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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乖啊。”安諾意識到這點,連忙收回了推卓凡的手,湊過去吻了吻卓凡的唇角,正打算離開,唇卻被對方狠狠封住,啃咬。安諾抬手去推,想提醒卓凡這是醫(yī)院,但是卓凡卻把他的手禁錮在掌心,沒給他一絲拒絕和抵抗的余地。夏桉被推出病房后,邁開步伐,漫無目的地走到醫(yī)院前的公園。路過一顆枯葉落盡的樹時,夏桉突然停下了腳步。蹲下身,他低頭看著一株因為依靠著樹而躲過了秋風洗禮,但生命依舊快要走到盡頭的蒲公英,心中霎時劃過一絲暖流。他伸出雙手,小心地摘下花球,將它捧在手心,鼓起腮幫子用力吹了它一下。天氣已然冷到呵氣成霧的地步,白霧之下,蒲公英花瓣瞬間四散,隨寒風飄零。他伸手去抓,只是那么多細小的花瓣,卻盡數(shù)擦著他的指縫而過,跟著越來越大的風跑到了指尖碰觸不到的地方。十指徒然虛握。“現(xiàn)在的情況很好,大家都很幸福,我很早以前就做好了放手的準備,所以我一點也不難過。”夏桉在心底安慰自己,他努力想笑,卻沒忍住落了淚。現(xiàn)在真的很好……他再也不用因為卓凡對安諾不好而感到難過和糾結,再也不用因為得知安諾的死而從夢中哭醒,再也不用伸手費力去抓安諾,抓他永遠也抓不到的愛人。他的青春,做過的最美的一場夢,就是那日滿身是傷地靠在少年安諾懷中,仰頭凝視少年冷艷的側臉和下顎。畢竟那時候,他曾離安諾那樣近,那樣近……第六十一章他的戒指,他的寶貝(完結)安諾踏出醫(yī)院時,夏桉守在門口,對他道了別。其實安諾不知道該對夏桉說些什么,他知道夏桉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幫他把一個他永遠也無法對卓凡說出口的真相說出來了;他知道夏桉曾在外扮演過卓凡的情人,把一切可能靠近卓凡的男男女女隔絕開了;他還知道夏桉為了讓卓凡守護自己,甚至不惜對顧樂這張臉下手。這些事情,讓安諾分不清夏桉對他的感情,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但是他不會往更深的地方去想。所以安諾微微張開的精致的唇瓣,只對他說了四個字:“謝謝,再見。”夏桉聽聞安諾的聲音,仰頭認真注視他的面龐,視線甚至不敢稍微往其他地方偏移,怕自己一不注意就冒犯到安諾。他的目光那樣小心翼翼,眼底虔誠到仿佛正凝視心中神祗。不敢有雜念,更不敢去妄想些什么不切實際的東西。隨后,夏桉的嘴角一點一點上揚,對安諾露出了一個純潔至極的笑:“嗯,再見。”卓凡一把將安諾攬入懷中,對夏桉道:“要不是安安不怪你,我早就一腳把你從我公司踹了。下次再敢傷害安安,老子直接打爆你的頭。”夏桉把目光轉向卓凡,點頭說:“我知道了。”卓凡這才滿意地牽著安諾離開。兩人坐上車安全網(wǎng),卓凡偏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安諾,目光古怪。“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安諾注意到卓凡的眼神,系安全帶的舉動一愣,“我臉上疤痕應該沒那么明顯了。”“不是說你的臉,我是覺得把你放出去很沒有安全感。”卓凡說,“要不以后還是把你關家里吧,省的我總是要去對付一些小三小四的。”“凡哥,你這是不放心我,還是對自己沒什么自信?”安諾笑道。“都有。”卓凡點頭,“遇見你之前,老子真以為地球是圍著老子轉的。遇見你之后老子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世上真有比太陽更耀眼的事物。”“你這夸的……”安諾綁好安全帶后,微微垂下眼簾。沒一會兒,他又不自在地把頭撇到窗邊,看著周邊安靜的風景,扯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所以呢,為了讓我放心點,為了把你綁牢一點,我決定拿出我的鎖鏈。”卓凡的目光追隨著安諾,注意到安諾泛紅的耳尖時,跟著笑了出來,“這幾天我思來想去,認為尋常的鎖鏈配不上我耀眼的安安,便換個不尋常的。”說著,他抬起安諾的左手,不等安諾反應過來,就把事先準備好的戒指直接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好,卓凡很滿意。安諾感受到無名指處傳來的冰涼觸感,連忙低頭看了過去。戒指款式很簡單,中間點綴著一顆被打磨成花瓣形狀的鉆石,在悄然鉆入車內(nèi)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而那花瓣,是安諾比誰都熟悉的,蒲公英絨毛的模樣。安諾凝視戒指的雙眸,逐漸泛了紅。可是他卻笑了出來,盤旋打轉的淚因為他微微彎起的雙眸而溢出眼眶,沿著他精致的面龐滑落下去:“求婚不是這樣的……”卓凡哪見得安諾落淚,連忙伸手為他撫去淚痕:“好好好,不是這樣,不哭了啊。我等的太急了,實在等不下去了。”隨后,卓凡伸手扣住安諾的后腦勺,兩人額頭相抵,距離近到彼此可以交換呼吸:“老子想娶你,特別想特別想。”安諾帶著nongnong鼻音的一聲“嗯”,落入卓凡耳中的時候,讓卓凡也紅了眼眶。他緊緊牽住安諾戴著戒指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老子聽說,蒲公英的花語是無法停留的愛。這全是扯淡對不對?你看,老子現(xiàn)在這不是把你攥在手心了?你沒法飛了,我的蒲公英。*黎風請客沒請成功。卓凡認為安諾臉上的疤痕沒完全褪掉,打死不給安諾吃辣,所以火鍋免談。說要去餐廳吃吧,安諾覺得那做的還沒他做的好吃,所以最后安諾在家動手,請黎風吃了頓飯。“我內(nèi)心是拒絕的,說好我請客,這樣麻煩安諾,實在不好意思。”黎風坐在餐桌前,第一個伸手動了筷子,把食物送入口中,嘗完之后,眼睛都“噌”的亮了。“是嗎?我倒沒看出來。”卓凡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吃的就跟多少年沒吃過飯一樣可怕的黎風,忍不住懟道。“這不能怪我,安諾的手藝太贊了。他和你在一起,簡直暴殄天物。”黎風說話的同時,不忘往自己碗里夾菜。卓凡聽聞“暴殄天物”四個字,沒忍住在桌子下踹了黎風一腳。安諾任他們打鬧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