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嗎？”蘇儀費解。

“什么都想知道你不會覺得累嗎？”顧彥反問。

“為什么會累？”蘇儀無法理解，“想知道但是不知道才難受吧？”

“但是我不想知道，至少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有限的智商要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一知半解的你不覺得心里癢癢嗎？”完全沒有以上困擾的學霸繼續糾結。

兩人雞同鴨講地繞著花園走了一圈，顧彥終于怒了。“你夠了！顯擺你聰明怎么的！我不愿意多費腦子不行嗎！”

“干嘛這么兇。”蘇儀委屈，“就是探討一下。”

“你這叫探討？你只差沒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愛學習！”顧彥都快被他氣笑了。“如果我今后天天拖著你跑一萬米，你會怎么想？”

……根本不敢想好嗎！會死人的！

蘇儀苦著臉閉嘴，經過苦思冥想，他終于領會了顧彥的意思。他跑不了一萬米，因為身體不行，而顧彥不想知道太多東西，因為腦子不行。既然顧彥沒有逼他跑一萬米，那么他也不應該逼顧彥學太多東西。

“好吧我錯了，你別生氣。”蘇儀認錯認得超順口，“散步散得差不多了，我們去游泳吧？”

顧彥真心不想跟他生氣，反正氣了也白氣，除了把小笨蛋嚇得眼淚汪汪，別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實在是蘇儀的價值觀和他不太一樣，他也真的不是故意氣他。

算了。蘇儀超強的好奇心他又不是第一天領教，只不過以前是折磨他的rou體，現在轉而折磨他的精神。

習慣就好——這個“習慣”是雙向的。他會漸漸習慣被蘇儀折騰，而蘇儀……相比起一開始的每次都將他往死里折騰，現在的蘇儀對他溫柔多了。因為蘇儀在一次次的嘗試中知道了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什么，所以越來越有分寸。

……當然了，之前突然抽風想像他看上別人的時候例外。

“好。去游泳。”顧彥覺得自己需要泡一泡冷水，不然不對蘇儀發火還真是件挺困難的事。

“快走快走！”蘇儀拖著顧彥往泳池邊跑，一路雀躍。

然后，顧彥眼睜睜地看著蘇儀豪邁地把浴袍一甩，往水里撲通一跳。

然后，就沉下去了……

笨蛋啊！這是深水區！顧彥急忙跟著跳下去，把沉底的蘇儀撈上來。

（304）

顧彥的打撈工作十分及時，蘇儀沒嗆到水，所以也不太害怕，被顧彥抱出水面之后抹了把臉驚嘆道，“水好深！”

“廢話！這是深水區！”顧彥一肚子火，“看都不看清楚就敢往下跳！淹不死你！”

“反正有你在嘛！”蘇儀摟著他的脖子蹭了一蹭。

這句甜言蜜語十分動聽，于是顧彥只是哼了一聲，沒再繼續罵他。

“我們能不能去水淺一點的地方？”蘇儀小心翼翼地請求。腳不著地的感覺還是有點緊張！

其實不用他說顧彥也會帶他去淺水區——深水區學游泳是想死嗎！

“身體放松。躺平。”顧彥雙手托著蘇儀讓他仰躺在水面上，“深吸氣。放松點，沉不下去。”

出于對顧彥的信任，蘇儀努力放松下意識繃緊的身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他感覺到顧彥的手離開了他的背部，身體微微往下一沉，但是臉還是在水面上沒有淹到。

咦，真的沒有沉下去！蘇儀很高興地想，是因為肺里充滿空氣的關系嗎？他又慢慢把氣吐出來，身體再度往下沉了一點，但還是飄在水面上。他又吸了口氣，身體又浮上來了一點。

好有趣！蘇儀喜笑顏開。

顧彥無語地看著蘇儀一個人浮浮沉沉玩得不亦樂乎，倒也沒有阻止他。先熟悉一下水性，接下來學游泳會更快。

蘇儀漂了一會兒，又開始試探著劃劃水拍拍腿，發現自己好像往前移動了一點，開心地笑道，“顧彥！我會游泳了！”

顧彥幫他調整了一下方向，鼓勵道，“繼續！自己游到淺水區去！”

蘇儀很努力地拍腿打水，顧彥踩著水在他身邊保護，游了大概十米樣子，蘇儀攤開四肢飄在水面上呻吟，“好累……”

顧彥努力忍下“只游了十米你累個毛”之類會打擊到蘇儀的話，繼續鼓勵道，“第一次就能游十米，挺不錯了！”

“只游了十米嗎？”蘇儀驚訝。他覺得游了很遠來著。

顧彥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蘇儀漂著休息了會兒，一邊慢慢拍著水，一邊問顧彥，“是不是我游泳的動作不對？所以才游得那么慢？”

“不著急，先玩會兒水。”顧彥不忍心告訴他這根本不叫游泳，“到了淺水區那邊我再教你。你一定很快就能學會。”

“真的嗎？”蘇儀很高興。

“真的。”現在看下來，蘇儀不怕水，而且水感還不錯，自己就能撲騰著游起來，應該是挺有游泳的天賦的。

事實證明顧彥沒看走眼，蘇儀的確挺有天賦，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把蛙泳自由泳蝶泳仰泳都學會了。然而，就和蘇儀練的太極推手一樣——架勢十足，也能和人過幾招，可是挨上一腳就會趴下——蘇儀的泳姿十分標準，可是一百米的直道他最多只能游三分之二，最耗體力的蝶泳更是游不過二分之一，之后他就會體力不支往下沉，弄得顧彥只好全程游在他身邊，隨時準備撈人。

不過蘇儀游得很開心，一點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這種五星酒店附設的游泳池，認認真真游泳的根本沒幾個，多數人都在泡泡水拍拍照，所以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游得挺好了！

又撲騰了一會兒，蘇儀終于累了，向顧彥道，“我想上去休息會兒，你呢？”

顧彥托起蘇儀讓他坐到泳池邊上，“我再游會兒。你趕緊把身上擦干，浴袍穿好，別著涼了！”

看著蘇儀聽話地爬上岸一溜煙跑去拿大浴巾，顧彥才放心地重新潛回水里。之前一直壓著速度跟在蘇儀身邊慢吞吞地游，還要提心吊膽地關注他會不會沉下去，精神高度緊張不說，身體也完全沒活動開，真是難受死了！趁著蘇儀中場休息，顧彥趕緊一頭扎進水里，痛痛快快地游了幾個來回。

于是，當蘇儀擦干身體和頭發、穿好浴袍、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翹首尋找顧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碧色波光中一道劈波斬浪而來的矯健身影。

他突然克制不住地臉紅心跳。

一直以來顧彥的衣著都偏保守，哪怕練武或者跑步的時候他都規規矩矩地穿著練功服，再熱的天也不會光膀子，唯一穿得最少的時候，就是他們做床上運動的時候。

所以……看著碧波中只穿著三角泳褲的顧彥，他會有點那什么的聯想很正常吧？絕對不是因為他滿腦子都是下流的念頭！泳池Py什么的他之前絕對沒想過！

隨著顧彥越游越近，蘇儀無奈地發現小蘇儀蠢蠢欲動起來。這也難怪，之前他折騰顧彥折騰了太久，最后插進去沒做幾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