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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瀾的房間,是自帶客廳和洗手間的起居室,客廳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空出,白色的柜子上放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的照片,細看眉眼跟費瀾還是有幾分相像的,相框兩旁放著新鮮的白色菊花,每天都會換的香,白色煙裊裊升起。男生跪在照片前,一言不發的磕了三個頭。費瀾沒看照片里笑著的艾舒,他低著頭,眼睫垂下,陰影從眼角延伸至太陽xue,像一抹烏云。“艾女士,我好像有了想要保護的人,”費瀾低聲說,“但我現在這樣,好像不太可以......”費瀾輕輕地笑了一聲,慢慢說道,“他太漂亮了,漂亮到會有很多麻煩,脾氣也不好,三天兩頭惹事,他叫我哥哥,我不能不管他。”房間里菊花淡淡的香氣四處飄著,窗簾悄悄地擺動著,良久,男生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內絕然的響起。“我想管他。”“我要管他。”34、銹春刀葉嬌嬌:我暈奶空闊寬宏的新四五大道,兩邊的香樟都才是剛剛搬運過來栽下去的,四周用木棍支撐著以免它立不穩而傾倒下來。道路已經休整干凈,一眼望不見頭,路面被柏油漆得發亮,但還沒有現在就開通使用,道路以外的地方,還堆著沒有運走的碎石黃土。偶爾有工作車過去,路過時的速度把黃土帶起來,揚得半邊天都霧蒙蒙的。道路開始的地方,并排的五輛賽車,引擎的轟隆聲震耳欲聾,其中四輛是賽車級的超跑,排氣管道里排出的氣都恨不得排放的是一把一把的鈔票。位于中間的,是一輛黑色的機車,啞光面的車身,低調,但無一不彰顯著主人的貴氣和大手筆,騎在上邊的人慢條斯理的在扣頭盔,瞇著眼睛,淡定的看著前方的路。他旁邊的一亮深紅色的跑車的車窗緩慢的放了下來,露出一張可可愛愛的笑臉,兩顆虎牙直接奪占了看向他的人的全部視線。“葉絢,說好了,你要是輸了,把你弟叫出來,哥哥們請吃飯。”嚴柏笑嘻嘻地說道。這場比賽的賭注就是葉令蔚,他們怪葉絢不夠意思,把自己弟弟藏著掖著算怎么一回事兒,他們都商量好了,他們四個必須按照年齡,依次成為葉令蔚的干哥哥。葉絢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了,還干哥哥,葉令蔚的哥哥已經夠多了,親的表的堂的兩只手都不夠數的,更別提他在學校還沒忘再認幾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段時間在申城呆著也沒什么事兒做,沒什么獎品的賽車沒意思,但他們幾個又不是缺錢的主兒,拿錢當賭注,他們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但葉絢的弟弟不一樣,他們從沒聽葉絢說起過,男孩子漂亮又乖巧,誰不喜歡?“啪嗒”葉絢皺著眉,把扣子扣上,視線透過頭盔的護目鏡,不遠處的黃土被風吹起,葉絢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他手里冒出了薄薄的汗。他不喜歡葉令蔚,但也不代表著,他樂意葉令蔚成為獎品。“我做不了他的主。”伴隨著引擎聲,葉絢淡漠的聲音在嚴柏耳邊響起。嚴柏笑得開懷,扯著嗓子朝葉絢喊,“不是吧絢哥,你這么菜,你連你弟你都管不了!”嚴柏以為葉絢是在開玩笑,是不想把葉令蔚叫出來,之前第一次見他弟的時候,那么乖,挨著叫人,怎么就做不了主了?“絢哥,男孩子,哪能被你養在溫室呢,”嚴柏笑著,車窗慢慢的滑了上去,紅色賽車的引擎聲當即沖破了頂上的那片云霄。葉絢背弓成騎機車的標準姿勢,他想,葉令蔚可不是什么溫室里的小百合,他應該是長在山野懸崖的野玫瑰。有那么一瞬間葉絢也想讓他們見見葉令蔚,正式的見上一面,讓葉令蔚好好的收拾一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新四五大道被提前清場,香樟樹四周的木棍艱難的支撐著被風刮得搖搖欲墜的樹干,黃土被卷在了小漩渦里,未聞車聲,黃土就已經提前到達開始各方預警。極為刁鉆的彎道,黑色機車的車身幾乎已經壓在了道路表面,他率先出場,緊隨其后的,是嚴柏招搖的紅色小旋風和另外一個人深藍色的星空超跑。嚴柏戴著耳麥,在車內嚎叫道,“羊子羊子,夾他夾他,你去夾,我來超他!”“好嘞!”只聽話音剛落,那輛深藍色的賽車直接猛踩油門,提高車速,沖在了黑色機車的側面,機車被逼向一側,旁邊完全的空了出來。“哎呀真不好意思。”嚴柏嘴里這樣說道,毫不猶豫的竄上了前。葉絢艱難的提高車速,卻被羊子的車逼得節節敗退。“二哥,我不吃這個,你吃......”葉令蔚穿著單薄的睡衣往自己手里塞雞rou丸的模樣,在葉絢腦海里一晃而過,他的弟弟,他葉家的人,什么時候能輸在他人手里,成為他人的戰利品了?羊子看著葉絢被圍困,樂得不行,但還沒樂上半分鐘,就聽見旁邊機車幾乎能震碎他車窗的引擎聲,羊子飛快地掃了一眼。這他媽還不如不看呢,一看羊子的魂都嚇沒了。葉絢將車速提到最高,直接朝超跑撞去,他不怕死,有人可怕得不行,羊子眼疾手快的打方向盤,逃過了一劫。但他的后視鏡被撞飛了,羊子迫不得已的停了下來。停下來后他麻溜地解開安全帶解了頭盔過去看自己的寶貝車,本來裝后視鏡的位置現在只剩下幾根導線垂在上邊凄涼地搖晃著,羊子心痛地捂住臉,又四周看了看,良久,他叉著腰大罵,“葉絢我他媽后視鏡呢?我那大幾十萬的后視鏡你他媽眼睛都不眨就給我撞沒了?你他媽是不是人?!”嚴柏還正悠哉悠哉的在樂呵呢,就聽見了身后的轟鳴,他頭皮一緊,除了他絢哥,誰能把機車搞出這么大動靜來?從后視鏡里看,羊子沒在他身后。羊子呢?嚴柏沒看見羊子,倒是看見掛在葉絢手臂上的后視鏡,他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這他媽不是羊子花重金從國外一家俱樂部專門為他定制的后視鏡嗎?他平時寶貝得要死,上午擦一擦,中午擦一擦,晚上擦一擦,睡前還要擦一擦,現在就這么掛在絢哥手上?黑色的機車如同一道暗影,極快的速度接近了紅色的跑車,嚴柏無比識相的準備讓路,但葉絢的目標是他,隨著如同閃電劈過去的速度,嚴柏去看后視鏡,后視鏡沒了。他停下來,愣了半天,打開耳麥,還沒出聲,就聽見羊子的鬼哭狼嚎,“拜拜,我的后視鏡不見了,它不見了!”嚴柏幾乎可以從樣子的語氣中聽見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