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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你了。”葉岑皺眉,“你怎么變成了這樣?”叛逆期可以做任何無王法的事情,可以離經叛道,但像葉三這種性情大變的,少之又少。他冰冷的恨意,很明顯就能感受到。“那大哥好好想想,是誰讓我變成這樣的啊?”葉令蔚笑了笑,第二只紙飛機又飛了出去。葉岑沒制止他,心里悶得慌,他無視葉令蔚這么多年,卻在終于正眼看對方時,發現對方已經長了滿身尖銳的刺,根本無法近身。“大哥,我上次問你,要是我死了,你難不難過?”葉令蔚抬眼,“我今天再問你個別的,我要葉氏,你給不給?”葉令蔚十分清楚自己只是一個葉岑的一個任務,一個責任,他不恨,也不喜,所以葉令蔚可有可無。兩人之間,盤踞著亙古的沉默。這是,辦公室里已經飛滿了紙飛機。葉令蔚站起來,淡淡道,“大哥,你其實,還不如二哥,至少二哥敢愛敢恨,他總有一天,會變成我一個人的二哥,而像大哥你這樣的人,你只配一個人老死。”葉岑差點跪了下去。想被人狠狠的一腳踹在胸膛,無法喘息。面前這個已經很高了的少年,是他一直以來都忽視的弟弟,是從會走路起,就知道拽著他衣角跌跌撞撞跟著跑的葉嬌嬌。其實,不討厭你的。就是長久以來已經習慣了對對方冷漠,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甚至認為這種相處模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砰”門被推開,已經生了不少白發的老人站在門口,精神氣十足,背后站著紅著眼睛的助理。葉岑低頭,態度謙敬,“爺爺。”“您怎么來了?”葉祖閔冷哼一聲,背著雙手,“我不來怎么知道你縱容這小子在公司胡鬧?”他低頭,就看見了腳邊的紙飛機,“......”撿起來一看:葉祖閔看著葉岑,像一頭發怒的老獅子,“你把這么重要的文件給他折紙玩兒?我這些年是不是白教你了?”葉令蔚站起來,正要說話,葉岑直接接下了葉祖閔的責備,“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沒有下次了。”如果知道是葉令蔚私自動的,葉岑知道葉令蔚站起來是想說什么,葉祖閔不會讓他好過的。即使葉岑擔下了,情況也只會好一點。葉祖閔到底舍不得責備葉岑太重,扭頭瞪著窩在椅子里的葉令蔚,“這是你坐的位置嗎?站起來,滾出去!”葉令蔚不僅沒站起來,還轉了一圈,他揚起下巴,“大哥讓我坐的,您不信問他啊。”葉祖閔,“......”早就料到了,早就料到了。葉岑頂著葉祖閔審視的眼神,面無表情的背鍋,“是我讓他坐的。”葉令蔚拖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葉祖閔最討厭的就是忤逆,他最看重的就是葉岑,而葉岑最不會做的,就是忤逆這個老人。但他啊,就偏偏想要看他們打起來。42、銹春刀我讓你贏,但我有個條件葉祖閔抬手就給了葉岑一耳光,“不成氣候。”盡管現在葉氏是屬于葉岑的,葉祖閔另外有自己的公司,但葉岑是葉祖閔一手帶起來的,他理所應當的認為葉岑應該如他一般冷硬冷血,但現在看來,并非如此。老人年輕時就是鐵血手腕,葉楓冕也就只在費鏘眼里是個溫柔的人,被葉祖閔養大的人,不管男女,個個都是能茹毛飲血的動物。原身承受了姜蕙所犯愚蠢的全部后果,也囊括了葉家血脈里的全部良善和脆弱。葉岑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看著滿地的紙飛機,葉祖閔惡狠狠的瞪著葉令蔚,氣得發抖,“你大哥就是這么教你跟我說話的?”“您一把年紀了,消消氣,”葉令蔚笑了笑,“沒事兒喝喝茶溜溜鳥多好,難為您了,整天到處管別人家的事。”別人家的事?準確的說,葉祖閔的確跟他們不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葉家的戶主是葉岑,但論人倫倫理來說,葉祖閔是有資格管教他們的。葉岑看向葉令蔚,呵斥道,“好好說話。”葉令蔚看著葉岑,冷嘲般的笑了一聲,然后站起來,“大哥,你看起來就像老東西的一條狗一樣。”要說葉令蔚這張嘴,沒幾個人比得過,葉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去計較,叛逆期都這樣,許梅弟弟早戀還跟人私奔呢,至少葉令蔚現在沒拉一個人要死要活的要和對方結婚就算幸運的了。但葉祖閔不允許,葉祖閔不可置信的看向葉岑,“你平時也這么慣著他?”“沒有。”葉岑否認道。“這不算慣,我只是照您說的,無視而已。”葉岑交代道,葉岑不知道什么是對葉令蔚好什么是不好,所以在聽到葉祖閔說慣著對方的時候他心底生出了一絲疑惑。“你......”葉祖閔想大罵葉岑一頓,但看見葉岑面無表情,他生生的噎住了。什么東西?葉祖閔甩手離去,葉岑在原地站了很久,許梅看見老人健步如飛的離開,邊感嘆老當益壯邊推開葉岑辦公室的門,她一進去,就聽見葉岑問自己。“你平時也會......”葉岑皺了下眉,有些艱難的說出了,“慣著你弟弟嗎?”許梅似乎很疑惑為什么葉岑會問出這個問題,但還是照實回答了,“那可不,我就是對他太好了,但是我們,我說我,當jiejie的,哥哥也一樣,對自己弟弟meimei就是無底線的好,好過頭了,就是慣。”說了幾句,許梅就不由自主的說多了些,“唉,要是我不慣著他,他也不會不知天高地厚地要跟人私奔......”葉岑沒聽進去她后邊的話,他在想,自己對葉三好嗎?“你覺得,我對葉三好嗎?”葉岑淡淡的問道,他似乎只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而已。“您想聽實話嗎?”許梅有些糾結的皺著眉頭,盡管她不知道為什么她老板為什么問起這個,但肯定跟剛才葉老先生的出現有關。葉岑的眼神告訴她,你說呢?“老實說,不算好。”許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跟您這些年,您從未主動給葉三打過電話,您從未向說提起過葉三,您甚至不知道葉三的班級,葉三在學校備受欺凌,您也不聞不問。”如果這人不是自己老板,自己的頂頭上司,許梅簡直想沖上去朝他吐一口口水,然后痛捶他一頓,罵他冷血無情,不配大哥。但葉岑是她的衣食父母,所以許梅只能十分含蓄的說不算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