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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手機開機之后,通訊記錄里長達數十通的未接來電記錄,蘇酒無法欺騙自己說,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無關。“小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他語氣嚴肅:“我不想被蒙在鼓里。”白梟仍是沉默,長久的沉默。就在蘇酒以為今晚可能問不出什么的時候,就被白梟抱住了。他的肩膀垮了下來,頭深深地埋在蘇酒的頸窩里。蘇酒正要問話,便覺頸間肌膚傳來一陣濕意。白梟竟然哭了。這一認知令蘇酒倍感無措。他后知后覺的發現,他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有關六年前的那起案件,蘇酒在和周舟互相添加為好友之后,或多或少從他那里知道了很多消息。六年前那一場離奇的失蹤案的起因,便是他與白梟一次再普通不過的爭吵。誠然,蘇酒已經記不起當年的事。但他卻記得,似乎正是從十歲以后,白梟再沒有主動和他吵過架了。他似乎一直將那件事情看做他的錯,為此感到內疚自責,從不曾真正放下過。有段時間,白梟幾乎像個小尾巴一樣,成日跟在他身后。蘇酒那時候不明白。現在再想起來,只覺得心疼的厲害。而這樣的跟隨和保護,時間一長,便似乎成了習慣。白梟習慣性的追在蘇酒身后。而蘇酒,習慣了白梟的追逐。就這么一個無措的功夫,白梟已然從蘇酒的頸窩里抬起頭。眼里沒有絲毫水霧,仿佛剛才頸間的那一點濕意是蘇酒的錯覺。蘇酒張口:“你……”他到底沒有說出什么來。因為白梟已經開口了。他笑了下,有些苦。說:“我把你弄丟過。”******白梟將蘇酒曾經失蹤過一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對方。蘇酒仔細聽著,所有的細節和從周舟那里所知道的都能夠一一對上。等聽到白梟說他懷疑周舟就是當年那個幕后黑手時,蘇酒什么都沒說。只是點頭承諾:“我這兩天會注意不出門的。”他說完,鉆進被窩里,說:“很晚了,睡吧。”夜很深,白梟聞言,很快便睡著了。蘇酒卻一直很清醒。他總覺得,當年那件事并非周舟所為。事實上,因為對于那起案子過于好奇,蘇酒曾瞞著白梟,和周舟私下見過一次面。如果那個幕后黑手真的是周舟的話,那么對方為什么不在那時候出手?偏要等到現在。若要懷疑,他也只懷疑那個暗中窺視的劇情大神。也許早在十年前,劇情便已經透過他和白梟過于親近的相處模式,覺察出了不對,所以短暫的讓他消失了一段時間,好對他進行改造。或許他便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和白梟越走越遠。但是蘇酒沒有證據。無論是白梟以為的周舟有嫌疑的猜想也好,還是他以為的劇情在背后暗中作梗也罷,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要蘇酒一日想不起來,真相一日就無從斷定。因此蘇酒只能選擇聽白梟的話。往后許多日,蘇酒都安安靜靜的待在陳家別墅里。時間一長,蘇酒不得不感嘆。白家上下真的是將他這個外姓人當做眼珠子般的護著。剛來陳家時還不顯,不過一夜的功夫,別墅周圍的警衛多了好幾倍。陳家人也借著裝繕別墅的名義,以工人身份作掩飾,請了許多保鏢進來。白景戊通告纏身,在和白梟一起陪了蘇酒兩日之后,不得不回去工作。他前腳剛走,白景晨和林有淑也后腳趕到了。未免動靜太大,只是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了。陪在蘇酒身邊最多的人還是白梟。除了上廁所和洗澡之外,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在蘇酒身邊,恨不能將眼睛定在蘇酒身上一樣。蘇酒覺得他這樣未免小題大做。但想起白梟那晚留在他頸上的濕意,便也就隨他去了。那是一個極為普通午后。蘇酒不知怎的,突然想吃冰淇淋。陳家的冰箱里并沒有冰淇淋的存貨,蘇酒也不好意思和不太熟悉的陳家傭人們提,便同白梟說:“我想出去走一走。去超市,買一個冰淇淋。”白梟自然是不同意的,便打電話叫了外賣。外賣很快就到。蘇酒迫不及待的拆開冰淇淋的包裝。卻在撕開包裝的一瞬,見到霧般青煙從冰淇淋內散出。蘇酒只吸了一口,人便立即失去了知覺。閉上眼睛前,他下意識往白梟那里看了一眼。只看到恐懼凝固在他臉上。他想說:“別害怕,我沒事。”但到底是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便昏了過去。再睜眼時,人在一處潔白空間里。面前漂浮著一個白色光球。巴掌般大小,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蘇酒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面前浮動的光球,眼神不可不謂之陰沉。從出現在這空間的一刻,他便全部都想起來了。他見過這個光球。在六年前的時候。只是那時候,光球足有一個房子那么大,遠不是現在的體積可以比擬的。那時光球將他強行留在空間內,進行所謂的‘玫瑰厭惡度’改造。等到他終于從一開始的對玫瑰無感,到后期一聞到玫瑰就條件反射的作嘔之后,才終于將他放離這個空間。蘇酒記得,離開之時,光球大小縮減了三分之一。而現在,它竟是只剩下巴掌般大,脆弱的好似隨手一摔就碎的玻璃球。那光球見蘇酒進來,張嘴就是控訴:“啊,你以一己之力,壞了我兩個世界。你太壞了。為了好歹挽回主角攻受的命運線,所以你的身體暫且借我用一段時間吧。”蘇酒聞言,卻是笑了。“隨你怎么用。用的時間越長越好。因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