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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就連尾巴,都情不自禁地翹了起來,搖擺了幾?下。花蛇其實沒有見?過狗。它并不知道狗子是何等模樣。學狗叫,學狗甩尾巴,那都是看到同塵君之后,身體不受控的沙雕行為。可是這一次,花蛇的愿望落空了,它掄直了尾巴,正要戳開另一個機關,再拐一道,就能見到墓主人了……突然,它接到了來自墓主人的指令——西南角有三個小朋友闖了進來,你去把人嚇跑。花蛇:“……?”它抬起蛇頭,有些疑惑地眨眼,再眨眼,嗯……墓主人的指令是不是出錯了?把人嚇跑?那有什?么意義!肯定是出錯了,之前墓主人所有的指令,都是把人的心頭血帶來就行,生死無論的。哦~或許這次的意思是說讓人消失就行,至于是嚇跑離開了陵墓,還是進了它的肚子離開了陵墓,那都不要緊。誒嘿!花蛇覺得自己越來越了解墓主人了,甚至連對方如此深奧的命令都能讀懂。它頓時一掃剛剛的失落,興奮地甩著尾巴,吐著舌頭,嘶嘶嘶地掉頭就往西南方向沖。三只rourou,我來啦,嘿嘿嘿~------------“潘小公子,您可看出什么來了?”微生拾柒的手,放置在兩則,那是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如此反復。不怪她心焦,她和曾平山,其實都幾乎可以說是從來不離開公子三尺的,就算是公子洗澡,曾平山也是持劍守在門口,而她慣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梁上女子。這?還是微生拾柒第一次離開?公子那么久,心焦是難免的,更何況她還沒有公子的神通,也沒有那銅鏡,不能隔空視物,完全不知道前方的戰斗究竟如何了,那詭異的歐米伽,是否讓公子吃虧了等等……比起微生拾柒的焦慮,潘凌遠就冷靜多了,他反復地觀察了整個壁畫,最后肅著臉,搖頭:“壁畫從下到上,是在描述美玉的一生。”“第一幅畫,那女子雖看不清面容,卻明顯穿著公主朝服,懷中抱著的孩子,手握圭玉。這?是說這?個孩子,是公主的孩子,是個男孩,是個……身份貴重的孩子?!迸肆柽h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里,不知不覺地就把自己的發現分享給微生拾柒。“但是你看,倒數第二幅畫,則是靈堂,侯府縞素,悲哭無數……一直到這最后一幅壁畫,里面畫的是扶蘇太子在天壇祭祀,手持長劍,劍指蒼天,口中仿佛在說著什?么,他斜后方,站著一個灰色僧衣的僧人,僧人雙手合十,眉眼低垂,仿佛是在念經……”微生拾柒:“然后呢?你發現了什?么?”“沒有。”潘凌遠搖頭。頓了一頓,他忽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除了通過這?幅壁畫,溫習了美玉的一生之外?,我再也沒有別的發現了?!?/br>微生拾柒:“……”有點想打人。“但是看完了這?壁畫,就感覺自己好像陪著美玉從小到大的成長了一邊,也真的是很難得很珍貴的回?憶了啊,不是嗎?”“既然沒有發現,那我們趕緊去和公子匯合吧?!蔽⑸捌鉀]什么表情地說完,轉身就走。潘凌遠苦笑一聲,頗有些遺憾的模樣,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壁畫,仍是沒有任何發現,搖了搖頭,他跟上她的腳步。剛走了幾?步,微生拾柒卻忽然感覺身后有誰在看著自己,如芒在背的感覺瞬間激起了她的警惕,她驀地拔出鞭锏,瞬間轉身,厲聲呵斥:“誰!”空蕩蕩的旋轉樓梯,沒有任何一個人,也沒有任何一個鬼。潘凌遠好笑地看她一眼:“你是生前的習慣,到現如今依然無法改變?我們是鬼了,就算不用眼睛,也依然能感覺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的活物,可是這一小塊地方,除了你我,再無他物了?!?/br>微生拾柒抿了抿唇,沒有回?答潘凌遠的話?。她反復看了看,確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人或是鬼或是蛇,都沒有,這?才皺著眉,將?鞭锏插回?。然而向前走了一步,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又來了,微生拾柒猛地轉身,瞳孔一縮:“潘小公子,方才這?和尚,也是這樣抬頭,直直地看著我等的嗎?”------------歐米伽的臉色很差,思緒更是混亂不堪,他抬頭,陰森森地看著同塵君:“你什?么意思?”同塵君有些不明所以地掃了他一眼,仿佛不明白他為什么能問出那么弱智的問題一樣。他倏地笑了:“千年已過,你似是沒有半點長進,哦不,或許應該說,你是不進反退了,當年是個人精,如今卻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微生陸離你能好到哪里去!”歐米伽暴怒地劍指同塵君,破口大罵,“你當年自詡君子風度,什?么都不說,罵你你也不回?應,虛偽極了,現在怎么著,不要你的君子風度了?都學會諷刺人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曾平山聞言,皺緊了眉頭,手已經情不自禁地按在了刀柄上,馬超峰罵罵咧咧正要上前,卻被同塵君抬手攔住了,除了竇懷恩,他們都似乎不能受氣,看來在當年,真的是意氣風發的青年人了吧。同塵君搖了搖頭,揮手,引來了不知是何處的流水,在歐米伽的面前匯聚成一面水鏡:“歐長青,看清楚一些,應該說,這?……才是你的真面目?!?/br>歐米伽猝不及防地被那水鏡之中,一個耳朵掛著口罩,整張臉都扭曲得不成樣子,猙獰非常的自己給嚇了一跳,他有些倉惶地往后退了一步,腳步踉蹌,似是無力,似是被打擊到了極限。“不,這?不可能,這?不是我……”歐米伽搖著頭,自言自語地就住了自己腦袋兩側的頭發,這?不是他,他怎么可能露出這樣猙獰的,丑陋的面容來?大禮王朝當年人們心中的四大美男子,他歐長青可是也在榜上的?。?/br>“你知道我在說什?么的,”同塵君指尖微動,撤了那水鏡,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歐米伽,眼神睥睨,其中的輕哂,讓歐米伽倍感屈辱?!澳阋恢痹诩刀饰业某錾?,你做出一副看不起天下所有貴族的模樣,然而實際上,你最是嫉妒這?些貴族,也最想成為這些貴族,你持才傲物的模樣,你排斥貴族的行為,都只不過是在掩蓋你丑陋的內心罷了。”同塵君施施然地抬步,步步端正,禮儀讓身形更顯風華,他的聲音和自己的步調一樣,輕輕的,緩慢,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出生于貴族,卻一心要為天下萬民,而你出生于鄉野,卻在學道之后,費盡心思地想要依附皇家……”歐米伽猛地抬頭,眼中有著濃烈的不甘,同塵君卻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