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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這里。脊背傷痕累累,但惡狼要保護玫瑰。賀溪凝視他,又不受控地望向他身旁的鄔希,拳頭攥得死緊,雙手在顫抖。腿蹲太久已經麻木,他勉強撐住膝蓋挺起身,緩緩站直。他最近很茫然,感覺生活一片空白,一直在思考為什么那天沒有死。生來就是個廢物,身上流淌著一半傻子的基因,一半懦弱暴力狂的基因,被羞辱霸凌虐待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是對的,他就該得到這種對待。誰都瞧不起他,這么多年來唯一對他好的小老師被他害得丟了實習,他是災星,竟然還說過“喜歡老師”那樣齷齪的話,罪不可赦。老師的男朋友幫他擺脫了父親,可他反而更加痛苦。他憎恨父親沒有底線,收錢污蔑老師,可那是生養他的男人,就算再不甘愿,他遲早也會變成那樣的人,還不如一死了之。他哪里配得到老師的資助?活在陰影里的蟲子,根本見不得太陽。他羨慕老師的男朋友,已經到了嫉妒的地步。男人高大強勢,仿佛能掌控一切,還能獨自占有太陽。“站起來就朝前看”,鄔希朝賀溪笑了笑,“想想我送你的畫,那就是五年之后的你”,人需要一個支柱,秦璟澤的精神寄托是他,而他只能留給賀溪一幅畫,這個孩子會有一天擁有自己的寄托。賀溪喉結滾動,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眼神卻從迷茫中恢復了一絲清明。幾個不良少年審度眼下的狀況,反應飛快,爭先恐后地跟賀溪道歉,顧不得面子,畢竟誰都怕挨拳頭,如果不怕,那就是拳頭還不夠重。過去一個個猙獰的面孔此刻在他面前點頭道歉,賀溪卻沒有一點興奮愉悅,神色很冷。哪有那么輕易的原諒。或許是妄想,但他現在很想成為老師男朋友這樣強大的人,真正擁有反擊力量的那天再談報復與原諒。或許到那時候他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老師給他的畫他會仔細珍藏,不惜代價保護。他要和太陽一起醒來。秦璟澤眼底閃過一絲晦暗,垂眸斂去,沒再說什么。坐到車上他才向鄔希發難,緩緩摩挲鄔希柔軟的臉頰,手臂上鼓起的條條青筋充滿威脅,“什么畫?”鄔希老老實實坦白是在畫室獨處時畫的素描肖像,但是并未得到從寬處置,到家就被扛到臥室鎖門。哪怕已經是只成熟的大狗,大毛也是頭一回聽見這么響亮的擊打聲,主人哭得太慘了,它按捺不住又開始刨門。親手把鄔希屁.股揍得挨不了椅子,秦璟澤為此付出的代價是睡了一整個星期的地板,又被迫忍耐一個月。懲罰沒那么輕松,鄔希不高興就要折磨他,百般親昵,還不允許他弄出來。就算忍耐力再強,男人的身體也有極限,到后面他根本忍不住,被逼迫到甚至買來東西捧著遞給鄔希,求鄔希幫他堵上的地步。可憐到這個份上,鄔希才肯饒他,卻也不介意玩一玩新花樣,反正買都買了。結果當然是反被憋到極點的秦璟澤造反掀翻,過分到抱著他面對浴室的大鏡子,體力好得像怪物,胳膊完全不會累,硬生生把他弄到對此脫敏,再沒有了羞恥感。上課回家還在書包里發現了林楓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塞進來的六味地黃丸和金匱腎氣丸,鄔希咬牙切齒,記小本本。等著,遲早他要報復秦小狗。大三課程很清閑,臨近期末更是兩周都沒課,鄔希就天天陪秦璟澤上班,筆記本電腦都放在秦璟澤的辦公室里,還在辦公室錄過美妝視頻。最近國內同性戀婚姻馬上就要正式合法,松鼠網的評論區都是粉絲在恭喜恭喜,祝他們一定要走下去。那邊穆叢鴿和袁秦正式開始籌備結婚的事,搞得鄔希心情有點微妙,又具體說不出是什么想法。雖然他和秦璟澤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但是可以先訂婚……秦璟澤居然連提都沒提過。嘖。晚上遛狗散步的時候他又想起這茬,側目暼向秦璟澤,卻見秦璟澤目光落在遠處,似乎在看什么東西。順著看過去,突然聽見那邊傳來幾聲瘋了般狂躁的狗叫,聽嘶吼聲甚至不像流浪狗而像已經野化了的野狗,還不止一只,看清才發現不是野狗,只是流浪狗而已,只是被一個流浪漢搶食所以才發瘋攻擊流浪漢。食物是有人喂給這群狗的,都是飯店吃剩不要的rou食,流浪漢左右開弓狼吞虎咽,像是餓了幾天一樣,顧不得身上已經被咬出幾個血窟窿。鄔希心臟狂跳,抱住秦瓃澤的胳膊。不單單是出于對這野蠻場面的恐懼,更重要的是他看清了流浪漢的臉,竟是季牧權。當年像虐待畜生一樣虐待季澤的人,現在居然淪落到和狗搶食,蓬頭垢面,鮮血淋漓,狼狽得連畜生都不如。似乎是注意到有人,有兩只怒火中燒的流浪狗朝他們直沖過來,還懂得逮軟柿子捏,嚇得小薩摩笛笛屁滾尿流,尾巴都夾緊。“汪!!”,大毛吠叫一聲,發出威脅的低吼。一向懶惰的形象頓時消失不見,平時也不見得它有多待見笛笛,真正遭遇危險卻毫不猶豫頂上去,把小弟嚴嚴實實護在身后。畢竟是中大型犬,飯不白吃,身體也不少鍛煉,光是看到大毛的身形流浪狗就開始犯慫,謹慎地后退幾步,嗚叫一聲溜回自己的團隊。鄔希贊賞地擼擼大毛的腦袋,許諾回家獎勵rou吃。那邊季牧權也看到了他們,渾濁的眼睛一亮,丟下手里的垃圾手腳并用朝他們撲過來,連說帶比劃,聲音沙啞含混到鄔希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季牧權生了一場大病,為數不多的積蓄花光又欠了錢,身體沒勁再干不了體力活,養不了自己。秦璟澤知道這些。當初他手里不是沒有能把這個人送進監獄的證據,但是只叫這人丟了老師的工作。并非他仁慈,而是揣著更惡的念頭,要親眼見到季牧權生不如死。這是季牧權應得的報應。但是……他遲疑地看向鄔希。大毛護著笛笛,得到鄔希的獎賞。狗應該這樣,他是不是也該不那么趕盡殺絕,撈季牧權一把?觸碰到他小心翼翼的視線,鄔希眉心一跳,抓起人轉身就走,“他活該,誰管他你都不要管。”今年入冬天氣很冷,A省都下了好幾場雪,誰也不知道季牧權能不能熬過去。不過季牧權是死是活和他們沒關系,對于這種仇人,無情才是應該的。誰也不是圣人,沒那個普度眾生的偉大情cao。期末考完試,鄔希完全把這么個人拋到腦后,趁著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跟林楓籌謀著去東北玩。比起東北的鵝毛大雪,A省的小雪粒就是小兒科,趕在畢業前至少應該去看一次,也不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