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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下第一好看?!?/br>白梟笑了下,說:“嗯,你最好看。天上地下第一好看,誰也比不上你?!?/br>被順毛夸的蘇酒哼哼兩聲,果真收了眼淚。抬眼,黑色的瞳仁里是未散的霧氣,蘇酒問:“真的不嚴重?”頓了下,不放心的說:“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一下。你剛洗完澡,還沒上藥吧?我給你上藥?!?/br>白梟知道,此刻他應該回答說‘真的不嚴重’。但不知怎的,在蘇酒霧蒙蒙的視線里,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其實,疼還是很疼的?!?/br>他指腹順著蘇酒的發絲下移,輕輕拂過他白皙細嫩的臉頰,來至嘴角。“很疼?!彼父拱磯涸谔K酒唇角之上,“需要你親我一下才能好?!?/br>蘇酒睜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半晌,才回過神來,干巴巴道:“小,小白?”白梟漫不經心的點頭:“嗯,我在?!?/br>蘇酒擦了擦眼淚,干巴巴的說:“你在和我開玩笑吧?!?/br>他自己時不時愛和白梟開一些小玩笑,便以為白梟應該也是在和他開玩笑。但不知怎的,盡管已經在心中為白梟開脫,他心跳仍是亂了。白梟手指用力,幾乎要挑開蘇酒嘴角兩側唇瓣,探入對方口腔之內。蘇酒嘴角被白梟按的有些疼,不由后退半步。同一時間,白梟松開了蘇酒的唇。他后退一步,面上神色淡淡,說:“我開玩笑的。”轉身,從床頭柜里拿出傷藥,白梟將浴袍半褪,背對著蘇酒坐在床邊。疲憊道:“上藥吧。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實在是困得很。早些上完藥,還能早些睡覺?!?/br>蘇酒木愣愣的應了聲好,才慢吞吞地取過傷藥,坐在白梟身后,用心上起了藥。直面白梟背后青紫遍布的傷痕時,他心里剛剛壓下去的那點心疼又都冒了出來。白梟的后背已經看不到一塊好rou了,幾乎整個背部都紫成了一片,皮膚下全是堆積的淤血。蘇酒眼睛又酸了。但他這一次克制住了,沒有哭出來,只是手上動作輕的厲害,唯恐弄疼了對方似的。先是將藥在掌心化為一團,然后全部敷在淤痕上。手掌在淤痕處輕輕打著旋兒,直到藥膏完全吸收后才松手。太過小心,上一個藥的功夫,十分鐘就過去了。給白梟披上睡衣,將傷藥收起來,蘇酒打算和白梟告別。臨走前,他在原地踟躕半晌,終于說出了那一聲道歉:“對不起。”他頭低低的垂著,聲音里帶著略微的哭腔:“要是我不開那種玩笑就好了?!?/br>雖然實際上這并不是他的鍋,而是該死的劇情在套路他。可是誰會信呢?白梟坐在床上,比夜更黑的眼定定的望著蘇酒。回答的話卻是牛頭不對馬嘴他說:“可是酥酥,如果我說,我剛才沒有開玩笑呢?”蘇酒疑惑的發出一聲:“???”不知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的不懂。白梟站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蘇酒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看出蘇酒的抵觸,白梟突兀的笑了下。抬手,蒙住眼睛,自嘲說:“酥酥,我要睡了,你回去上課吧?!?/br>蘇酒沒動。白梟放下了擋住雙眼的手。這時候,他的表情已經恢復常態。嘴角略為下垂,作出一貫的冷淡淡的表情。他問:“你不回去上課嗎?”蘇酒微微抬頭,眼里仍舊帶著方才哭泣時的水汽。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白梟看到,心突然就硬不起來了。蘇酒本就對他沒有那種心思。硬逼著他在這種時候做出選擇,只會把他越推越遠。反正……白梟在心里嘆氣。反正人都被他標記了,還能跑了嗎?大不了再磨兩年就是了。他和蘇酒都還年少,有大把的時間讓他清楚自己的心思。下垂的嘴角略微抬起。白梟走上前,拉住蘇酒的手。“一起睡吧,好久沒有一起睡覺了。”“我沒有想睡覺,我還要回去上課。”蘇酒悶悶的說:“而且隔壁就是我的房間?!?/br>言下之意,就算是留下睡覺,也該去隔壁房間,而不是和白梟一起。白梟不管蘇酒說的什么。笑說:“初中以前,我和你一直是睡一個房間的。”捏了下蘇酒的臉:“記得上初中的時候,你還說過‘我和白梟從小一條褲子長大,他身上什么地方我沒看過?正因為太熟了,所以反而不感冒’。怎么……”白梟尾音拉長,聲音里帶了絲絲笑意:“不會這時候反而害羞了吧?”那是初一那年的時候,蘇酒與白梟每日同進同出。有不少人私下問過蘇酒,是否和白梟是在談戀愛。得到的答復均是否定的。蘇酒總是說:“我和白梟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他身上什么地方我沒看過?正因為太熟了,所以反而不感冒。”對,他和白梟實在是太熟了。嬰兒時一個搖床里睡覺,幼兒園時一個浴桶里打水仗,小學時一個被窩里讀小人書。長到十二三歲,至初中開學前的暑期,二人還曾因為爭論誰的女神更漂亮而吵過一架。至于長大后會不會在一起?怎么可能?但不知哪一日,似乎是初二那年開學,他與白梟定有娃娃親的事情便在整個學校傳開了。自那之后,再也沒有閑雜的人在蘇酒面前晃。他的生活一下子就清靜起來。反倒是白梟,就算有了個娃娃的對象,前仆后繼往他身邊湊的Beta和Omega仍舊是只多不少。被白梟的話挑起了記憶,蘇酒下意識反駁說:“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害羞?”白梟一錘定音:“那就一起睡吧?!?/br>拉上窗簾,關上燈。昏暗臥室里,他引著對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