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般冷冽,他的拳頭握起。“……退了罷。”趙德明揮手。出了殿門一看,趙承宣也是血糊糊一片了,只氣得大罵:“成公公,把剛才負責行刑的給朕斃了,以后這等沒眼色之人,不要挑到殿前當值。”小心翼翼把人移至內殿,安博遠看著蘇唯曦開花的屁股,心如刀絞,只恨不能以身相替,再溫潤的人也有脾氣,他發作起來:“德明,明日我就上本,我和唯曦一起辭官,以后你趙家的事,再與我無關。”“我……我……”趙德明結巴半晌,為自己開脫:“這能怪我嗎?蘇唯曦把宣兒教得現在眼里沒有我這個父親,我略加懲誡不行么?”安博遠氣瘋了,蘇唯曦是個女人,趙承宣還是個孩子,不是成年男子,把人杖得屁股開花,還說什么略加懲戒?趙德明理虧,看看趙承宣的傷勢,也悔得說不出話。安冉月在東宮同時聽到消息后,急忙命人通知安博遠,自己跟著趕來了,趙承宣與安博遠都用的輕功趕來,來得快,安冉月直到此時方才過來了。看看兒子的傷勢,心疼得哭起來。把趙承宣交給太醫,安博遠點了蘇唯曦xue道,小心翼翼地撕開衣服。因為疼痛,蘇唯曦昏迷中也雙眉緊鎖,身子不住抽搐間或瑟瑟發抖。安博遠看著,五內如焚,又一次恨得咬牙。他強忍著與趙德明打一架的沖動,心疼地絞了熱毛巾給蘇唯曦全身擦拭,上身輕輕套上棉布里衣,再用鹽水細細清理傷處,用藥水再沖拭一遍,敷上藥,輕輕包扎了。受傷的兩人被一起抱到龍榻上。趙德明與安博遠安冉月三人坐在旁邊默默無語。燭芯爆出燈花,良久之后,安博遠說:“德明,謝熾和德佑、徐成業也能幫上你的忙,我想和唯曦歸隱。德明,國庫日漸充盈,我與唯曦走后,你讓承宣臨朝聽政吧。太子妃的人選,依我看,就立梁可法的孫女,再挑兩個嫻淑端方的立為側妃,其他全冊封放入東宮吧。”趙德明不悅地看了安博遠一眼,再斜眼看安冉月。安冉月哭起來:“弟弟,你走了,我和孩兒怎么辦?承臻要是被立為太子,淑妃和成王爺能放過我們娘倆?”“你們姐弟商量好再說。”趙德明惱怒,拂袖而去。安博遠眉頭緊皺,看看床上臉色蒼白,昏迷中也眉頭緊皺的人,手指輕輕地把蘇唯曦的眉結推開。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無力呼吸,蘇唯曦虛軟瘦弱的模樣震悸著他的心,蘇唯曦模糊不清的態度似迷霧遮住情愛延伸的前路,卻沒有阻止他那顆灼熱的燃燒的心——燒不盡此生戀與癡。趙德明出了未央宮,煩躁間也不想進哪個妃嬪處,自己的寢宮讓給蘇唯曦與趙承宣養傷無處可去,看看天色近晚,也不去御書房了,一徑出宮往謝熾的右相府而去。夜深人靜時,某個院落,有兩個人影在燈下興奮地嘰咕著。“太好了,想不到趙承宣如此自毀,可喜可喜,傷得重嗎?”男子輕狂的聲音。“奴才收買了用刑的人了,沒留情,估計得躺個一兩個月不能動。”尖尖地嗓音答。“蘇唯曦呢?怎么樣?”“一直昏迷著。”“就是還不一定會死?你怎么不令人直接杖死?”輕狂男子陰沉地說:“還嫌銀子少?”“奴才不敢啊。就只是這樣,行刑的兩人也全給皇上賜死了,真要打死了,估計整個未央宮侍候的奴才都別想活命。”尖尖地嗓門回答。“也是,這事還是你會見機行事,要真依趙德明意思,大概也就打個意思,有勞你了。”男子從袖袋里摸出一把銀票遞了過去。尖嗓子自稱奴才的人告退。屏風后閃出一人,問:“趙承宣答應立妃了,不是更麻煩嗎?”“不,不麻煩,好戲還在后頭呢。現在,只需胭脂懷上龍胎,一切就在我們算計之中。”“這個胭脂怎么回事?入宮半年毫無動靜。”“嘿嘿……”男子jian笑:“趙德明沒用,我去助他一臂之力。”“異想天開,胭脂能同意嗎?”“這是什么?”男子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瓶子,得意地笑了。蘇唯曦一直昏迷不醒,安博遠痛苦不堪。謝熾與趙德佑徐成業次日早朝散朝后一起進宮探視,三人聽安博遠說了傷勢,一齊抱怨趙德明。徐母昨晚便進宮一起照顧了,這時見徐成業來了,拉過徐成業到一邊說悄悄話。“業兒,你回家和你爹商量一下,是不是和你爹把官辭了?我們帶著小曦離開洛都遠走高飛罷。”徐成業轉頭看看床上的蘇唯曦,眼神有些飄忽。謝熾在當天下午又進宮了。趙承宣被安博遠叫醒了,自己側躺著支起頭喝藥。蘇唯曦則由安博遠抱著斜到床沿,徐母一小勺一小勺喂。昏迷的人不會吞咽,徐母一邊喂一邊垂淚,安博遠慢慢地撫著蘇唯曦的喉嚨往下順,約小半個時辰,才喂完一碗藥,脖子衣領淌了不少。宮女端進來一大盆熱水,安博遠看看謝熾,謝熾走了出去。又過了一刻鐘,安博遠走了出來。兩人默默地沿著曲徑御花園走著。園中花香鳥語,兩人在湖心亭坐下,謝熾看著湖水出一會兒神,說:“博遠,記不記得我們四個人以前的事?昨晚德明在我府中喝醉了痛哭起來。我們四人,若論交情,你與德明是最要好的。德明說你要與蘇唯曦歸隱。為著一個女子,你要棄你父母,你jiejie,你外甥,你的兄弟朋友,值得么?”安博遠沉默不語。謝熾嘆道:“博遠,強敵當前,內憂外患,你不能放下兒女私情么?”安博遠只不作聲。謝熾跟著又說:“德明的那六個孩子,就只承宣與他似了個十足十,承宣的膽魄與手腕,比之德明還勝了一籌,他今次使這樣的計,如果德明不杖責蘇唯曦,他是不會伏軟的,東宮封妃這事,也只能就此作罷,你要體諒德明的困境,他也是迫于無奈。玉妃的那個承義,愚不可及,與他那個娘一樣德性。柳如湄那個承臻,驕橫放縱,聽說伺候的人略有個不如意,不打就是罵,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他當上儲君我們這些人的下場。承宣堅毅果敢,仁而不弱,他當寧國之君,會是江山與百姓之幸。于公于私,博遠,承宣都必須當這個太子。”對于這一點,安博遠是贊同的,謝熾說的,他心中有數。謝熾沉吟片刻后,又對他說:“博遠,你別怪我直言,蘇唯曦也不是一無錯處,她忘了承宣是太子,她給承宣的是平常人家的孩子的教養,她的作為,誤導了承宣,承宣現在眼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