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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想個法子把我騙到萬祈國。然后隨便想個法子把我們困在這里,之后就能在寧康為所欲為。至于宗彥秋,反倒更好地證明了那位一直在幕后cao控的人。只要宗彥秋一死,太子的最佳人選唯有他大皇子宗旭。”他也真是笨,打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猜到的,大皇子一個將規(guī)矩整日掛在嘴上的人,又怎么會縱容太子半夜翻墻去萬祈國。不對,他應(yīng)該更早的時候就知道的,那些所謂死了的人,不過都是一些巫鬼娃娃或是剪紙。即便是最后出來的那些尸體,也都是一些早在亂葬崗死了多年的人,真正慘死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他趙恒的屬下罷了。如今想想那慫恿暮雪的人,不也正是因為帶了將軍府的侍衛(wèi)令,才會讓暮雪深信不疑的來拆他的黑屋?事后他還特地查了將軍府里侍衛(wèi)的出門記錄,皆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唯一可能的,便是那人是宮里來的,只有皇宮里的侍衛(wèi)才擁有與將軍府一樣的侍衛(wèi)令。拆黑屋不過是個由頭,將巫鬼事件指向?qū)④姼攀亲罱K目的。既保全了百姓不死,又能在城中引起混亂。削他的兵力,污蔑他的信譽,讓他這個百姓愛戴崇敬的趙將軍,成為風(fēng)口浪尖上的羔羊。只有他趙恒死了,宗彥秋才算是真正的沒了臂膀。孔翔宇越想越來氣,直罵自己想到得太晚,不禁對魏澤道:“在快一點,宗彥秋如今的身體,怕是連個賊都打不過。”也不知道那大皇子是怎么做到的,萬祈國從未與任何國家聯(lián)盟,怎么就愿意私下幫他登上帝位。這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無人得知。幾人風(fēng)一般的趕到客棧,他甚至來不及感慨深更半夜會不會吵到人,抬起一腳便把客房的門給踹開了。然而宗彥秋的屋子里空空如也,竟連半個鬼影也沒瞧見。他懊惱地罵了一句,沒想到還是來晚一步。魏澤抬手揮出一片白霧,那干凈清爽的屋子里頓時現(xiàn)出了不少腳印。這些腳印極為瘦小,看起來像是先前跟著他的白骨所留下的。金寶罵道:“原來先前跟著你的那些這么廢物,純屬是為了引開你的注意力?”魏澤道:“看腳印的方向,好像是往西走了。”這次魏澤倒沒抱他,而是對著窗外吹了聲口哨,深夜中一聲馬鳴蕭蕭,伴隨著一陣若有似無的鈴音。孔翔宇忍不住出聲道:“黑霧?”魏澤眉頭深鎖地看著他,問道:“你怎么知道?”他被問的一愣,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在魏澤并未繼續(xù)追問下去。現(xiàn)下的黑霧還沒有百年后那豪華的較攆,一身黑色毛發(fā)光亮,渾身散發(fā)著幽幽的森然之氣,不過片刻便停在了窗外。魏澤利索的翻身上馬,英氣逼人,隨后提著韁繩向他伸出一只修長的手。孔翔宇握著那只手,輕輕一帶被提到了魏澤懷里。魏澤伸出手臂穿過他的小腹將他護著,另一只手一甩韁繩,兩人一馬如風(fēng)卷殘云般飛速消失在了客棧上空。魏澤的轎攆他倒是坐過幾次,不過直接騎黑霧倒還是第一次。那黑霧寶馬當(dāng)真了得,竟比他的戰(zhàn)馬還要壯碩結(jié)實許多,這要是活在戰(zhàn)場上絕對是匹萬里挑一的好馬。萬祈國本也不大,加上黑霧的奔襲速度不過片刻就到了腳印消失的地方。金寶抬頭聞了聞,說道:“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宗大人的味道還真是好辨認(rèn)。”孔翔宇四下看了看,這里算是地處較為偏僻的一塊山林地帶,加上深更半夜的,大有一種在黑市時的陰森之氣。金寶聞了一陣道:“怪了,我怎么覺得有股黑市的氣味。”孔翔宇一驚,說道:“你也覺得像黑市?”難道這片地方連著什么黑市的入口?魏澤抬手搓了搓手指,頓時將周圍朦起了大片白霧,霧氣濃重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他被魏澤攬臂護到身后,唇角輕勾道:“把耳朵捂起來。”金寶一看魏澤這架勢就知道要干什么,趕忙呲溜一下鉆進孔翔宇的袖子里。但顯然孔翔宇不清楚魏澤的路數(shù),他以為最多就是把這一帶的樹給砍了。卻不想,下一刻地面便響起了爆破轟鳴,驚起林中一片飛鳥。白霧翻滾著四處席卷,泥石金沙漫天。刀風(fēng)帶著轟鳴后噴涌的霧氣,將半座山的樹都給炸斷了,而那腳印消失的地方愣是被活活炸出一片深坑。孔翔宇離得太近耳朵都帶上了一陣鳴音,他不禁吞了口唾沫,半天沒回過味兒來。魏澤造孽完轉(zhuǎn)身看他,發(fā)現(xiàn)他竟沒捂耳朵,抬手往他的耳朵上搓了搓。而后低下頭,紅唇幾乎快貼在他的耳廓上,往里頭輕輕吹了口冷氣后說道:“怎么不聽話。”孔翔宇連忙退開半步遠,看著那被炸出的深坑,說話都不利索了:“那,那……個坑,好像是個山洞。”他的耳朵一陣陣的發(fā)熱,尤其是被魏澤唇瓣碰過的地方。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招式,隨便一撩撥便攪得他心神混亂。炸開的泥坑確實是條山洞,而且看起來并不淺。山洞四周的山壁全是厚實的金子,而且壁面光滑,像是早在魏澤之前就已經(jīng)成型了。金寶扒開孔翔宇的指縫,抬頭再次聞了聞,道:“真的是黑市,想不到啊,原來早在鬼蜮之前黑市就已經(jīng)存在了。”龍尾纏著孔翔宇的小指,豎起半個身體,雙爪叉腰道:“膽兒也太肥了,知道什么叫在太歲頭上動土嗎!”孔翔宇抬手尷尬的揉了揉太陽xue,他覺得要是沒有魏澤的話,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就是他們了。魏澤依舊滿臉的云淡風(fēng)輕,不等孔翔宇有所動作,他便攔腰將其抱起。腳尖輕點,帶著大片濃稠的白霧沖進山洞中。這山洞被挖得極深,而且宛如蟻xue一般九繞十八彎。不過有魏澤和金寶在,那迷宮般的山洞就好比有了引路燈,不過片刻便到了中心巢xue。魏澤飛至半空,孔翔宇百忙中低頭看了眼,竟與印象中的黑市有著天壤之別。這里與其說是黑市,倒不如說是一片鬼魅聚集地更為貼切。既沒有怪異的樓宇,也沒有千奇百怪的商鋪,有的只是一片被挖空的山洞罷了。不過在這山洞中的東西,他倒是眼熟得很,正是百年后殺他大哥的三剎惡煞。金寶用龍爪打了個響指像山洞上空炸出一顆火球,火光將這片鬼氣森森的地方照得透亮。放眼望去,那三剎惡煞的數(shù)量不下百只,渾身都冒著黏稠的黑絲,鬼影涌動。山洞中本就全是金子石壁,火光一起,反倒將這些三剎惡煞襯托得尤為清晰。而在這百名惡煞聚集的中心,蠕動著一團黑色的黏稠液體,像極了當(dāng)初小侯爺被三剎惡煞吞噬時的模樣。孔翔宇急道:“魏澤,宗彥秋很可能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