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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相同一棵帶著露水的青草時,江璃不得不停住了。看來地面做不了參照物。男人抱著結著血痂的大砍刀,陰沉沉的跟隨在他們后面。見江璃站住,陰陰對江璃道:“帶我出去。”江璃想了想,問男人:“你以往殺人,是怎么找到樓后的位置,并是怎么把那些腦袋擺成看樓頂位置的?”“什么?”男人疑惑:“我從沒看見過樓,我連樓的邊都沒看到過。”“那尸體你都是怎么處理的?”江璃繼續問。男人答:“殺了就扔在原地,之后就自己沒有了。不用我管。”江璃擰眉,他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尸體不是這個殺人的男人處理的,但是尸體的腦袋不可能自己跑到樓后的位置跟女人頭“深情”對望,顯然是被擺成對望的造型的,這顯然是人為。也就是在這個男人殺人后會有人來收尸的。也就是說,極有可能,在這片濃霧里,還存在著一個等這男人殺完人后會出現的收尸人。意識到這一點,江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難不成這霧里除了他們三個,還可能存在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危險幾何,還是未知數。江璃突然問男人:“之前殺你的,并給你提要求的,是個什么人?”男人答:“一個老頭。”江璃感覺更不好了。“你沒碰見過收拾尸體的人嗎?”“沒有。”男人強調:“這里只有我自己,尸體都是自己消失的。”好叭。那個潛在的危險先不去管,眼下最要緊的是先從霧里出去。這里鐵定離樓不遠,江璃想到了一種最直接的方法。他把手擴成喇叭,扯開嗓門,中氣十足的吆喝:“美姐~美jiejie,你若聽到,給個信號,我們找不到樓在哪兒了。”江璃如此吆喝了好幾遍,吆喝累了,換花樹吆喝。也不知美姐能否聽到,瞎貓碰死耗子試試。也許就能被美姐聽見了呢。皇天不負苦心人!如此吆喝了不多久,側前方不遠處的半空中,突然飄下一點瑩瑩的火光,那火光裹在濃霧之中,看不真切。江璃立刻拉著花樹往那撲閃的光處靠近,待得近了,才看出,那是一片燃燒物,那物燃著火,翻卷著從高處落到地上,火焰被壓小了一瞬,然后又變得大了起來。江璃立刻蹲下,仔細看那物。是一片燃燒著的衣服。已經燒掉了一半。從剩余的一半布料顏色里辨認,江璃認出,這似乎是美姐外衣的一段袖子。第130章兩座樓后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從衣服飄下的高度看,美姐顯然是從樓上把衣服碎片點燃扔下來的,衣服從樓上往下落,落下的位置肯定離外墻很近。依此作為判斷,花樹立刻伸手摸周圍,但是左右前方各摸出五六步去,都沒摸到墻壁。還沒回到原地,前方不遠處,就又有撲閃的亮光從高處落下。江璃立刻明白了,美姐在引路。于是兩人立刻走到第二片燃燒的衣物落地的地方,耐心的等著。果不其然,只過了一會兒,第三片滾火的衣服碎片,落在了前方的不遠處。前后三片衣服碎片落地,位置并不算一條直線,因為下落的距離難免有偏差,但方向卻是基本一致的。一路往前延伸。江璃和花樹沒有冒進,一路跟著飄落的衣服走。男人抱著刀沉默的跟在他們身后。如此,足足跟了十幾片燃燒的衣服之后,倒數第二片衣服,是從斜刺里丟出來的。而最后的一片較大衣服,從一個離地一米多的位置,燃燒著巨大的火頭,被撲的一下丟了出來。江璃看了一眼似乎從虛空中突然出現衣服的位置,他知道,這里可能就是房子的樓道入口了。但眼前不論怎么看,仍就是白芒一片,什么建筑物的輪廓都看不到。所以江璃只好試探的向前伸手,試圖摸到些什么。就在他手剛伸出去的時候,虛空里突然憑空伸出了一只手,那手伸到半個手臂的位置,便停止了。看起來就像停在虛空的半截斷臂,看起來有些瘆人。但江璃認得這手,這是美姐的手。花樹已經毫不猶豫的攥住了美姐的手,并回手拉住了江璃,然后順著美姐手的力道往前,就像走進了一個穿越門,花樹的身體隨著前進消失,花樹消失后,使勁拉了一把江璃,江璃被猛地拽了進去,江璃身后的男人反應也不慢,在他看到花樹迅速消失后,他就已經拽住了江璃的手。江璃被男人冰冷沒溫度的手拽住的時候,胳膊上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但江璃被花樹拽進去,男人卻沒能跟江璃一起進,由于他拽江璃拽的晚,花樹那邊使力又快,他并沒有將江璃抓牢,所以當憑空里突然出現一個力量一下把男人的手阻礙住的時候,江璃的手一下從男人的手里滑脫了出去;男人只慢了一步,先感覺到碰到了一面硬壁,然后手一脫,硬壁消失,男人再往前伸手,什么都沒摸到,只剩下一手虛空。江璃被花樹直接拽進去后,眼前一暗,看到了熟悉的樓道,還有站在樓道里的美姐胖子。手上還殘留著男人手上冰涼的觸感,江璃回頭,外面一地月光,哪還有什么濃霧。他們從霧里出來了。而男人被阻隔在霧里,不能像江璃和花樹一般進來,他顯然是進不來。被阻止了。就像前一晚女人頭想出去,卻出不去一樣。美姐道:“我在臥室里聽到你們叫,嚇我一跳!”美姐講述自己剛才投衣之前的經歷。晚上花樹江璃不在,美姐擔心,睡不安穩,其實在江璃花樹在樓下奔跑時,美姐就醒了,她聽到樓下奔跑的腳步回聲在靜夜里無限擴大,循著聲爬起來撲到窗邊,便看見出去查探線索的江璃跟花樹,正在鋪滿月光的樓底下撞邪般兜圈子,兩人拖著手狼狽奔逃,似被什么攆著一般。美姐仔細瞅了半天,也沒瞅出他們在躲啥,但看那場景,卻是萬分兇險的。于是美姐扯開嗓子叫他們,但江璃花樹似乎聽不到,兩個人如迷失了方向一般,盲人摸瞎似的在范圍不大的兩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