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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小柯基看起來才剛成年,歡快地吐著舌頭,乖巧地趴在他的身上。好像某人養的那只崽啊。杜清劭搓狗頭的手頓住,尋著玩具降落的拋物線抬頭朝觀眾席看去,目光在那片位置急切地游蕩。倏然,目光捕捉到棕色風衣晃動的背影,好像看到一個金色頭發的外國人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安全出口。Lumi……熟悉的稱呼如鯁在喉,差點當著幾萬人的面喊出聲。是他嗎?他來看自己的比賽了嗎?這可是他迄今為止最完美的一場比賽啊!杜清劭抱著柯基公仔神情恍惚地走下場,在等分區里坐立不安。不是因為比賽成績,而是此刻他有更著急要確認的事情。終于,廣播里響起了他的短節目得分:技術分59.02,節目內容分46.54,總分105.56,直接突破短節目的百分大關,刷新了他職業生涯的最好成績。而且更讓人激動的是,這個成績離世界紀錄的保持者,前R國名將的111.8分僅有六分之差!教練激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杜清劭看著屏幕上自己的小分表,不可思議地握緊了手中小柯基的狗頭。原來人失望到谷底,真的會觸底反彈。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等教練發話,穿著冰鞋直接跑出了場外。“誒!”葉飛鴻在身后喊他,“你跑這么急做什么?”“我要去找一個人。”杜清劭頭也不回地跑到了休息室,換上運動鞋,抱起柯基公仔朝著體育館外未落的霞光沖去。金色的晚霞落在道路盡頭的十字路口,市中心車流湍急,眼前的斑馬線上,紅燈跳成綠燈,又變回紅色禁止通行的小人。他站在體育館門口著急地朝四處張望,忽然在不遠處的大橋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金橘色頭發。“Lumi!”他朝那個背影大喊了一聲,夾緊柯基公仔飛奔過去。聽到自己的名字,洛銘下意識停住腳步,不料還沒來得及回頭,手腕已經被人扣住。猛地轉身瞬間,目光撞見了那個急得滿頭冒汗的男孩。“你為什么看完我的比賽連招呼不打一聲就走!?”杜清劭沖到他眼前,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我……”洛銘面對突然發生的一切,愣住。“你什么你?”杜清劭抓住他不放手,“你知道這幾天來我有多擔心你嗎?既然來看我的比賽為什么還要走,這個成績難道還不值得你留下來和我一起慶祝嗎?”洛銘或許知道他擔心自己,但他絕對不知道,那份擔心對杜清劭而言有多煎熬。一百多個小時,沒有電話沒有音訊,有的只是新聞不斷關于火山地震的播報、nongnong灰霾里的埃爾非鐵塔和一封災難發生前就寄出的信,無時不刻提醒他這場無妄之災的突然。那是一個18歲少年從未經歷過的生死。金光透過云層的薄霧,給黃昏鍍上一層老舊的影,將暮色中的一切寫入牛皮紙信箋。杜清劭看著眼前被自己罵得不知所措的金發美人,手指順著傍晚朦朧的掩護,一點點攀附上洛銘的肩膀。他心底突然冒出這樣一個聲音——或許有些東西需要自己用全力去追,比如金牌;但有些東西,只需要踮起腳就能夠到。比如,洛銘的唇。正文第54章他懂我就行了洛銘還是沒有說話,躲開他的眼神,輕輕咬了下嘴唇。“回答我的問題,”杜清劭抓著他的肩膀不放,“為什么看完比賽一聲不吭就就走?如果不想引起我的注意,干嘛還要扔和你家狗一模一樣的公仔?”他被一連串厲聲質問弄得不知所措,思維還停留在剛才,怔怔問:“你真的會擔心我?”“廢話。”杜清劭也被他的話氣得不輕,洛銘聞言目光卻壓得更低了,動了動肩膀想從他手里掙脫。可他越是動得厲害,杜清劭就抓得越緊,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上來了。“我……”一番掙扎未果,他終于開口,“抱歉,火山噴發后家里把我送到了西德的jiejie家。但是我想到你的傷,實在放心不下就偷偷乘車過來了。”他一直在躲眼神,聲音也小得像蚊子叫,似乎是心虛說謊,但又和他以往的風格不同。即使是面對面,杜清劭也判斷不出真假,抓著他手不由得松開。洛銘總算得以脫身,倉促地后退了幾步想離開。“你跑什么!”杜清劭見狀又不甘心地上前拉住他,“不是說來這里是為了看我?還是你也覺得我家境普通,配不上你們百億資產的大家族?”“我在你心里是這樣的人嗎?”洛銘被他粗暴地一扯,手腕疼得厲害,又在接連不斷的逼問下慌張起來,眼眶很快急得泛紅,“我只是怕被別人看到……”此話一出,他明顯感覺到掌心里那只纖瘦的手在發抖。洛銘似乎在害怕什么,這種害怕并不是小情侶間不信任或是出軌被抓的慌亂,更像是那天受到意外事故刺激,病理上恐懼。杜清劭靜下心來分析他的神情,想到封閉訓練那晚葉飛鴻胡說八道的話,突然明白什么,眼神一凜:“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么話?”“沒有。”他吸了吸鼻子,又想從他手里掙脫。“沒有你還躲什么!你…嘶……”杜清劭死活不肯松手,卻在拉扯中不小心牽動了右肩的傷,疼得倒抽冷氣。“你沒事吧?”洛銘被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的身體。其實止疼藥的藥效還沒過,傷口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脆弱,但杜清劭對他今天180度的大反轉感到不滿,將計就計地在他身上蹭了蹭。他本來是舍不得讓洛銘為自己擔心的,可現在真的太累了,累到一個人真的撐不下去了。“疼倒是不疼,但也不舒服。”他故意放低了身體,鼻息噴在洛銘脖子上,似乎比往常更加灼熱。洛銘對溫度很敏感,怔怔地眨眼,小心翼翼地抬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好像比常溫燙。他又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著急地問:“…你在發低燒?”“是有點,”杜清劭閉眼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