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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把自己縮成團。杜清劭側身把他擋在身后,用幾句英語應付了過去,又問:“沒事吧?”“沒人的地方……”他斷斷續續說了句狗屁不通的話,“…抱歉。”上次見過一次,杜清劭大致能猜出他的需求,四下張望一番,發現附近的兩個休息室里都有人在熱身。“我先把你帶回酒店,不用太緊張。”他扭頭吩咐隊醫,“幫我把運動鞋拿過來。”潘立書授意地點頭,拉著滿臉不可置信的教練離開了走廊。他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又讓隊醫幫忙聯系下工作人員,一邊換鞋整理東西,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我能走。”洛銘半閉著眼,神志不清地伸手去扶墻。杜清劭搖了搖頭,半扶半拽地把他拖上了車,拿出背包里的礦泉水,又借了潘立書的保溫杯,兌了半瓶溫水讓他吃藥。“謝謝。”他受寵若驚,把頭埋進了羊絨圍巾里。“攤上你這種老師,算我倒霉。”見他情況好轉,杜清劭又開始罵人,等到酒店后繼續半拖半扶地把他弄上樓,刷開房門丟到沙發上。完事!屋里有些熱,洛銘解開羽絨服拉鏈,順勢趴在一旁的茶幾上,輕聲說了句謝謝。人總歸是有惰性的,剛才還仰著脖子嗷嗷喊著再練幾小時都沒問題的小崽子回房后,感受到溫熱舒適的空氣,不知怎么覺得腦袋暈乎起來,靠在椅背上站了片刻,意志力瞬間瓦解了一半。看到眼前舒適的大床,喉嚨也開始疼了。意志力讀條:-99%他不甘心,咬了下牙死撐道:“我繼續去訓練了,你隨便找個地方待著吧。”“你的情況沒比我好到那里去,既然現在回房了,還是休息吧。”洛銘抬起濕漉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又愧疚地低頭,“抱歉,我總是做拖累你的事情。”他聞言眨了眨眼,細細品味幾遍后終于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沖上前挑起他的下巴:“靠!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什么……”“還裝!”他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就捏住小美人的下巴嚴刑逼供,“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你這是在消費我對你的信任!”“沒有,我真的犯病了。”洛銘勇敢地對上了他的眼睛,水藍色的眸子里像是蒙了層霧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這種病的發作機制。一周前目睹的意外幾乎和他經歷的事情重合,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給了他致命一擊。這幾天他的情緒始終無法穩定,聽到遠在瑞士的杜清劭賽前發高燒,自責地在家稀里嘩啦哭了一通,最后還是不顧一切地趕來了。當然他也不敢否認,剛才那半小時確實也有順水推舟演戲的成分——但凡小崽子稍微聽話一點,他也不會出此下策。畢竟沒生病之前他是正兒八經學過表演課的芭蕾舞演員,就算一年沒登臺表演,唬個小崽子還是綽綽有余的。但杜清劭根本沒有理會其中的用意,氣得差點抬腳踹人,卻在洛銘藏青色的西裝褲膝蓋處發現了一片深色的污跡。他見狀皺眉,用手指抹了一把,湊到鼻子下,聞到了一股淡鐵銹味。估計是之前摔傷的地方又裂開了。“你為了演戲還真是不惜血本。”他罵罵咧咧地松手,轉身從大背包里翻出雙氧水和紗布,丟到了桌上,“自己處理。”洛銘沒再說話,覺得讓他看到傷口可能更有說服力,只能繼續演苦rou計,默默撩起褲管把雙氧水倒上去。杜清劭雖然生氣,還是忍不住回頭看,才發現原來小美人的腿部線條如此勻稱,在燈光下散發著溫潤的玉色,遠遠看去有種冰涼的觸感。發燒的時候誰不想找個涼冰冰的東西抱著呢?危險的想法持續了幾分鐘,杜清劭稀里糊涂地原諒了他,但又不甘心被這樣白騙,將計就計,突然捂著嘴“劇烈”地咳出了聲。“你怎么了?”洛銘瞬間就緊張起來。“剛才和你說了那么多話,頭好暈啊。”他晃悠悠地轉了幾圈,疲憊地走到床邊坐下,“后天就要比賽了,很多退燒藥都不能吃……”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朝對方投去了受傷的小眼神。果然,他還沒處理完傷口就把東西放下了,扶著長桌慢慢走過來:“需要叫隊醫來嗎?”“他來也沒用。”杜清劭無奈搖頭,又抬頭說,“不過,其實我還有一個方法沒試過。”“那我能為你做什么嗎?”洛銘的眼中多了幾分殷切。他不置可否,從包里翻出一瓶95%酒精,在手里掂了幾下,思路清晰地算道:“我這里有一瓶500毫升的高濃度酒精,大約加一千兩百毫升溫水配成稀溶液,然后幫我擦下身體唄。”洛銘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那瓶酒精:“…好。”“不過可能要碰到一些比較隱私的地方,比如胸口、腹股溝之類的。”他裝作為難的樣子笑了笑,一邊卻不知羞恥地撩起了訓練服,腹部緊致的肌rou暴露無遺。“!”洛銘頓時一機靈,抓緊藥瓶匆忙地溜進了廁所。“呵呵~”看到他落荒而逃的模樣,杜清劭終于憋不住笑出了聲,從床頭滾到床尾,拿起睡衣換上,又起身換鞋、撕掉貼在肩上的運動貼布,心滿意足地躺在大床上靜待老師的愛心服務。真當花滑運動員沒學過表演嗎?今天就和你battle個夠!他,杜清劭就是當代西學東漸第一人,師“夷”長技以制“夷”。在里面磨蹭了幾分鐘,洛銘端著臉盆慢吞吞地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地問道:“可以自己擦嗎?”“不行,”他擰起眉頭,掩嘴輕咳了兩聲,“你說的對,我現在確實沒法訓練,發燒太難受了。”他燒眼睛里血絲,連眼角和鼻尖都燒得泛紅。特別是頸部那圈淡紅色,隨著費力的吞咽,喉結在筋絡分明的脖頸間起伏,像只撒嬌的小奶狗,又純又欲。洛銘心一軟,只能放下自己保守的習慣,從臉盆里撈出毛巾擰干:“把眼睛閉上。”“嗯。”杜清劭應了聲,假裝聽話地閉上了眼。溫熱的溫度帶著稀釋乙醇略微刺鼻的氣味,充分調動著他的觸覺和嗅覺。柔軟的毛巾剛擦過額頭,就能感受到一陣酥麻的涼意,瞬間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