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他站起來,長腿移動,慢步來到陳生面前,站在陳生左側的位置,彎下腰去拿他給陳生剝好的紅果。然后剛才還說辟谷的人避也不避眾人,直接紅果放在口中。“確實很甜。”曲清池嘗了嘗,說:“比你昨日買的李子好吃多了。”他不止吃了,言外之意還指出他昨日也吃了食物。白仲原:“我覺得如此不可。”陳生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他,端著盤子問他:“李子能跟珍果比?”月寒侞:“我倒覺得,直接對上赤鴻尊不好。”曲清池:“我今日看到城北有家新開的點心鋪子,你要嘗嘗嗎?”白仲原:“我覺得應該當機立斷。”陳生想了想:“買一些吧,在買些酒rou,齊佑晚上會來找我,這兩日忙,家中什么都沒備,也沒有什么吃食給他。”月寒侞:“白兄有些草率了。”曲清池:“除此之外還要別的嗎?”“……”草率的白仲原實在說不下去了。月寒侞忍了許久,才忍住了去問在眾人商討大事之時,你們在這里給我說什么家長里短!而且之前樞陽尊給曲清池紅果,曲清池以辟谷的理由推拒,婉拒的手法確實是曲清池以往的態度,若是事情只發展到上一步,月寒侞說不出旁的,可曲清池偏偏在說完這句之后去了陳生那里,還吃了幾口果子,這是什么意思想來眾人都清楚。他在踩樞陽尊的臉。且不說他與陳生之間曖昧的態度,只說他剛剛的這些話,足以讓樞陽尊惱怒憤恨。今日怕是不能安生了。第72章多事努力嘗試救場的白仲原和月寒侞退下,兩人閉嘴時臉色難看,都認為曲清池有些不知輕重,不懂他們緩和氣氛的苦心。曲清池自然知道他們怎么想,其實若是愿意,他還可以更不知輕重一些。成功氣到樞陽尊的陳生自然懂曲清池,可他并不想讓曲清池繼續,于是用腳尖輕輕踢了一下曲清池的鞋子,沒想到曲清池會順勢坐下來。原來對人冷淡的首座也會有這么主動的時候!修士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曲清池,不敢去想此刻樞陽尊的表情。以前樞陽尊自信,以為曲清池必然會與他在一起,所以從未掩飾過對曲清池的好感。可如今曲清池喜歡上了別人,樞陽尊從前的舉動顯得有幾分可笑,想來會成為修士中新的笑談。完全沒有給樞陽尊留一點面子,平日向來進退有度的曲清池這次完全是只進不退,不給人留后路。察覺到這點,樞陽尊周圍的氣壓因此越來越低,想來要不是考慮到赤鴻尊的事,他不會再這里久留任人羞辱。誰也不說話,此刻氣氛多少有些僵。身為這里最年長的人,乾淵尊不能讓他們繼續鬧下去,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去問樞陽尊有什么打算。比起赤鴻尊,其實樞陽尊更在意傳聞中的焚夜卷。也可以說他這次來這里,其他人來到這里的目的都是焚夜卷。在場的這些人中,估計只有白仲原不是奔著焚夜卷來的。白仲原倒是耿直,只想先除了赤鴻尊。然而先不說除了赤鴻尊這事他們能不能做得到,其他人若是同意此事,再想找焚夜卷就難了。因此樞陽尊只能贊同月寒侞,先查再說。如此一來,他們分成了兩派,樞陽尊與月寒侞要查,白仲原要殺,乾淵尊并未表態,事情暫時沒有定論。而其他宗門在四大宗門面前只有聽從的份,因此只能看他們較量,最終決定權還是掌握在上方這幾人手中。乾淵尊聽到這里摸了摸胡子,轉問曲清池:“圣峰首座,你怎么想?”曲清池思量片刻,一本正經地說:“我認為月執教說的有理,赤鴻尊如今卻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望京,其中怕是有什么隱情,若這隱情只是個人恩怨倒還好說,可要是有什么其他緣由,怕是一大禍端。而且赤鴻尊高潔,一生善舉數不勝數,到底是何人殺他這事暫且不提,單說赤鴻尊身死還不得安寧便足以令人嘆惜。因此我覺得,我們應當安葬他,而不是直接打散他的元神。”這一開口,就是道貌岸然虛情假意的老味道。陳生和京彥同時舉杯,了然的不想多看他一眼。雖然曲清池和月寒侞說的都是一個意思,但曲清池先搬出了赤鴻尊過往善舉,又提了安葬赤鴻尊的事,如此一來倒是讓白仲原不能反對他。白仲原猶豫道:“可城中百姓?”回答的話沒用曲清池說,臺下修士聽他問起,連忙說:“首座方才已經帶人安置了城西百姓,并在城東城北城南布置了法陣,若是赤鴻尊戾氣更重,便會有小圣峰的弟子帶走城中百姓,副門主不必顧慮。”這話一出,四周響起了一片夸贊的聲音。乾淵尊點了點頭,更加看好曲清池,“既然首座已先做了安排,那我們也可以放心了。”其實這個法子旁人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大家來了望京都盯著赤鴻尊,自然無心去管這等小事。陳生完全聽不下去了,他知道赤鴻尊這事跟曲清池脫不了干系,而曲清池搞出這么大的事,最后卻得了一句——首座做得好???這是夸曲清池壞的有水平?陳生對這魔幻的世界無話可說。月寒侞因此對曲清池笑了笑,之前的不滿一掃而光。可曲清池說服了白仲原的事并沒有讓她松開緊皺的眉頭,她問道:“可……赤鴻尊如此強大,我們面對他又該如何做?”月寒侞不免擔憂,她知道要查焚夜卷最佳的捷徑就是赤鴻尊的記憶,因此提到:“一般惘回,只能在魂體虛弱,或是心有欠缺時才能成功,一魂只能問一次,而以赤鴻尊的本事來看,我們怕我們問不到他的頭上,這可如何是好?”所以眼下就算想查,他們暫時沒有辦法查。其實今晚的酒宴商議是假,研究對策是真。顧及到上方的兩位尊者,月寒侞沒有說按照赤鴻尊的實力,乾淵尊和樞陽尊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雖然乾淵尊看出赤鴻尊體力真氣全無,可赤鴻尊有山河鏡在身,仍是常人無法比肩的人物。可他們不知,山河鏡身上有裂痕,實力不如從前。知道這事的陳生眸光微閃,他和知道內情的曲清池靜靜聽了片刻,眾人對如何對付赤鴻尊看法不同,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樞陽尊上挑的眼尾帶著幾分刁鉆刻薄,他見眾人爭執不休,不懷好意的開口:“坐在這里的人都在商議要事,知道如今情勢不明,或多或少都想出一份力。”他嗤笑一聲:“那一聲不吭的人是無力插嘴,還是有心看戲?亦或者坐在這里,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交友抬高自己?”看陳生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