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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是不是特別厲害,天下無敵了?”秦卿扭頭不想理他。顧修笑著抱了抱秦卿,帶著她一起上前祭拜父母。祭拜過后,顧修迎著秦mama若有所思的目光微微一笑,悄悄地做了個“保密”的手勢。沒錯,他不僅僅是在逗秦卿而已,他是真的有此打算。蘇儀前世已做過的兩個課題絕對不會有問題,所以眼下的關鍵其實是在腹腔妊娠這一塊。無論怎樣的臨床課題最終都將歸于臨床實踐,而他要做的,就是搶在顧彥之前先實踐一次。腹腔妊娠沒有第二次機會,顧彥想要孩子就必須一次成功。而他作為身體條件與顧彥最接近的人,是最適合鑒定成功率的實驗體。哪怕發生最壞的情況,只要立刻終止妊娠,保住性命應該不成問題。至于孩子,反正秦卿可以生。嗯,他真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顧修簡直要被自己感動了。顧韜慢慢地踱步到墓碑前,突然有種無顏面對兒子兒媳的感覺——孫子們在他手里都長歪了啊!一個一個爭著要親自生孩子什么的……顧彥也就算了,顧修這算怎么回事!他媳婦又不是不能生!不過,回憶了一下自家兒子的一貫行徑,顧韜突然覺得很難說。他家蠢兒子一直覺得媳婦懷孕生子又辛苦又受罪,所以生了顧修之后再也不肯要第二個,直到八年之后才意外有了顧彥。要是知道了他也能生,那肯定得吵著自己生了吧?所以說顧修顧彥都像爹,不關他的事!顧韜樂得推卸責任,全然罔顧了顧修顧彥的爹又像誰這個問題。即將離開墓園的時候,蘇儀突然跑到顧蕭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擺,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悄聲問道,“三叔公,二叔公在哪里啊?”顧蕭一怔。“你問這個干什么?”“呃……就是想去看看他。”蘇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起這位二叔公,大概是因為之前說起了生孩子的事?如果二叔公生在現在,他一定也很愿意為他的愛人生個孩子吧?那樣悲劇就不會發生了。蘇儀突然覺得因果無比神奇。前世他心血耗盡做出的研究成果,讓他今生可以和顧彥有一個孩子。前世陪著他累死的秦卿,今生遇到了無條件寵溺她的顧修。前世為了報仇不知遭遇了怎樣悲慘下場的顧修,今生被秦爸爸救出了可怕的漩渦……各得其所。仿佛前世的一切痛苦和犧牲,都化作了今生的圓滿。那么,二叔公呢?他那么痛苦而瘋狂地死去,如果有來生,他也會幸福嗎?(275)顧蕭沉默地看著蘇儀。他實在沒有想到,在這個本該春風得意的時候,蘇儀竟然會想起他悲慘死去的二哥。“他不在這里。”顧蕭啞聲回答。“哦,那他在哪里?”蘇儀追問。“他哪里都不在。”顧蕭露出一個無比凄涼的笑容。“因為,他是'罪人'。不應該存在于顧家的'罪人'。”蘇儀怔怔地看著顧蕭,片刻之后,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不應該存在于顧家的“罪人”,非但要被處死,連死后都無處容身。幾十年之后,上百年之后,他將真真正正地消失,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他曾經存在。蘇儀的眼眶紅了。“二叔公,叫什么名字?”他想記住他,不讓他就這樣被抹去,不留一絲痕跡。顧蕭默默地搖了搖頭。一個不存在的人,又怎么會有名字?蘇儀用力咬著嘴唇,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蘇儀?你怎么了?”原本見蘇儀和三叔公說悄悄話顧彥沒怎么在意,可是看到蘇儀哭了,他趕緊跑過去。蘇儀正想回答,卻聽顧蕭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抬眼看去,顧蕭又朝他搖了搖頭。不能說,就連對顧彥也不能提起。蘇儀心里越來越難受,撲進顧彥懷里大哭起來。顧彥一下子就慌了,一邊抱著蘇儀拍撫安慰,一邊看著顧蕭尋求解釋。三叔公一向疼愛蘇儀,沒道理會把他欺負哭啊?顧韜嘆著氣走過來。這一個個的都那么不省事啊!怎么連老三都跟著犯渾,好好的又把人弄哭干什么?“怎么回事?”顧韜嚴肅地問。蘇儀的父母都在邊上,把人孩子弄哭了,總得給個交代啊!顧蕭看都沒看他一眼,無比復雜的目光始終落在痛哭的蘇儀身上。“他……想去看看二哥。”顧韜像是被當頭敲了一棒,所有的說辭都堵在喉嚨口里,身體晃了一晃才穩住。顧蕭伸手扶了他一把,神色復雜難言。“我也想去看看二哥,可是……他在哪里?”顧韜嘴唇輕顫,在顧蕭的目光下漸漸低下頭去,過了許久他才重新抬起頭來,向蘇儀道,“你跟我來。”蘇儀對顧韜始終有點害怕,聞言猶豫了一下,救助地向顧蕭望去。顧蕭見了,向顧韜道,“我也去。”“還有客人在。”顧韜皺起了眉頭。“別客氣,待會兒我們就是到處看看,讓顧修陪我們就好。”秦爸爸十分善解人意。顧韜致了歉,帶著顧蕭和蘇儀離開。顧彥也想跟上,卻被顧韜制止,只能惴惴不安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他剛才聽三叔公說起二哥,那應該就是二叔公了?可是……為什么他對這位長輩一點印象都沒有?真的,從來沒聽人提起過!連他都沒聽說過的二叔公,蘇儀怎么會知道的?而且還特意提出想去看他?顧彥又是疑惑又是不安,總覺得蘇儀一定又瞞了他什么事,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應該不會吧,他是和爺爺還有三叔公一起去的……就在顧彥猜疑擔憂的時候,顧韜已經帶著蘇儀和顧蕭回了自己家。顧韜身為族長,所住的一處小院十分寬敞,蘇儀之前只在客廳里坐過,這次卻被帶著走進了臥室。無暇細看,蘇儀就見顧韜打開靠窗的一個柜子,然后急退幾步,呼吸微微顫抖。蘇儀有些害怕,但還是大著膽子慢慢湊過去。還沒等他走到柜子前,只聽顧蕭悲呼一聲:“二哥!”猛然撲了過去。蘇儀嚇了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過去又趕緊收回來,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但是,沒有,目光一掃之下,他已經看見柜子里放的只是一塊牌位而已,上面孤零零地地刻著一個字——森。看著顧蕭撲上去抱著牌位慟哭,蘇儀知道,這應該就是二叔公了。蘇儀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這是顧蕭嫡親的兄長,顧韜嫡親的弟弟,他在這里不過是個外人而已,再怎么傷心感懷,也不可能及他們萬一。看著那個做工有些簡陋的牌位,蘇儀猜想這應該是顧韜自己做的。他偷偷祭奠著一個不應該存在于顧家的“罪人”,不敢讓任何人知曉,因為那個人——哪怕被剝奪了姓氏——依然是他的弟弟。蘇儀的心情很復雜。一次又一次,他見識了顧家作為一個家族不同的面目。曾經他以為那是慈祥而又嚴厲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