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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整個人就被收進沉水魔盒。------------沉水魔盒是同塵君的儲物之一,和他的大多數儲物一樣,沉水魔盒也是一個“煉獄”一般的存在。同塵君早年掌握了空間法則,而沉水魔盒雖不至于集其精華所在,卻也無比精妙。它會自動讀取進入的人的記憶,繼而由他們恐懼的記憶演化出千千萬萬的小空間,梅子萱和龍干天剛碰頭的時候,沉水魔盒中的世界是一個寂靜的森林。龍干天本想找辦法出去,結果梅子萱的腦子十分豐富,導致他們一會兒在雨林遇見亞麻森巨蟒,一會兒就在海底被鯊魚追殺……一會兒在莫名其妙的蹦極,蹦極臺下邊還有嗷嗷待哺等著口糧的鱷魚,一會兒又出現在一個深夜的荒廢老舊的山村里,月光下,小河里邊還有個披頭散發的身影在詭異的歌唱著……由梅子萱的腦補能力過于突出,龍干天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驚險萬分,活下來都,別說找到出路了。同塵君將梅子萱和龍日天鎖進了沉水魔盒中,就日日欣賞兩人的“虐戀情深”。他于桌上撐著下巴,懶散地看著沉水魔盒中的男女主互相折磨,時不時還給他們添一點樂趣的行為,與凡間孩童拿著草條去逗弄蛐蛐也差不多了。終有一日,龍干天終于受不了這個拖后腿還魔盒加難度的梅子萱了。積年累月下的怨懟,使得他滿臉仇恨與扭曲,轉身就是一刀,毫無防備的梅子萱慘叫一聲,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子……死不瞑目。【大佬!任務完成了!!!進度條一下子就……】“果然是這樣。”【什、什么?】之前同塵君要殺男主或是女主,總是因命運與劇情千般難萬般難,因而他一直想知道,如果是氣運之子與氣運之子在互相殘殺呢?現在看來,龍干天的氣運明顯強于梅子萱,他要殺梅子萱,簡單至極。但是殺了梅子萱,世界就缺了一個氣運之子,這個世界的劇情就蹦得一塌糊涂了,命運奔潰后,繼而也影響了龍干天本人的氣運也隨之崩潰。“他們為我打通了一個新思路。”同塵君緩緩一笑,抬手,沉水魔盒的世界便被滔天洪水淹沒。龍干天被這詭異的沉水生生抽干所有力量,他不甘地瞪大了眼睛,卻只能任由自己無力地沉底……*又是一年清明,這個偏遠小縣下起了蒙蒙細雨。眾人提著香紙寶燭,沉默著在雨中前行,他們都是去祭拜有恩于本縣的聞人家族的死者。然而在靠聞人家的墓地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叫。青年們狂奔上前,發現……原來是最大的那個墓碑前,端端正正地擺了一顆女子的人頭。作者有話要說:先向大家道個歉。大白明天就要返校了,開學后各種考試接踵而來,又加之要兼顧畢業論文等等事宜……這樣一來就無法保證日更了。所以這本在接下來兩三個月不定期更新,抱歉了,鞠躬orz!·58、4.1春色漸濃,九曲回廊深處是小橋流水,有人躍然于亭上練琴,琴聲錚錚,音浪層層疊疊若海浪往四面八方鋪展而開,若有千鈞之重。這本該是一副不應被打擾的場合,卻偏生有人因太過天真活潑而顯得有些不懂事。“兄長~兄長!”這一聲“兄長”突兀且尖銳地響起。琴聲也因此一頓,繼而戛然而止。體內順著琴聲在經脈之間運轉的武元之氣也隨之一岔,同塵君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眉頭便瞬間收攏了。他雖初來乍到,尚未弄清楚本世界的來龍去脈和大背景,然而此番場景看來,原身練琴,便如同修士入定一般,類似于靈力一般的力量于經脈之間運轉周天,如此看來這是不可輕易打擾的情況,若是被打斷,輕則靈氣滯塞,重則經脈逆流,傷及丹田。如果無人知曉打斷他會傷及他的話,那還可說是不知者無罪……然而一綠裙裝侍女,怒極橫眉冷目地攔住了來者,張口便譴責:“三公子是何事!少城主在練琴,便是城主府中看門的小廝都知不可打擾,偏生你一來就打斷,你幾次三番害得少城主武元之氣運轉出了差錯,你豈不是禍心暗藏!?”同塵君冷然地垂眸,無甚表情地看著掌下通體寒冰玉制的碎冰琴,緩緩引導體內的武元之氣平復下來,順著經脈運轉,修復剛剛岔氣所導致的經脈上的細微損傷。聽侍女的譴責,就知道,來者此番冒犯他,并不是不知道不該打擾冒犯,而是明知故犯,且這明知故犯的次數已達到“幾次三番”的程度。至于明知故犯的原因,或許是太著急一下子忘記了,又或許……是有意為之。來者是一身材嬌小的男子,四肢纖細,臉兒尖尖,整個人都嫩生生的,他生得一張看著便有種嬌弱與可憐的美麗臉孔,滿臉稚嫩和不諳世事,天然染著無辜之色的小鹿眼睛更顯天真難得。聽侍女所言,此為城主府中三公子。------------此時,三公子仿佛被侍女的話嚇到了一樣,渾身一顫,竟露出了如同無辜可憐的小兔兒一般的表情來,且瞬間就紅了眼眶,顯得更可憐也更無辜了。便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對這般嬌弱可憐的稚子再有任何一句苛責,否則變成了兇惡的壞人了。“對、對不起……”他眨了眨眼,咬著殷紅的嘴唇,委屈地帶著哭腔道,“是我的錯,我一下子太著急,忘記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害兄長的,嗚嗚~”再如何,他好歹也是城主府中三公子,竟然對一個侍女道歉,還一副仿佛常年被侍女yin威壓制,早已經習慣了的模樣。這要是傳出去了,侍女本人是如何下場暫且不言,侍女的主子同塵君,必然要收獲一個苛待幼弟,縱容下人欺辱幼弟的惡名。侍女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利害,頓時臉色一白,眉眼卻是一利:“你!”“下去。”隨著一聲琳瑯如玉的嗓音,高大的青衣男子自亭頂抱琴翩然而下,流云廣袖隨風而舞,衣袂飄飄宛若仙君下凡。侍女聞言收斂了臉上的怒色,退到了一邊。同塵君腳尖觸地,飄若驚鴻一般輕巧而穩妥地站穩:“你有何事?”三公子一臉羨慕向往地抬頭看著他,沒有回應,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整個人都如遭雷擊一般,頓時眼中濕意更重,眼眶也更紅了。他怯生生地咬緊了下唇,自憐無比地悲傷道:“兄長不虧是六臻天資,武師境界的高階武者,好生厲害,哪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