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忍著，一聲沒出。

看他這個樣子，黎淵卻沒有絲毫心疼的樣子，反而撲了上去，對他又抓又打，還上嘴咬。

黎淵掛著滿臉的淚水，一邊撲打著他，一邊哭，“白辰你這個混蛋，你憑什么說愛我，你明明那么對我，你是個混蛋，你怎么不去死啊！”

白辰也不還手，而是任由黎淵打自己，只是護住自己的頭臉，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黎淵猶自不解氣，直接對準白辰的肩膀一口咬下去，狠狠的磨牙，直到嘗到口中的血腥味，還不撒口。

白辰忍不住悶哼，卻沒有推開黎淵，反而牢牢地把人鎖在懷里，不停的在他耳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黎淵被他鎖進懷里，還是不安分，使勁的撲騰掙扎，“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就是個人渣，你不愛我為什么要碰我？我現在就是個不能舉的廢物，連男人都不算了，你說啊，你到底有多恨我，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哇……”

黎淵這么久以來一直是不動聲色的，臉上的表情不是冷笑就是嘲諷，說實話，他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大爆發，讓白辰很是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如何應付。

黎淵口口聲聲質問他的話，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傷他那么深，他認為不論做什么，都彌補不了他曾經對黎淵造成的傷害。

所以，不論黎淵怎么對他，他都不會反抗，而是任由他發泄。

可是不論黎淵如何折磨他，有些事情，依然清算不了，就像是黎淵的白發和他不能人道的事情。

傷害已經造成，不是彌補就可以修補那份傷害的。

黎淵坐在他懷里哭的聲嘶力竭的，看他一眼，又生氣，撲過去，對他拳打腳踢，“你還給我啊，你個混蛋，我不是男人了，我不要當太監，站不起來了，好丟人啊，你個混蛋，你去死，去死！”

黎淵坐在地上，哭了一張大花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雙腿還在地上亂蹬，看起來就像是撒潑使賴的小孩子。

只是，現在的白辰可沒有心思去笑話他，他現在只想把這個哭的和個孩子一樣的人狠狠摟進懷里安慰，雖然他知道，對方寧可不要這個安慰，這個傷害了他的人的安慰。

白辰拖著一條腿，忍著胸間的劇痛，一步一挪的挪了過去，伸臂把人攬進懷里，任由對方踢打就是不放開。

看他哭的直打嗝，也不在乎那張臉上涕淚交錯，對準那張小嘴就吻了上去，把他的哭聲堵在了嘴里。

白辰在黎淵的嘴里嘗了一嘴的咸味，又苦又澀，就像是兩人現在的心情，好苦。

黎淵被白辰吻住，硬是把哭泣堵在了嘴里，他哭不出來，也掙脫不開，白辰摟的太緊，怎么也不松開。

黎淵氣急了，上下牙齒一對，狠狠的對準他的舌頭咬了下去。

力道之大，差點把白辰的舌頭咬成兩截。

白辰狼狽的從黎淵嘴里退了出來，嘴里火辣辣的疼，血液止不住的往外噴涌。

白辰緊急用神力止了血，再也不敢造次。

黎淵惡狠狠的看著他，就像是一只想吃人的狼，那眼神就差要撲上去狠狠的撕咬他幾塊rou下來。

第七十九章

黎淵恨恨的抹去嘴唇上的痕跡，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坐在地上，狼狽異常的白辰，發xiele一頓怒火之后，他的情緒忽然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坐在床榻上，用一種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白辰，那個平靜過頭的表情，讓白辰直覺的感到不妙。

果然，過了一會，黎淵忽然及其平靜的道：“白辰，我們這樣，有意思嗎？”

白辰一驚，趕緊問道：“什么意思？”

“我是說，我們這么傷害來傷害去有什么意思，你我都知道，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原諒你，你又何必這么委曲求全的在我身邊，任我欺辱呢？

我們兩個各退一步，我放手，放棄對你的愛和恨，你也退一步，放棄你的愧疚和愛，我們兩個就這樣吧，天地這么大，我們兩個大可以再也不見……”

“我不要。”黎淵還沒說完，就被沖上來的白辰死死的抱住了。

這次黎淵沒有掙扎也沒有發火，而是很冷靜的推開白辰，看著他的眼睛，“白辰，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說完又死皮賴臉的巴上去，死活不松手。

黎淵無奈的嘆氣，把人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推開他，卻看見他這次竟然是他滿臉的淚水，頗有些哭笑不得，“話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虧你之前還是神王。”

白辰無賴道：“我不要，我媳婦都快沒了，干嘛要出息。”

黎淵聽他叫自己媳婦，就又想發火，但明明勸自己要冷靜，就努力壓下自己的怒火，心平氣和的和白辰對話，“白辰，你告訴我，你究竟對我什么感覺，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不肯放過我，真的是因為愛嗎？還是只是因為不甘心，原本可以隨意呼喝的人現在不在你的掌控中，所以才不甘心嗎？”

“你胡說什么呢，我告訴過多少次了，我是因為愛你才選擇留在你身邊的，雖然的確有幾分不甘心，但我想留在你身邊，看著你笑，陪著你哭，陪你走過春夏秋冬，再不想放開你的手。”

白辰急切的辯解道，生怕黎淵不相信他。

黎淵沒給他回應，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是要從他的眼睛里看透他的心，他的靈魂，眼神平靜異常，沒有因為他的這些話出現半點波動。

白辰有些慌了，他現在看不透黎淵的想法，黎淵不說的話，他什么也不明白。

無視于劇烈疼痛的肋骨和腿，白辰硬是上前抓住了黎淵的胳膊，逼他正視自己，“阿淵，我錯了，你別趕我走，你打我罵我都可以，甚至殺了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趕我離開，我不能沒有你。你別拋棄我，別拋棄我好不好，我錯了，我錯了……”

白辰語無倫次的哀求著他，黎淵看著這樣的他，忽然有些不明白了，他們繼續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折磨他的同時，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想讓白辰放手，他卻怎么都不肯。

黎淵認為，他們還是需要彼此冷靜一下，他要想清楚他自己的心，白辰也是。

于是，不顧他的哀求，黎淵把他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神色間滿是不容拒絕，“白辰，冷靜下來，我沒說要趕你走，只是希望我們彼此能夠冷靜一下，好好想清楚，我們對彼此的心情。”

白辰此時也終于冷靜了下來，雖然一臉的狼狽，但神情逐漸冷靜了下來。

“我們給彼此最后一次機會，不管最后結果如何，我們之間都需要一個了斷，你也不希望就這樣一輩子吧。不管對你還是對我來說，這是我們之間的劫，我們終需要去面對。

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