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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還有點慶幸。吃完從秦璟澤那拿了片濕巾擦手,又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明天的課表,笑容突然消失。體育課明明選的是武術,怎么就變成了飛盤。秦璟澤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你選的那個時間段的武術課取消了,選課學生被隨機分配到了同時間段的其他未滿體育課班級里。”“沒關系,我也選了你這個班”,準確來說是為了和鄔希一個班而在教務處那邊介入修改到了這個班。鄔希不太懂飛盤怎么玩,想象中應該是一個人拋一個人接,這樣的話只要秦璟澤會玩,那問題不大,就松了口氣,把這件事拋之腦后。直到第二天老師講規則,竟然是人手一個飛盤,倆人同時拋同時接,他整個人都愣住,呆滯地看向秦璟澤。“我不會玩。”他手腦可能是不太協調,小時候也沒玩過什么跳繩踢毽子打口袋的游戲,反應也比大部分人遲鈍。選武術就是因為武術特別水,隨便劃劃水就過了,飛盤考試還有嚴格的拋接數目規定,會掛科的。秦璟澤很久沒看到他這副表情了,覺得可愛,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臉。細皮嫩rou的臉經不起指腹繭子的刮蹭,鄔希皺眉躲開,不讓他碰。“不用想太多”,秦璟澤摩挲手指,站到規定的距離,“先試試,你拋我接。”cao場上飛盤班的人已經按著兩兩一組開始練習,有些人不是第一次上飛盤課,動作熟練,到了鄔希這邊,卻是生澀地丟出去,丟得東一個西一個,忽近忽遠,虧得是秦璟澤反應迅速,就算這樣也接得很穩。接到手,他就拋回給鄔希,幾乎就是送到手邊,哪怕反應速度再差,也不可能接不到。這樣試了一會兒,鄔希眉眼間的愁云逐漸散去,感覺應該不會掛科。就是他一直站在原地機械地拋出去接到手,而秦璟澤被他這爛技術折騰得滿場跑,顯得非常奇怪。體育老師路過巡視都看得傻眼,不經思索地脫口而出,“你這是玩狗呢?”鄔希動作一頓,摸了摸鼻子,終于意識到具體哪里奇怪。……跟老狼和大毛玩的拋球游戲就差不多是這樣。體育老師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閉了嘴,訕訕看了秦璟澤一眼,卻發現秦璟澤沒有絲毫不滿,甚至比平時的樣子看著還溫和許多,非常詫異。兩節體育課下來,鄔希感覺自己除了熱身跑圈之外基本沒有體力消耗,本來晚上他有個活動都準備拒掉,現在看來可以參加。是個慈善拍賣會,邀請他作為松鼠網網紅的代表之一參加。鄔江河也受到邀請,他是其中最大佬的商界人士,難得愿意出席這么個和工作沒什么關系的拍賣會,其實是想跟小兒子一起參加活動。提前半個月他就和鄔希打過招呼,所以在晚上沒課且體力允許的情況下,鄔希肯定要去。拍賣會不是很嚴肅的那種,他甚至沒特地換正裝,穿著一身運動服就過去,進門左右搜尋沒看到爸爸的身影,應該還沒到場,就挑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等。玩了會兒手機,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調笑,“百聞不如一見,你不化妝比化妝還好看。”鄔希聞聲扭頭,看到一個約摸二十幾歲的男人朝他貼過來,立刻閃身躲開。這人五官迷之眼熟……“看我眼熟?”,男人輕易讀懂他的眼神,聳肩笑了笑,“向瑜那蠢東西是我表弟,我二叔現在不管他了,所以他被你坑進了局子。”“坑他的可不是我”,鄔希懂了,露出冷笑,“他自作自受。”男人臉上的那點笑原本就很虛假,被他懟了兩句干脆也不再裝,神色顯出些許猙獰,“別誤會,我不是來替他抱不平的,就是好奇,你出個價吧,我今天想嘗嘗讓他栽進去的好東西到底什么味兒。”他咔地點燃一根煙,囂張地噴吐煙霧在鄔希臉上,“我比他有錢,你這種小網紅我睡過不少,再矜持的女.表子只要好處到位都給睡,我懂得很,就別跟我裝了。”鄔希被嗆得直皺眉,余光瞥見爸爸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附近,勾唇輕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還真是像。”向瑜是個腦袋長在下半身的,他表哥也一樣。自大,油膩,還蠢得厲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長了張好欺負的臉,一個兩個都這么毫無顧忌地挑釁他。男人聽出他語氣的輕蔑,勃然大怒,正要有所動作,臉上突然一冷。帶著冰碴的酒直接被扣在他頭頂,順著脖子淌到衣服里,凍得他上躥下跳,破口大罵,“什么玩意——”看清鄔江河的臉,他像是被捏住嘴的鴨子,嘎一下沒了聲音。保安聽到這邊的動靜立刻跑過來。鄔江河慢條斯理擦著手,眉眼間卻掩飾不住暴怒,不止保安,拍賣會的負責人也迅速趕過來,趕緊跟這位大金主調解問題。男人被潑了滿臉酒,非但不敢起爭執,反而滿臉陪笑,要和鄔江河握手,“久仰您的大名,我是向……”“向氏礦業是吧,我記著了”,鄔江河干脆地打斷,一點面子也不給,吩咐保安把這膽敢sao擾侮辱鄔希的廢物東西趕出門,語氣居高臨下,說不出的冷厲。哪怕是向家那個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頭子親自過來找他,這事也免談。拍賣大廳四處都在竊竊私語,向氏礦業的名字就這么被點出來,有鄔江河這句話在,哪還會有人冒著風險愿意跟他們合作,銷售供應鏈這種東西,平時輕易沒什么差錯,但說斷就能直接斷掉。鄔希倒了杯茶水扇扇風,準備一會兒晾涼了給爸爸降火。透過鄔江河的一舉一動,他仿佛能同時看到鄔爺爺和趙治愷,這祖孫三代完全是一脈相承的暴脾氣,只是年紀越大的越經過沉淀會內斂許多。鄔江河顯然沒有發泄夠,仍然不滿,坐在鄔希旁邊,開始拍賣之后就沒停過詢問,只要上來一件拍賣品,就要反復問鄔希,“想不想要?”鄔希搖頭。不想要,那也買了吧,挺好的玉,配希希。鄔希再搖頭。不想要,那也買了吧,名家藏品,希希就是學畫畫的,肯定有幫助。不加掩飾的行徑很難不引人注意,哪怕是對人情世故不怎么關注的人,也都意識到他倆關系不一般。其中有一些人見過小時候的鄔希跟著鄔家夫婦參加宴會,熟門熟路上來寒暄,另一些只見過趙治愷這個鄔家默認繼承人的,鄔江河會帶著一種炫耀般的口吻向他們介紹,來來回回的人多了,也就再沒人不知道鄔希是鄔江河的小兒子這件事。鄔希腦殼被吵得發昏,但難得見到鄔江河露出高興的模樣,甚至有些孩子氣,他揉了揉臉,露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