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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道:“去馬棚了,好像是將軍的戰(zhàn)馬出了問題。”“出了問題?”孔翔宇一愣,他竟是不知道魏澤一大早是去看馬了。素棉擰著兩條柳眉,問道:“怎么回事?”蘿卜可以算得上是一匹老馬了,跟著魏澤上戰(zhàn)場了好幾回,九死一生。原也是魏澤父親的戰(zhàn)馬,后來魏澤當(dāng)了將軍分府別住,這戰(zhàn)馬就一并跟了過來。要說好的戰(zhàn)馬也不少,可跟魏澤如此契合的,怕也只有蘿卜了。孔翔宇趕忙放下碗筷,道:“我去馬棚看看?!?/br>對于將軍而言,戰(zhàn)馬自是尤為重要。如今竟是出了問題,也難怪魏澤連飯都不吃。如今朝局動蕩,這無異于雪上加霜。素棉將食盒交給管家,道:“我也去。”管家忙道:“素棉小姐您還是別去了,馬棚太臟了?!比欢掃€沒說完,素棉就跟著孔翔宇出了飯廳。魏澤的馬棚建在府邸較后的地方,孔翔宇先前來過一次,前前后后養(yǎng)了約莫有五六匹,個頂個得好。不過蘿卜是個特例,被單獨(dú)放在了另一間馬棚之中。孔翔宇匆匆趕來,蘿卜側(cè)頭躺倒在地上喘著粗氣,肚子上鼓鼓囊囊的起伏著。魏澤皺著眉頭拍揉著馬肚子,看來真是病的不輕。魏澤聞聲抬頭,而后皺眉道:“你怎么來了,快回去,這里臟?!倍o跟著孔翔宇身后的,還有一直都不會進(jìn)將軍府后院的素棉。“素棉?”素棉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禮數(shù)周全地做了個輯:“阿澤,我有些擔(dān)心你,所以就……”魏澤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素棉的身側(cè)。本想教訓(xùn)幾句怎么能私自進(jìn)男子內(nèi)宅,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名聲還要不要了。可一看素棉也是滿臉的憔悴便又軟了性子,安撫道:“回去吧,這里太臟了。”素棉看到魏澤的臉色頓時紅了眼,她伸手便要探魏澤的面頰,“阿澤你沒事吧?怎么臉色這么差?!?/br>魏澤忽地向后退了一步,避開素棉的手,轉(zhuǎn)而看向立在一旁的翔宇。孔翔宇自覺地別過頭不看他兩,推開馬棚的闌珊,蹲在蘿卜身側(cè)學(xué)魏澤的樣子揉搓著馬肚子。心里直泛嘀咕,魏澤就算臉色再差也不會生病,他可是下了福巫的!素棉的手落了空,僵在原地,眼神隨著魏澤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劃過馬棚里的柏公子。她只得幽幽地收回手,沒做聲。從剛才起,魏澤的眼神就一直盯著翔宇,幾乎沒有多看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魏澤看翔宇的眼神,像極了看喜歡之人的模樣。這樣的神色,她是從未從魏澤的身上看到過的。都說女人是敏感的,可魏澤與柏霄都是男人,怎么也不可能,應(yīng)該是她想多了。魏澤沒有答她,她只得又問一遍:“你吃飯了嗎?餓不餓?我讓下人給你做了……”誰想話還未說完,魏澤便轉(zhuǎn)過頭答非所問地打斷道:“哦,我沒事,你回去吧?!?/br>素棉頓了片刻,而后溫和的笑道:“好,那我去大廳等你。”魏澤沒有應(yīng)他,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馬棚。如今只剩下他二人,孔翔宇倒是肯說話了:“你身體不好嗎?”魏澤摸了兩手馬肚子,忽然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說話。”孔翔宇低垂著頭,沒出聲,忽然手掌下的馬肚子里有什么東西頂了一下。他驚道:“怎么回事?”魏澤蹲下身挨在他身側(cè),忽然唇瓣貼著他的耳廓道:“要生小馬了?!?/br>語氣曖昧輕柔,呼出的熱氣沖著耳道,這人就是故意的!孔翔宇燒紅了臉,僵直著脊背,道:“哦……”等會兒?生小馬!“蘿卜是只母馬?”魏澤被他突如其來的一驚給看懵了:“是啊,怎么了?”他摸著蘿卜的馬肚子,道:“它這個年紀(jì)生小馬,很可能會出事,我便過來陪著,若是實在生不下來只能剖腹了?!?/br>孔翔宇眼睛都快瞪圓了,他當(dāng)然知道這些,可讓他震驚的是蘿卜竟是母馬!母馬要生小馬!蘿卜長得像黑霧,那黑霧不就……他看向蘿卜鼓起的馬腹,而后又抬頭四下張望,確定此時的馬廄里只有他跟魏澤兩個人。他心下一顫,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蘿卜無力地躺在地上,偶爾顛簸一陣,卻有些力不從心。魏澤在馬身底下鋪了厚厚的一層稻草,蘿卜身后不停地冒著血,卻始終沒有見到小馬的身影。兩人在馬棚里磨了半天,一直從早上等到了晌午,蘿卜忽然痛叫一聲后有了點苗頭,可是情況卻不怎么好。小馬先出來的是兩只后蹄,看來是難產(chǎn),而且到了這種境況不能維持太久,否則小馬會在母體內(nèi)窒息而死。魏澤痛惜地摸了摸蘿卜的馬頭,道:“你也跟了我這么些年了,實在有些舍不得?!?/br>蘿卜鳴叫一聲像是在回應(yīng)他,馬鼻子里嗤嗤地呼著氣,隱隱還有些血絲,眼皮耷拉著好像隨時都會離開,看來確實是歲數(shù)太大了。隨后他從腰間摸出一把磨得極為鋒利的匕首,別過頭,手掌利落而下將蘿卜一刀斃命。速度很快,下手的位置也極為準(zhǔn)確,蘿卜幾乎沒什么痛苦。孔翔宇擰著眉頭,看魏澤手起刀落地剖著馬腹。雖然蘿卜的后邊兒已經(jīng)能看到小馬的后蹄,但剖開后才發(fā)現(xiàn),幾乎整個小馬都還在肚子里,不剖的話只能等死。魏澤丟了匕首,撕開小馬頭上已經(jīng)破了的薄膜,滿手鮮血的從馬腹中將小馬托了出來。這小馬通體烏黑,滿身血漬,眼睛也還沒睜開。魏澤將它捧到翔宇的面前,道:“給他取個名字吧?!?/br>孔翔宇手捏著拳頭,腦子里思緒萬千,他躊躇一陣,道:“你,你取吧,反正是你的戰(zhàn)馬。”魏澤道:“我取得名字都不好聽,每回上戰(zhàn)場都得被將士們拿來取樂,還是你來吧?!?/br>孔翔宇沉默許久,而后才幽幽道:“黑霧?!?/br>“黑霧?這名字不錯?!蔽簼赡眠^在一旁早早備下的布巾幫黑霧擦拭著身上的血漬。等馬毛干凈了,忽然將黑霧放到了孔翔宇的懷里,“你抱抱,好歹也是給它起名字的人?!?/br>“……”孔翔宇的臉色不怎么好看,他望著懷里的黑霧,啞口無言。黑霧渾身冒著熱氣,奶叫一聲后竟是睜眼了。魏澤取笑道:“你完了,它第一眼看的就是你,要把你當(dāng)?shù)??!?/br>孔翔宇也被說得樂了,隨口回道:“它要是把我當(dāng)?shù)?,那把你?dāng)什么?娘嗎?”話一出口就想打自己的這張嘴,他老是下意識地覺得魏澤跟他關(guān)系不一般,卻忘了現(xiàn)下是個什么處境。不過魏澤倒是沒怎么在意,只當(dāng)是一句玩笑話。他道:“竟然讓你占了這個當(dāng)?shù)谋阋?,總得拿出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