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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更未曾拿竇總管來嚇唬人,年幼之時,父親甚至曾以竇總管的字給我啟蒙。”馬超峰聞言震驚到人都呆了:“為何潘公子的母親不拿竇總管來嚇唬你?!當時的小孩兒,誰沒被竇總管的名頭所驚嚇過的……”接著,他們三個人就開始趁著?竇懷恩不在現場,展開?了針對竇懷恩本人的熱烈討論,就連2020都聽得津津有味,兔嘰聲是不是插入那么一兩下。唯有同塵君是格格不入的,在很多?時候他與周遭的人也好,事也好,都是格格不入的。或許,他本質上才是一個真正的“鬼”,與紅塵滾滾的人間格格不入。而不像微生拾柒等人,雖現如今成了鬼,然而身上依然有為人時候的“煙火氣”,這些東西,同塵君丟失太久太久了,直到現在也未能完全找回來……同塵君大多數時候是不會孤獨的,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喪失了七情?六欲的他就已經不懂孤獨是何等滋味了。況且,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同理可得,只要習慣了于黑暗中踽踽獨行,只要習慣了于漫漫長夜中煢煢孑立,如此,便不再孤獨了。正如同現在,他們開懷地討論起了生?前的趣事異聞,同塵君便也單手支頤著?,靜靜地看自己的“杰作”——人性的考驗,或許說,對男女主的考驗,來了。------------尸蟞們在烈火的燃燒之下,劇烈的嘶鳴聲逐漸減輕,空氣中,混雜在雄黃硫磺等味道里的,還有一股燒焦的烤rou味。郭陽陽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說:“我突然像吃燒烤了,諾亞方舟大賓館的烤雞翅簡直一流!那孜然的味道,嘶~”梅麗莎聽到郭陽陽的形容,口中自動分泌起了唾液,然而她卻立馬瞪眼,罵郭陽陽:“你有毒啊,這可不是雞翅,這尸蟞說好聽點是尸蟞,說難聽點就是變異的屎殼郎啊。”竟然對屎殼郎有了食欲,“屎”和“食欲”放在一起,就充斥著一股難以直視的重口味的感覺。就連開?始沉默,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陳若鈴都忍不住別過了臉。“好了,”歐米伽出聲,“別鬧了,準備過河。”“怎么過……”梅麗莎剛一開?口,倏地停了下來,“那,那是什么?”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其中的驚恐甚至沒有隱藏,然而這時候沒有人有空理會她的問題了,因為所有人,都和她一樣,目光被前面的場景所吸吸引,繼而頭皮發麻。只見尸蟞被燒死后,竟然漸漸地沉底了,然后,河面上終于出現了“河水”。原來這一條河,真的是河,只是表層被尸蟞們覆蓋了而已,如今尸蟞被燒死了,沉底,真正的河水,便出現了。然而這條河,并沒有因為尸蟞的死亡而歸于平靜……遠方,河面上出現了一葉扁舟,有一窈窕的身影,正慢悠悠地,頗有節奏感地搖著?船槳,一邊搖呀搖,一邊以清亮的聲音哼唱著:“江南可采蓮咿呀呀~蓮葉何田田……”女子窈窕的倩影隱匿在黑色河流的盡頭,若隱若現,影影倬倬,同時,也越來越近了,那一葉扁舟,在河面上緩緩游動,隨著女子桌歌而行。“魚戲呀~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不知不覺之中,陳若鈴已經目露癡迷,并忍不住緩緩走向了河邊。梅麗莎皺了皺眉,看向?了唯二沒有受到這詭異歌聲影響的歐米伽:“她在唱?里面的?”一葉扁舟沒問題,女子沒問題,唱歌也沒問題,問題是現在是在一座巨大的地宮里面,說白了這就是墳墓啊!在人家墳墓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窈窕女子,搖著?小扁舟,唱著采蓮歌,從堆滿了尸蟞的河流中,緩緩游過來。這就很詭異了。梅麗莎頭皮都麻了,上次有這種恐怖感,還是十來歲的時候看到,楚人美浸泡在河水里唱粵劇的時候……這一刻,那黑暗的河流上,驟然飄起了白色的煙霧,那女子的身影本在三十?米外,忽地一眨眼,便近在咫尺——“何人欲渡忘川河?”143、7.18“何人?欲渡忘川河?”女子的聲音軟糯婉轉,短短七個字的一句問句,便叫她出了個百轉千回來,如黃鶯在谷,恰恰而啼,好一句吳儂軟語,真叫人?聽著便酥軟了半邊身子,半幅骨頭。郭陽陽嘴角邊,甚至都直接流下了口水,他走得比陳若鈴還快,就差一步直接踏入這?條黑色的河流了。歐米伽一步上前,雙臂一伸,直接將陳若鈴和郭陽陽都直接拉住了后衣領,狠狠地拽了回來。下一瞬,他抬頭,兇狠的眼神,卻對上了一片空白!只見那一葉扁舟之上,身材窈窕,頭戴斗笠的女子,斗笠之下,竟是?空白無臉!“嘶~”梅麗莎感覺自己的寒毛都直接炸開了。一問無人?答,斗笠女子再問,便是?直接將從水中拔出長桌,長桌在其細小的胳膊上橫空翻轉,尖銳的桌直接對準了歐米伽的左眼:“何人?欲渡忘川河!”這?一聲,宛如驚天炸雷。梅麗莎被嚇得身體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她曾經歷過九個逃生副本,里面也有?一些很?恐怖很?血腥的場景,但是?從沒有?一個場景,比眼前這?個無臉斗笠女子更?恐怖。曾經見識過的那些恐怖,都是?支離破碎的血腥,那是?習慣了就能?克服的,然而如今的恐怖,卻是?氛圍類的靈異,是?從一個人?的心底里勾起恐懼的情?緒。梅麗莎咽了咽口水,不敢隨意動彈,就連眼神也不敢亂看,然而她還是?發?現,那劃舟的長桌不太正常,它細而長,如今定眼一看,竟然是?青銅鑄就,根本不是?什么細竹子之類的,比起劃船工具,它更?像是?一個恐怖的利器。身為男主角的歐米伽,一個千年前就膽敢算計太子政治班底的領頭人?的歐米伽,一個被天打雷劈而死最后還能?翻盤復活的歐米伽,當然不會被這?樣小小一個無臉女嚇退。尖銳的桌頭依然定定地在眼前,歐米伽一眨眼,睫毛就能?觸碰到它,然而歐米伽的眼睛卻一眨也不眨地直視著無臉女:“吾欲渡河。”一道破空之聲,原是?無臉女已橫轉收回了長桌。就在梅麗莎稍微放松一下的時候,卻又見這?無臉女以那詭異的腔調,哼唱了起來:“魚~戲呀蓮葉南,魚戲蓮葉北……”唱完最后一句,她倏地回頭,沒有?五官的臉直直地對準歐米伽:“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