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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光亮,看清楚他穿著的服飾。“你穿著……誰的衣服?”薛曲檸想到奴隸主說過,表哥洛蘭的藥由他配置,說不定他見過洛蘭。“你說洛蘭?一個失敗者罷了。”他抬了抬下巴。“那不就跟我一樣?”巫師說。“你不一樣。”小白眼狼說,“要是你被賣到了別處,我肯定第一時間不計代價地將你買回來。”他就像是隨口說的,絲毫不在意自己說的話能在別人心中掀起多大的漣漪。從他懶散的神色,舒展的眉目可以看出,他的確是隨口說的,就像毫不在意地將內心真實的想法暴露了出來。巫師的指尖撫在他的眼角。他是最討厭這些貴族的,尤其討厭那些野心勃勃卻又貪得無厭的。尤其是眼前的小白眼狼。“你還記得我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嗎?”他聲音沙啞。薛曲檸沒吭聲,他怎么知道。來這里不就是套消息的?幸好巫師沒那么高警惕心,開始自說自話:“是因為你啊。”本來就沒有多喜歡這個小白眼狼,今天他本來打算掐死他的。就算現在也沒有多喜歡。他已經轉過身去,鐵鏈在地上拖動的聲音分外刺耳,陰惻惻地走向地上不省人事的奴隸主。突然腦袋后面挨了一下重擊,他不可置信地回頭,只能看見兜帽下面,小白眼狼露齒一笑。薛曲檸把石頭往旁邊一扔,都說了,既然他敢來,自然有準備。地上兩個人挺尸,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他迅速圍繞著高塔轉了一圈,在窗戶旁停了下來。光亮在睫毛上打下陰影,兜帽下的杏眼一點一點瞇了起來。進游戲以后,這是他第一次站在高處看這個世界的全貌。遠處的地平線上是一望無際的灌木叢和森林。更遠的地方看不真切了,但是似乎也有鐘塔。小女孩的笑聲再一次響起,呆板而歡快:【請在副本范圍內完成通關】【請不要走出副本范圍】薛曲檸放棄了那個大膽的想法。雖然很遺憾,不過他也獲得了足夠的信息。比如副本范圍的存在,說明其他地方還存在相似的副本,每一個副本可能都劃定了不同的范圍。他原本以為這個副本難度這么高,應該范圍很大,不過粗略一掃,似乎沒有達到他的預期。點燃蠟燭再次掃蕩了一遍室內,除了滿屋子瓶瓶罐罐,還有散發不詳氣息的書籍,似乎沒有更珍貴的東西了。薛曲檸仿佛土匪入室,滿意掃視著自己的江山。不過他還有正事要做。他的動作很快,馬上就在角落里找出了一份秘方,折兩下放進了自己袖中。然后把巫師從地上拖起來,放在墻邊靠著。他這才發現巫師的確不像正常人。沒有正常人的指甲和頭發絲會是這種顏色,就好像被浸泡在毒藥中,日積月累才會變成這種不詳的顏色。和巫師或女巫沾邊的童話故事他一轉念可以想到好幾個。希望童話沒事。離巫師醒過來還有一段時間,他先挑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從口袋里拿出剛剛一邊打聽消息一邊順手買的蘋果。蘋果剛咬一口,視線一轉,突然在書架上看見了一只眼睛。……他愣了愣,差點看錯,原來不是一只眼睛,而是刻在書扉頁上的一幅畫。蘋果被他隨意放在桌上,他走過去拿起這本書,翻看了一頁,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書頁很薄,而且十分陳舊,上面的文字直白簡單,圖畫卻晦澀難懂。“有一個問題。”他關上書,抬頭對著天花板認真道:“我可以往這個游戲里加點其他要素嗎?”……小女孩的聲音第一次回復他:【你、你不是不相信神的存在嗎?】它有了不好的預感。“那是我唬他們的。”薛曲檸說,“這個副本里肯定有我們不能理解的存在。”“你之前也說過,現在開啟第二階段。”他笑了笑,“那么肯定還有第三階段,第四階段。”“我覺得這樣不行,這樣一個一個階段的開啟,有點耗時間,我想一次性通關。”小女孩顫顫巍巍:【你放過新手關卡】薛曲檸若有所思:“原來這里真的只是個新手關卡?那是不是只有通過篩選的人才能出去?”“通關的人應該離開了這個副本,但是他們沒有離開游戲,而是去了下一個關卡。”“離這里最近的一個鐘塔大概有十公里,那就是下一個副本對吧?”“通關失敗的人都留在了這個副本。”小女孩都要給他跪下了,別說了,底褲都要被你扒干凈了!“我想想啊。”他繼續說,“第一階段,應該有十分之一的人會死于競選,成為所謂蛇神的祭品。一部分幸運的人開啟第二階段,這一階段沒有明顯的死亡契機,但是有時間限制,七天之后沒有走出這個關卡,必死無疑。”游戲開始裝死。薛曲檸也不需要它回答自己,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走向巫師。巫師這會兒已經清醒了,但是他沒有動,就像死了一樣。耳邊是熟悉的腳步聲走近的聲音,看起來還拖著沉重的鐵鏈。他嘴角溢出一絲冷笑,然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他身上的鐵鏈突然咔噠一聲打開,重重跌在地上。他唰的一下睜開眼,一轉頭,卻只能看見一個影子從窗戶上跳下。巫師愣愣地,屋子內飄蕩著血腥味和刺鼻的毒藥味,桌上放著一個咬了一口的蘋果,都沒有讓他集中注意力。就這么……把他放了?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原來無法夠到的窗戶邊,發現自己真的自由了。嘴角的冷笑愈發擴大,然而到了一半又突然僵住。小白眼狼是怎么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下意識抬手去摸自己的頭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寸板。薛曲檸走開很遠還能聽到高塔上傳來的咒罵聲。不過他沒有在意多久,因為他很快就回到了奴隸店中。奴隸主已經回不來了,之前他付了那么多金幣,這些奴隸自然就歸他。“把這個給我。”他指了指其中一個,依舊擺出了貴族的傲慢,“快點。”伙計有些遲疑:“我們老板……”“怎么?難道還要我等你們老板?”他語氣有些不耐煩了,“我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你們知道耽誤了我有什么后果么?”貴族的威懾力對于他們來說還是很大的。伙計立刻把人拖了出來。奴隸還是個小少年,一直低著頭,很小心地藏著眼中的不甘。伙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