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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照顧起來并不覺得吃力。“她又要照顧我,又要照顧孩子,完全放棄了自己的事業。我身體不好,她一直很為我cao心。”蘇儀低聲道,“可我只顧著忙自己的研究,幾乎沒有時間陪她。”顧修突然理解了秦卿對于“工作狂”的切齒痛恨。真正讓秦卿放棄的并不是“辛苦”,而是“心苦”,是蘇儀對她的冷落和輕忽。可是即便如此,如今的秦卿對蘇儀還是那么好。她……究竟有多愛蘇儀?顧修心里悶悶地痛著,神情卻依然很平靜。“你們還說好了什么,可以告訴我嗎?”“她說下輩子要找一個識情解趣還有八塊腹肌的真男人,還讓我對自己好一點,也對愛上我的人好一點。”蘇儀覺得這沒什么不能說的。“我也答應了她,我們都會選擇一個不同的人生。”……他們的確說到做到了。蘇儀對顧彥好得奮不顧身,而秦卿選擇了他。顧修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一度無法理解,他和蘇儀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極端,曾經愛上過蘇儀的秦卿怎么會轉而愛上他。而現在,他理解了。顧修苦笑著閉上眼睛。他本來就是被秦卿按照與蘇儀截然相反的標準挑選出來的。反觀秦卿對待他的種種,如今都有了解釋。她可以因為他是工作狂而否定他,也可以毫不介意地試用他。她可以半強迫地將自己給他,也可以為了蘇儀和顧彥而脅迫他。她可以因為不滿家族對待蘇儀的態度拒絕他,也可以在半夢半醒中答應在他成為族長后嫁給他。秦卿的每一個選擇都出自利益最大化的原則——有利,或者至少無害。因為他不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那個人,他只是符合標準的那些人中的一個,所以不值得秦卿委屈自己。顧彥真是好運氣。顧修深深喟嘆命運的安排。蘇儀帶著愧疚重生,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地呵護著愛上他的顧彥。可他面對的卻是一個傷了心的秦卿,她幾乎已經失去了對婚姻和愛情的全部期待。她不想再深愛,不想再付出,不想再被辜負。她只想有人愛她,照顧她,保護她……承載所有她不忍心向蘇儀宣泄的憤怒。而他,幸或者不幸,就是被秦卿選中的那個人。(243)“顧大哥?”看到顧修臉上露出些許慘淡的笑意,蘇儀心慌了。難道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東西嗎?他求助地看著顧彥。“沒事。”顧修睜開眼睛朝蘇儀笑了一笑。即便眼下他是在代蘇儀受過,他也沒有打算遷怒蘇儀。他想,或許他理解前世的蘇儀。他并不想傷害秦卿,他只是全副身心都撲在研究上,顧不上秦卿,也顧不上自己。沒有任何成功是不需要代價的。兩個諾貝爾獎的驚人成就中,想必浸透了蘇儀的心血。就好像在蘇儀秦卿的前世,他為了替戰友報仇,或許連累了整個顧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甚至應該感謝蘇儀。如果不是蘇儀辜負了秦卿,這一世他也不會有機會和秦卿在一起,沒有岳父插手幫他報仇,或許他依然只能重復那個悲劇。既然已經占了那么大的便宜,總不能再斤斤計較自己有多委屈。何況他也沒有很委屈。面對他血腥殺戮的過往,面對父母的擔憂和反對,秦卿堅定不移地站在了他的身邊,將自己的安危全然托付給他。這已經足夠了。或許秦卿還不夠愛他,可她信任他,依戀他。哪怕是那些非常過分的痛苦折磨,換一個角度來看,何嘗不是這種信任的一部分。若非有恃無恐,篤定他絕不會傷害她,她又怎么敢做得那么過分?顧修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看著蘇儀驚慌擔憂的神情,他突然有些好奇。“還有一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什么問題?”蘇儀端端正正地坐好。“你和秦卿在一起的時候,是你欺負她?還是她欺負你?”蘇儀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突然臉紅了。“你你,你說的是……哪種欺負?”“你知道我說的是哪種欺負。”顧修意味深長地笑了,“比如說,你會叫她'主人'嗎?”“當然不會!絕對沒有啊!”蘇儀面紅耳赤地叫起來,“我我我們是很正常的那種啊!”“那你們現在怎么突然就都不正常了呢?”顧修覺得很奇怪。“嗯……這個……”蘇儀苦思冥想,“大概是因為,剛好你和顧彥都是抖M吧?”“閉嘴!”顧彥狼狽地低吼,一把捂住蘇儀的嘴將他拖到腿上,“這種無聊的問題你理他干什么!根本就不用回答!”轉臉又向顧修吼道,“你不是要休息嗎?還不趕緊躺著去!爬不起來的話我可以抱你過去!”看了眼炸毛的蠢弟弟,顧修施施然站起身來。“不用,我自己能走。你還是好好伺候你的主人吧!”“你!”顧彥差點就想沖上去揍人,這時候門鈴卻突然響了起來。“咦?會是誰啊?”蘇儀拉著顧彥,勸著“別打架別打架”,兩人一起去開門。“秦卿?你怎么回來了?”蘇儀驚訝地看著門外的人,“忘記什么東西了嗎?”“嗯。”秦卿從他身邊走過,站到顧修面前,伸手摟住他的腰,默默地把臉埋進他的胸口。顧修有些意外秦卿的去而復返,將她摟在懷里柔聲問道,“怎么了?”“總覺得不應該就這么扔下你走掉。”秦卿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不然你又要說我始亂終棄!”顧修笑了,這次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微笑。無論他怎樣說服自己,都比不上秦卿特意折返回來找他來得讓他安心。“這么說來,你沒打算始亂終棄?”他甚至有心情逗弄秦卿了。秦卿抬頭瞪了顧修一眼,不過因為自己有錯在先,這一眼瞪得不甚有威勢,反而有些嬌嗔的味道。看到顧修忍俊不禁的神情,秦卿自己也反應過來這味道不對,于是又羞又惱地將臉重新埋進了顧修胸口,低聲怒道,“當然沒有!”“那我就放心了。”顧修仿佛松了口氣的樣子。……這種對話簡直誅心好嗎!明明是她做得太過分,結果顧修反而擔心會被拋棄,那么惴惴不安。秦卿覺得自己簡直該死了。“對不起,我太過分了。”秦卿垂頭喪氣地道歉,“你要是受不了,干嘛不讓我住手啊?”“我沒有讓你住手嗎?”顧修反問。秦卿一時語塞。沒錯,顧修的確讓她住手了。可是,可是……那種一邊發著抖,一邊低喘呻吟著“住手”,一邊還毫無保留地向她打開身體的樣子……看起來完全是欲迎還拒好嗎!“繩結的活袢不就在你手里嗎?受不了的話,一扯就開了啊!”秦卿輕嚷起來。這才是她膽敢放手折騰顧修,無論他怎么苦苦哀求都不住手的前提。如果顧修實在受不了,他完全可以把自己解開的!顧修微微一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