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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邊追了上來,給他遞了一件外披,耐心的叮囑他:“不要莽撞行事,莫讓旁人看了笑話。”郭齊祐又應了一聲,披上衣服乖巧地跟在陳生身后走了一段路,不過他越想越不對勁。“哎?我干嘛聽你的!”“那我聽你的也行,你做事穩重些。”他們兩人吵吵鬧鬧地走遠了。路上淪為背景的修士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身影,一臉復雜的沉默半響。“這事……該如何說給首座聽?”師弟跟著心上人跑了。是寵愛的師弟拐走了心上人?還是心上人拐走了寵愛的師弟,留首座一人?“首座這也太慘了叭……”“只需一夜便讓兮元君忘了初衷……”“該說是兮元君心有罅隙,還是該說這陳生頗有手段?”“還是說陳生手段高超吧!”“想我首座何等姿容,誰能在遇見首座后輕易背棄首座?陳生短短一日就將兮元君拉了過去,可見此人城府之深不容小覷。”——唯一的智者如此斷言。閑話說完,大家又一起沖向看熱鬧的最佳地點——小山殿。殿中此刻聚集了不少人,空無大師站在最前方,面朝佛像閉眼沉思。陳生等人不明所以,紛紛伸長脖子往殿內看去,瞧見了不少水花飛濺的痕跡。郭齊佑拉著一人問:“這是怎么了?”先到的人說:“諸位大師今日在這超度水鬼,可不知怎么的,一段靜心的凡生經剛念沒幾句,這水鬼竟是慘叫一聲,身體四分五裂化成了水。”炸裂化水顯然是被惡殺,可在場的大師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絕不會做出這等殘暴之事。加上這水鬼曾害人性命,就算各位高僧不超度她,選擇結果她也屬正常。高僧若要殺她,根本不必等到現在。“還有一事說來也怪,”又有一人湊了過來,小聲道:“這水鬼死后小山殿附近雷聲響起,顯然是在暗指水鬼之死一事。可水鬼是厲鬼,曾溺殺十五人,這等惡行就算惡殺也不過分,根本不至于落雷。可你瞧如今……左殿佛光暗淡,明顯是大師們在殿中做了錯事,造成了業障。可斬妖除魔有何不對?”“所以大家都說水鬼之事怕另有隱情。”幾人說了幾句很快又散了。離開小山殿后陳生問郭齊佑:“你方才怎不在人前提我埋發生舌?”郭齊佑白了他一眼,“我最厭煩那些多嘴多舌的人,你既然沒有背著我行事,說明你信我,我雖不喜歡你,卻也能看出來你不是卑鄙齷齪刁滑jian詐之人。”陳生聞言笑了,似乎郭齊佑的回答他很喜歡。郭齊佑看他笑了又說:“不過這不代表我信得過你,你和那人是怎么回事,那人又去了哪里,你剛才又使得什么邪術你最好給我一一說清,否則我就要跟師兄好好談談了。”師兄?誰?是他的好朋友,女主死對頭,郭齊佑的大師兄嗎?陳生想了想,一時不知郭齊佑口中的師兄指的是誰。他說:“那些小事等下再說,我先問你,你是不是心儀首座?”郭齊佑聞言臉立刻紅了,他磕磕巴巴地說:“我、我只是敬重,你、你別胡說!”“好好好,”陳生妥協,他換了個說法:“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與首座之間云泥之別?”“廢話!”“你是不是也不想看到我與首座在一起?”“當然!”“你是不是在想,如何能讓首座看清我與他并不相配,想讓首座清譽無損的與我分成陌路?”“自然!”“那好!我現有一計,可輕賤自身抬高首座,既能讓首座絕了此心,還能保全首座聲譽,替首座平了這次風波——但我需要你幫忙。”郭齊佑半信半疑:“你要我做什么?”陳生朝他招了招手,與他在廊下小聲耳語……客房內,寧徽沉吟片刻,細致地查看了一遍白紙上的黑字,等到覺得可行方才放下手中雞距筆,將信交給一旁心腹。“送去之后記得提上一句,”他有意叮囑一二,可話還未說完便聽侍從在門外輕聲道——“太尉,陳進士求見。”第12章出錯寧徽寫了一封信準備送回京中。心腹瞧見紙上所寫之事,斟酌著用詞勸他:“如此做怕是會讓長公主不快。太尉與公主皆在一舟之上,若長公主身有不適,定有異動,屆時同舟人怕是不能潔身靜坐。而為了這小小陳生污了衣物實在不值。”寧徽倒是不怕,他不管他與長公主是不是同船,不管長公主不舒服后是否會吐在船上,船家又會不會因此不喜他。他說:“太后之怒,是怒給柏端看,若太后真惱了陳生,陳生歸鄉都歸不了,所以你無需太過擔憂,太后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而陳生有才,不該埋沒,若他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我許不會理他,可如今他寧可歸鄉也要拒了縣主,這份氣節不該被辱。”“我賞識身有傲骨的人,而且江孟的左燾用不得了,我需另外培養一人,他與長公主一派關系不睦對我而言并非壞處,你且把信送到京中,先給他一個縣令當當,等到三年任期滿,再看他可有作為,若是有,不妨提提,若是沒有,再說沒有的話。”兩人正說著,門外侍從忽然說了一句:“太尉,陳進士求見。”寧徽與心腹對視一眼,隨手拿起一旁的紗帽帶上,沉聲道:“讓他進來。”吱嘎一聲,門被輕輕推開,而門外那沉穩英俊的進士這次出現卻換了一副嘴臉。“太尉安。”寧徽瞧著他臉上討人厭的jian笑,忽然皺起了眉。————————等一臉賤笑的陳生離去,寧徽氣得抬手摔了一個茶碗,身旁的心腹不敢開聲,怕惹怒太尉被一腳踹出親信隊伍。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太尉剛說欣賞陳生人品才華,說他有一身傲骨,這一身傲骨的陳生就立馬跑來,來為了前程官位阿諛諂媚,吹捧太尉的話說得心腹都不敢聽,這還真是……不給太尉留一點臉。“燒了吧!”寧徽一把將信撕了,怎么想都氣不過,面色鐵青地指著心腹說:“他不是想求榮華富貴嗎?好!我給他一個‘好’差事!我記得望京溦水不是剛死了一個人,正好空下了一個位置嗎?”心腹聽到溦水的地名臉色有幾分尷尬,“可那地方……”“那地方與陳進士很相配,就把溦水空下的那個職位給他,全了他的仕途夢!”“是。”心腹不敢多說,領了命趕緊轉身離去。他想:這邊剛剛為他定下錦繡前程,他倒好,不請自來,三言兩語就將大好前途毀了。真是不知該說這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