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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揉了揉眼,“大概是通過瞳孔的收縮程度來判斷是不是活人。”美姐咂舌:“這世道怎么了,死人不好好擱地上躺著,怎么竟往活人堆里湊!”小竹本來在聽美姐說話,突然想到什么,提出疑問:“有這么簡答的方法,那阿木叔還抽破大劉的臉?是不是因?yàn)楫?dāng)時天太暗,光照不足,看不清?”“現(xiàn)在天也暗啊。”花樹回她。“呃……”小竹卡了一下。江璃道:“那時阿木叔手里沒手電。”“呃呃對,瞳孔刺激需要強(qiáng)光的。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嘿嘿~”小竹撓了撓頭,語氣里不好意思,但面上卻透著興奮。美姐奇怪的瞅了小竹一眼,只是跟江璃說了幾句話,這丫頭瞎興奮個啥。阿木叔檢查完人,就讓大家圍火休息,然后他去做飯。有幾個人大膽的跟阿木叔嚷嚷著口渴,阿木叔答應(yīng)會煮一鍋水。知道有水喝,被渴成人干的眾人都放松下來,安靜等水,順道聊天。“噯你們說,回來的路上咱們是遇到狼了嗎?!”“聽林子里那動靜,也分辨不出是啥,但感覺很不妙啊,究竟是不是狼這個說不準(zhǔn),你們覺得呢?”“我也覺得是狼,后背毛都豎起來了,可嚇?biāo)牢伊恕!?/br>“對,咱們這游戲的主題即是狼來了,一般狼都是晚上出來,所以咱們之前是不是命懸一線?!”“哎喲這么說幸虧咱們跑得快呀!”“所以說大劉之前確實(shí)拖了后腿啊!”說話里竟然還捎帶了大劉。還有人跟大劉勸:“以后你得快一點(diǎn)兒了,看天晚了不要樹也得跑回來呀。可能下次大家就不等你了。”大劉沉默一瞬,他似乎又陰郁了。“所以說咱們是跑過了狼嗎?!”有人慶幸。“這個不一定?”小竹加入討論:“咱們?nèi)诉@么多,狼要襲擊咱們也得成群的來?若要成群,也得放哨的狼通知別的狼,但也沒聽見狼通知同伴的叫聲啊。”“咦,也是。確實(shí)沒聽見狼嚎。”“難道說沒狼?那林子里的動靜是風(fēng)造成的?”“盲聽?幻覺了?”“若是沒狼,那咱們盲奔這十幾分鐘,累得跟狗似的,褲子都要嚇尿了,到底為個啥?”“阿木叔遛咱們呢?!”“這可有點(diǎn)過分了。不然找他問問?”“對,找他問,太過分了。”這話剛落,阿木叔就端著鍋?zhàn)幼吡顺鰜恚粠统吵持獑柊⒛臼宓耐瑫r噤聲。互相看看,沒一個開口的。今回晚飯是中午吃剩的窩窩頭,加一鍋水。沒有了泥巴小白菜,大家反而松一口氣。又累又渴又餓,難以下咽的窩窩頭似乎也吃出了一點(diǎn)滋味。大家一起喝,一鍋水沒夠,阿木叔不管,所以還是美姐去又燒了一鍋給大家分。吃完飯,美姐提議挨屋刷碗,大家沒意見。一頓飯,一群人吃的安靜如雞。阿木叔吃飽后,用鑰匙打開了廚房旁邊一個屋的屋門,從里面扔出一摞薄皮的鋁制臉盆來,臉盆很破,坑坑洼洼,但是不漏,以阿木叔的分配,一共十個,每屋一個。吃飽飯的大家分別領(lǐng)了盆,本來都以為是洗臉用的,結(jié)果阿木叔又從那屋里抱出了一摞烏黑的草餅子。“以屋為單位,過來領(lǐng)。”阿木叔如此命令道。江璃花樹第一組,阿木叔給了兩人一塊餅子。美姐小竹一塊。胖子瘦子一塊。其余的大多是每屋一塊。但也有好幾屋分到的不足一塊。比如兩個女的,只領(lǐng)到了半塊餅子。她們奇怪,阿木叔這樣說:“你們兩個人只完成了兩棵樹,只能得一半。”也有的屋是四分之三塊,“你們是三棵樹。”阿木叔指著大劉說,因?yàn)榇髣⒅粠Щ亓艘豢脴洹?/br>還有一屋,阿木叔說他們投機(jī)取巧,一棵樹截成兩半帶回去的,因?yàn)槟静谋凰麄儚U了,沒一根合格,所以不計(jì)數(shù),最終這屋沒有分到草餅子。總之沒完成的人不少。分完草餅子后,阿木叔又給每屋一盒火柴,然后跟大家說這草餅子放到鋁盆里,像蚊香一樣點(diǎn)著,晚上驅(qū)潮用。然后交代洗漱用廚房門外大缸里的水,就回他屋睡覺去了。接下來的時間,大家排隊(duì)往廚房門口的大缸旁洗漱,沒排上隊(duì)的就在篝火旁蹲著。玩家們住的都是兩翼的側(cè)屋,阿木叔住的是橫排的主屋。有人想起沒問阿木叔鋪蓋的問題,去敲阿木叔的門,可敲半天,也沒把阿木叔敲出來。美姐坐在火旁,聞了聞手里的草餅子,草餅子灰黑色,很多碎草纖維黏在一起,硬邦邦的,一個直徑有近三十厘米那么大,還有一股忽視不了的臭味直撲面門。“這是什么啊,怎么這么臭!”美姐皺鼻子。花樹也聞了聞,“像是牛糞。”“牛糞餅子?驅(qū)潮?”美姐道:“咱們那四處漏風(fēng)的屋里很潮濕嗎?”“有點(diǎn)潮。”小竹答。“但也潮的不厲害?用的著這個嗎?”美姐捏了捏草餅子。“保險起見,燒上。”江璃說。美姐糾結(jié)的聞了聞草餅子,嫌棄的拿遠(yuǎn)了一點(diǎn)。“這么臭,怎么燒啊!”江璃想了想:“我聽說,牛糞燒起來,味兒不大。”是夜,聞著燃燒的糞餅子發(fā)出的陣陣腐臭氣味,江璃坐在床上,被熏得難以入睡。此時夜色已深,外面院中燃燒的火堆已經(jīng)幾近熄滅,從門縫下瀉進(jìn)來的火光已經(jīng)被一層淡白的月光所代替,看得出外面月亮挺大。江璃抱著鋁盆看了看燃燒的牛糞,這糞餅子不知加了什么材料,燒起來并沒有火焰,而是像蚊香一般燒著一個紅紅的頭,然后從紅頭處不斷冒出青煙。第50章狼來了也不知里面加了什么,味道很沖,并不是單純的臭。江璃只抱著鋁盆看了兩眼,就被熏的幾乎流眼淚。他不得不把鋁盆重新放下,好好的擱在床前的小木桌上,并把木桌推遠(yuǎn)了一些。點(diǎn)這么熏人的東西,很有點(diǎn)自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