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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急著放棄,聽我再補充幾句,當年是阿爾想法設法地領著咱們從貧民區(qū)出來謀生路,可后來,卻是你一直帶領著大家繼續(xù)賺錢養(yǎng)家。上帝替我作證,我這輩子最感激的兩個人就是你們倆了。所以,如果你們真的能在一起,別人我不敢說,但我肯定是要高興地直接蹦起來,舉雙手來贊成的!”“真是謝謝了。”“那你聽了有沒有精神一振,計劃重整旗鼓,再去爭取一回?”“沒有,多謝你的廢話,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貝斯特沒滾。他憤憤瞪著地盧克,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質(zhì)問:“我說了這么多,你就給我這么一句話嗎?”盧克說:“是的,沒錯!”貝斯特繼續(xù)瞪視著他,實在難以理解。盧克低下頭,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叼到唇邊,點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嘆氣說:“算了吧,阿爾要是真的能愛上我,就不會讓那個金毛搶先了。而且……說點兒題外話,貝斯特,你見過十三、四歲的阿爾嗎?”貝斯特不解地搖頭,不知道他為什么提這個,就很疑惑地看著他。“對,你們來得晚,沒見過。但我是見過的……”盧克自問自答地回憶起來:“他小時候瘦得皮包骨頭,鼻子尖尖,跟街邊毛都禿了一半的流浪貓似的,但面上是完全看不出什么的,一派鎮(zhèn)定自若的派頭,滿肚子的小心眼,費盡心機、任勞任怨地養(yǎng)活一大家子,哼,多了不起!可你知道嗎?他只是在硬撐,壓力大,心里藏的事太多,哪怕臉上笑著,其實,也未見得多么開心。你們只看見他做什么事情都順順利利,只看見他一路走得穩(wěn)穩(wěn)當當,可實際上,這么多年,他太難了。甚至這么說,能讓他放松和開心的事都很少……如今,他難得喜歡上一個人,把日子過得高高興興的,我若是這時候,明知道他不喜歡我,還要不依不饒地站出去鬧什么表白,他嘴上不會說什么,可心里肯定會為難。貝斯特,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我不想讓他為難。”貝斯特聽得瞠目結(jié)舌,反復重復地說:“你這算什么意思呀?這算什么意思呀!”“合著你們兩個都是圣人,只有我是小人了。”他越想越氣,忍不住原地轉(zhuǎn)悠了兩圈:“怎么著?你現(xiàn)在不準備去和金毛小子搶人,還反過來說服了自己,打算給他們送祝福了?”盧克瞥了他一眼說:“沒錯。”貝斯特氣鼓鼓地立刻轉(zhuǎn)身就走,還暗自發(fā)誓,從此以后,再不摻和別人的感情問題。可走了一半,這么多年的兄弟情義,不管心里怎么郁悶,也沒辦法說不管就不管……他只好又跑了回去,將手搭在盧克的肩膀上說:“走吧,陪你喝酒。”自此以后,盧克說到做到,真的再沒讓自己在阿爾面前流露出一點兒痕跡,只心里還是免不了十分難受和不甘。等劇組占了劇院的場地進行排練,他明明沒什么事情,卻還是忍不住從辦公室出來,下樓,繞到這邊,悄悄去看阿爾在做什么……這天,他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趕上排練的間歇,阿爾和導演、制作人他們站在一起,正笑著討論事情,而作為男主角的金毛小子蘭迪,卻在很遠的另一頭,同劇組的音樂總監(jiān)和編舞商量舞蹈問題……盧克遙遙看了會兒阿爾,又看了看另一邊的蘭迪,心中怎么想怎么難過,一時沖動,腦子一昏,居然叫了劇院的一個工作人員,讓他幫自己給蘭迪傳了個約見面的口信,就悄悄走到排練室外圍,一個堆放道具和桌椅的偏僻角落,等著蘭迪過來。可等蘭迪真的來赴約了。他又后悔起來:“我見他做什么啊!難道看這小子耀武揚威嗎?”而蘭迪這邊呢,雖表面看是勝利者,可心里對盧克也是忌憚的。畢竟,這人和阿爾出身相似,又是一起長大、共同創(chuàng)業(yè),似乎關(guān)系更親密一些,所以,哪怕他明知道自己才是阿爾真正的戀人,心中還是不免時不時地泛起一陣酸意。因此,兩人互相對視,面面相覷,竟都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盧克想到是自己將人叫來的,覺得自己必須說上幾句才行,只好努力裝出從容的樣子,像是隨口閑聊的語氣:“我前一陣子聽阿爾提過一句,想要再置辦幾處房產(chǎn)。”“是有這回事。”“你知道嗎?他以前和我約好要做鄰居的。”“可以理解,我小時候也以為自己會和爸爸一輩子不分開呢。”“哦?這么說,你是要反對啦?”蘭迪不怎么真心地笑了一下:“我確實不怎么贊同,但原因嘛,也不見得就是你想的那樣。”盧克聞言不禁咬著牙說:“我想的?你這話聽起來怪有趣的。”蘭迪又假模假樣地一笑,含糊其辭地說:“但我想,你應該是能懂的。”“啊,這個混賬公雞!”盧克在心里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可想了想,卻還是忍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憋出一句:“算了,你以后……好好招照顧他。”蘭迪本已做好針鋒相對的準備,可到頭來卻聽到這么一句似乎有些示弱的話,不由默然半響。他望著乍看面無表情,實則有些頹廢和沮喪的盧克,似乎有了些理解,又有了些同情,過了許久方才開口:“這不用你說,也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可下一刻,他又緩和了語氣,輕輕承諾:“不用你說,我也會的。”兩人又沉默了起來。此時,他們的心思都在這場談話中,加之受情緒影響,又有些走神,竟然誰都沒注意到,在那邊堆放道具和桌椅后頭不遠處,還蹲了一個小孩子,正遙遙地望著兩個人。安東尼是看到盧克往這邊走,才邁著小短腿找過來的。但等他找到地方后,也沒有刻意躲藏,只是蘭迪剛好也來了,還立刻和盧克交涉起來。安東尼自認是懂禮貌的小孩,所以,沒有上去插話,而是站在一邊,想等他們說完,或者發(fā)現(xiàn)了自己后,再過去。可誰知,因為兩人齊齊走神,壓根沒注意周圍,加上這孩子尚且年幼、身量短小,站在一旁時,居然愣是沒被發(fā)現(xiàn)。不過,雖然隱隱聽到了對話,可安東尼壓根不懂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左看看盧克,右看看蘭迪,敏感地察覺到這兩個哥哥之間的氣氛并不友好,臉上便浮現(xiàn)出一種自己都不知道的迷惑和憂惱神色。然后,等他終于沒耐心了,就想站起來,喊他們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