下最流行的顏色,此刻正絲毫不在乎因為話說太多會糊了顏色,“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五谷,非要吃,就那么好吃啊?小時候吃了一碗稀飯都差點把這條命賠進去,這會兒還敢吃rou啦!?你膽子肥啦!”

賀洞淵臉色更難看,要不是鹽水軟管太短,他想翻個身捂上耳朵。

“小王八蛋,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你姐我大老遠跑過來給你救命,你就這態度啊?”

“老頭子給你起名嫻是希望你嫻靜,不要整天吵吵鬧鬧的。”賀洞淵聽得不耐煩了,說,“你能不能把嘴閉上,安靜點?”

“我救你命的時候你怎么不喊我閉嘴?”賀嫻一瞪眼,越發顯得跟賀洞淵相貌相近,神態都像得很,她抄起一旁的枕頭砸在賀洞淵臉上,“小王八蛋,沒良心,你這個渣男,詛咒你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誰能受得了你?你姐都受不了你!混賬玩意!”

“………………”賀洞淵簡直服了,他都不知道他姐從哪兒積攢的這些詞匯,到家里頭的時候半個字都蹦不出來,一到他這兒一連串帶節奏的罵。

他干脆不說話了,任由賀嫻發作,過了一會兒,賀嫻突然也不說話了,望著賀洞淵眼眶泛紅,下一秒,眼淚就滾下來了。

賀洞淵一怔,不敢相信地問:“你哭什么?我還沒哭呢?”

“哭你不愛惜自己,”賀嫻說,“哭你不在乎自己家人,你個小王八蛋,氣死jiejie了。”

“我錯了行不行?!”賀洞淵把快掉下來的眼鏡推上去,煩躁地說,“我不是已經承認錯誤了嗎?”

“那你告訴我到底為什么突然吃東西?你這性格,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吃一口。”賀嫻熟練地止了哭,像是無事發生一樣瞪著賀洞淵,她天生就有一種語言的力量,在禪宗內專修經文,一旦視線和她對上,再說幾句話就會情不自禁地發出內心最深處的聲音。

在她學了心理學之后,這碗老祖宗恩賜的鐵飯碗就變成了金飯碗,外頭人找她咨詢心理問題,內里人找她做催眠和審訊,她做事風格稍顯浮夸,也正是這樣,能恰到好處一擊致命。

賀洞淵尤其吃她這一套,從小到大屢試不爽,然而這回,他一下子就噎住了,避開賀嫻的眼睛,沉默著不吭聲。

賀嫻疑惑地壓著眉頭,也沒逼他,說:“反正你自己的身體自己顧慮著點,爸媽也不想再看見你身體在他們懷里再一回逐漸變得冰冷。”

“知道了。”賀洞淵側著臉看向窗外,病房內蒼白的燈光映得他線條有些冷硬。

外頭響起輕咳聲,賀嫻一回頭瞧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眉頭一挑:“呦,這不是那誰嗎?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咳咳咳——”像是嗆了口空氣,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