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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自己換去了主駕位接著往機場去。當他們到達機場的國際航班站臺時,白澈幾乎是小跑往旅客出口過去。葉云飛陪著他就這么篩米粒一樣過濾掉來來往往的乘客,企盼下一個拖著行李出來的就是他們要等的人。日中的太陽一點點移動,直到火紅的日落余暉染紅了整個機場透明的大廳玻璃頂,他們都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葉云飛站得腰都酸了,去咖啡廳給他和白澈買了杯喝的。這期間白澈一直在給季凱風打電話,可是季凱風的手機一直都處于關機狀態。唐艾和付昊宇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葉云飛覺得白澈狀態不是很好,勸了人去休息,自己幫他看著。白澈默默走到大廳角落望出機場,就這么來來回回滑動手機屏幕。夜幕淡了下來,余暉從大片火紅逐漸深成墨藍色,機場外是高速上打起車燈來來往往的車流。他一邊責怪自己沒早點給小風回消息,如果小風真的因為傷心走了……白澈攥緊了欄桿,有些顫抖地拿起手機拖出季凱風的界面:小風,回來,我——他指尖都在抖,閉了閉眼,添上了四個字,發出了消息。季凱風機票只訂到了凌晨的,然后又因為天氣原因在天上盤了一個多小時,當他終于落地的時候剛打開手機,除了唐艾和付昊宇發來的幾十條“你個崽子在哪兒?!”的消息,他挑了他哥的信息第一個打開。——小風你回來,我們試試吧。后五個字季凱風每個都認識,但組合起來讓他理解了很久,因為他不敢確認他哥這句話是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季凱風呼吸都激動了起來,他打開了定位,發現他哥居然就在機場!他趕緊又將手機調了飛行模式,不讓給他哥發現他電話通了,悄悄混在人群里,瞥見了葉云飛。不過葉云飛沒見過他幾次,一時沒從人群里將他分辨出來。于是季凱風悄悄繞過柱子,站定在葉云飛和他哥背后不遠處,深吸一口氣,才開機撥通了他哥的電話。他哥的呼吸有些急:“小風!你在哪兒?!”“哥,你轉身。”白澈轉過身,來來往往的人群在他眼前逐漸模糊,季凱風隔著人群,遙遙和他對上視線。他們就這么對望了仿佛很久,季凱風堅定地走上前,在星光透過的機場玻璃頂下,抱住白澈的后腰扣著人的后頸深深吻了上去。【作者有話說:葉云飛:我是誰,我在哪兒唐艾那個高度近視的眼神兒^>^放家里的一本過期的護照,小艾子根本沒仔細看日期。本期最佳助攻:葉云飛,朱萌萌,小艾子本來想在這章解釋戒指的。。。沒找到機會那枚戒指叫工程師之戒,是前幾名大學工程系學生畢業之后才能獲取的戒指,戴在小指上,意指讓畢業生們在畫圖的時候牢記對公眾和社會的責任與義,一切謹慎為先。】第四十七章認定了就從不后悔哪怕只有一丁點兒回應的吻都是甜蜜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吻這種事,特別是拍照的輕微咔嚓聲讓白澈要從季凱風懷里掙扎出來。季凱風深知他哥的害羞,箍著白澈腰的手臂收了緊,最后輕輕啃了一口對方的唇放開了人。“……”白澈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看葉云飛,而葉云飛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自己打車回去:“我還回去跟家人吃飯,回頭見啊小白。”白澈拉住了他:“我送你回去。”季凱風追他哥追的不可謂不瀟灑,兩手空空揣一本護照和一只錢包就來了,然后慫兮兮地被提著后領兒向外走。路上季凱風悄悄伸出手去捉他哥的手腕,十指相扣,手指靈活地把戒指往下一***,叮叮當當就掉了。“……”聽到聲響的葉云飛和白澈都停住腳,白澈微微責備地掃了一眼搗亂的小崽子。葉云飛低下頭掃了一眼四周:“咦?什么東西掉了?”白澈掙脫季凱風的手,垂下眼睫找了起來:“戒指。”季凱風扣著他哥的手指不放,小聲撒嬌:“哥你想要什么樣的戒指我都給你買,我們買對戒好不好。”葉云飛似乎猜到剛才發生了什么,呵呵笑道:“那你得去讀個工程學位才能還你哥那枚戒指了。順便說一句,那戒指每個畢業生只有一個。”“……”季凱風這才知道他之前誤會了什么,完了,要真丟了季凱風覺得自己在他哥面前可真是丟人了。小戒指咕嚕咕嚕地滾,他們找了好久才在旅客的行李箱下面找到。小崽子人到了這邊,失聯事件在唐艾他們發了酵,閻王追命一樣的電話打到了季凱風手機上。他哥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知道給大家造成多少麻煩了吧。”季凱風秒慫:“我錯了哥。”他哥給唐艾和付昊宇回了語音過去:“小風在我這里。”付爺表示小崽子沒事就好,心血來潮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也不是不可以。他艾哥則表示以后要在季凱風身上貼個定位器,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有信號,衛星定位的那種!送了葉云飛回家,季凱風一溜兒地就換到了副駕位上喊了一聲“哥”,白澈側頭勾起唇角看了他一眼,撥檔開車離開葉家屋宅:“缺兩個星期課沒問題吧?”季凱風期待地望向他哥:“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回去?”白澈估計今天在機場等崽子等累了,放下了一只胳膊擱在座椅中間的小板上:“我本來也打算兩周之后回國,再不回去你艾哥要扛不住了。”其實唐艾也還好,沒有白澈想象中的睡在公司,只不過白澈心疼他哥們兒,想讓唐艾早點休息一段時間。而且他和葉云飛已經看中了兩個還沒成型的小項目,正是把對方買下來給自己發展的好階段,他需要飛回去跟唐艾還有公司其他人計劃收購的事項。白澈一邊在開車,一邊心思又飄到了工作上,沒注意季凱風一直注視著他。晚上下起了小雪,蓬松的雪花落在擋風玻璃上一觸便化了,季凱風瞧他哥不說話,收回了目光盯著不斷飄落的雪。這一切仿佛都那么的不真實,就像這融化的雪花,他生怕在機場的那個吻只是他自己的夢,等夢醒了白澈就后悔了。他心尖兒上一直反復滾著一個問題,覺得自己就像剛戀愛的小女生,直想追問男朋友為什么喜歡自己的問題。然而他又很慫,不敢問出這個問題,怕聽到白澈只是因為自己的糾纏才同意跟他在一起……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從寧靜的街區到了略微繁華一點的高樓小區,他們車都開進了地下車庫,季凱風還在一邊別別扭扭。他哥這邊終于倒好了車熄了火,才從方向盤上放下胳膊轉頭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