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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他挑著眉,語氣不耐。“嗷!”蒲公英炸著尾巴走了,背影雄赳赳氣昂昂,一步三回頭地瞪他,直到拐了個彎,瞪不到人了,才甩著尾巴一路小跑去告狀。陸知意在經(jīng)理房間睡覺,經(jīng)理一般都不關(guān)門,蒲公英“嗷嗷嗷”地沖進(jìn)來的時候,他嗖地從床上蹦了起來,知道蒲公英這是在生氣。“嗷!”蒲公英跳到了床上,在他懷里來回蹭,聲音聽著非常委屈,“嗷!”“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怎么氣成這樣?”陸知意心疼地摸著它的小腦袋,知道它這是在告狀。蒲公英雖然脾氣不好,但生氣了最多也就是“嗷”一聲意思意思,告訴你它生氣了,還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種“嗷嗷嗷”連著叫的情況。“嗷,”蒲公英一只貓委屈壞了,跳到地上回頭看他。陸知意下了床,跟著他走。到了客廳的時候,總算知道蒲公英為什么炸毛了。陸知意皺著小臉,瞅了眼坐在他忱哥旁邊的北極星,抱起腳邊蒲公英坐到了對面沙發(fā)上,用一個不太友好的眼神打量著對面北極星。小朋友的目光很直白,北極星想不注意都難,他抬起頭,往陸知意那兒看去,視線掃過他氣呼呼的臉時,有點兒想笑。這基地里,不止貓不喜歡他,小朋友也不喜歡他,哦,不喜歡他的還有一位,這小朋友的哥哥。“怎么了?這么看著我,”北極星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眼底的神色卻沒有他的笑容那么親切。陸知意皺了皺眉,敏感地察覺到什么。小朋友對情緒的敏感度很高,雖然年齡小,但也能準(zhǔn)確的分辨出來誰是真的喜歡他,誰是敷衍的喜歡他。陸知意看著北極星想,基地里的叔叔和阿姨還有哥哥們就是真的喜歡他,當(dāng)然,還有蒲公英。蒲公英脾氣大,基地里只要有人惹它不開心,它就會伸出自己的小貓爪,給人看指甲,但卻從來沒和他生過氣,還陪他看貓和老鼠。經(jīng)理叔叔會給他買杯子和睡衣,帶他逛超市買好吃的,還陪他睡覺,教練叔叔會陪他玩,阿姨會給他做他喜歡吃的菜,哥哥們雖然平常很忙,但看到他的時候總會摸把頭,然后往他懷里塞零食,這就導(dǎo)致他最近胖了好幾斤。他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憂郁完,注意力重新回到北極星身上。這個叫北極星的哥哥雖然平常總是笑瞇瞇的,但他卻總是感受不到這個哥哥是真的開心、是真的想對大家笑。比如剛才,沖他笑的時候就冷冰冰的。哼。陸知意氣呼呼地和懷里蒲公英對視,無聲告狀:他不止冷冰冰,他還總是煩忱忱哥哥,忱忱哥哥不理他他還總是煩忱忱哥哥,甚至今天還霸占了你和我哥的位置。蒲公英仿佛接收到了他的腦電波,沖著北極星的方向伸出貓爪,給人看指甲:“嗷!”陸知意趕緊摸摸他的小貓頭,無聲安慰:等我給你趕走他!蒲公英:“喵!”“你為什么坐忱忱哥哥旁邊?”陸知意看著北極星,怕吵醒林以忱,聲音很低,“我哥一會兒要過來睡午覺。”說到這兒,他指了指林以忱所在的沙發(fā):“就睡忱忱哥哥旁邊。”蒲公英兇橫呲牙。“蒲公英平常就睡哥哥們中間,”陸知意摸著蒲公英的小腦袋,“你占著蒲公英地方了,蒲公英不開心。”蒲公英附和:“嗷!”“誰惹我家小貓了?”經(jīng)理剛進(jìn)基地門就聽到了蒲公英的小狗叫,他進(jìn)了客廳,先是往陸知意那兒看去,“咱家蒲公英怎么了,這小狗叫。”“北極星哥哥占了蒲公英睡午覺的地方,”陸知意小聲說,還沖經(jīng)理比了個“噓”,提醒道,“叔叔我們小點兒聲,忱忱哥哥在睡覺。”“好的,”經(jīng)理壓低聲音,說完笑瞇瞇地看向北極星,“你剛來基地可能還不知道,這個沙發(fā)一直都是蒲公英他們一家三口的床。”“蒲公英一家三口?”北極星眨了下眼睛。“忱忱和時晏,還有蒲公英,簡稱一家三口,”經(jīng)理笑笑,“蒲公英脾氣大,領(lǐng)地意識強,生氣一般都會先狗叫,然后就會咬人,可記仇了,你還是別得罪它的好。”話音剛落,北極星就體會到了蒲公英的記仇。“蒲公英,”陸知意焦急喊道。蒲公英咬完人嗖地跳到了陸知意懷里,生氣地舔爪爪。“哎喲,沒事兒吧?”經(jīng)理著急道,快步走到北極星跟前,“快快快,看看咬破沒。”“沒事兒,”北極星拽起褲腳看了一眼。蒲公英下嘴不重,估計就是想警告他,意思意思咬他一口,其實就沒用力咬,甚至他都沒感覺蒲公英咬上來了。“沒事兒就行,嚇?biāo)牢伊耍苯?jīng)理松了口氣,轉(zhuǎn)頭指了指蒲公英,“壞蛋。”壞蛋眼神都懶得給他。“哥哥對不起,”陸知意心都懸嗓子眼了,他打量著北極星的腿,確定蒲公英沒把人咬破,才放下心來。他拍了拍蒲公英的小腦袋:“怎么能咬人呢,你把人咬破了我們要賠錢的你知道嗎,要賠錢給人家打針的,很貴呢。”北極星:“···”“嗷,”蒲公英仰起頭,大眼睛里充滿控訴,仿佛在說——他搶我床!陸知意安撫地摸摸它頭:“那也不能咬人啊。”沙發(fā)上,林以忱被客廳里的動靜吵醒了,他迷迷糊糊掀了下眼皮,人在毯子里蒙著,半瞇著眼呆了兩秒,才感覺到了身邊坐了個人···不是陸時晏。陸時晏自從上次問過他用什么沐浴露之后,就和他換成了同款,他掀開毯子,視線掃過北極星的時候,坐起身穿拖鞋。“雙排嗎?”北極星在他穿好拖鞋要抬腳走人的時候問。“不了,下午陪我突擊雙排,”林以忱眉間帶著倦意,往陸知意那兒看去,“知意沒睡午覺?”“正要睡,被蒲公英吵醒了,”陸知意抱著蒲公英走到他跟前。“哥哥呢?”林以忱摸摸他的頭。“這兒呢,”陸時晏剛刷完題,打算過來睡會兒,視線掃過沙發(fā)上北極星的時候,挑了下眉稍,看林以忱,“沒睡覺?”“回屋睡,”林以忱說。“走吧,咱也回屋睡午覺,”經(jīng)理攬著陸知意小肩膀往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