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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遠的接班人生活,問小鳴的進修情況,聊到興起,盈盈的美目滿是流光溢彩,俏臉上表情生動柔媚,笑聲如歌。“瑤瑤,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結完賬下樓時,檀鳴隔著檀華向易瑤問道。答辯日的校外美食街熱鬧異常,沿著六邊形石塊拼接而成的步道一路緩行,年輕的歡聲笑語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生機勃勃此起彼伏的連綿蛙鳴。“那個裘先生……是你親戚?”“不是。”有小鳴在,李聿言行都比較收斂,裘易行卻是突然傲嬌起來,一會兒叫她給他夾菜,一會兒叫她添水,就差沒讓她喂他了,無怪乎小鳴有此一問。“哦……”“小鳴!”“沒事,那個,我就問問。”“……”“你跟我哥,還好吧。”“嗯。”“哦,那就好。”“其實——”她該怎么說?她該不該說?她該怎么告訴小鳴,她……不止和檀華在一起?“瑤瑤,這三年,你有沒有哪怕一刻喜歡過我?”“……一直都很喜歡。”“那——”“就像我喜歡小冊、喜歡復遠。”蛙鳴不止,目送載著他四年愛戀的跑車絕塵而去,檀鳴別過臉避開光明,俊秀但生嫩的臉龐隱在陰影之中,強忍著徹底失去的痛楚。“小鳴……”檀華不忍,卻也不得不忍。“我沒事,我沒哭。”哭音兒。“可以哭。”“哥!”得到允許,檀鳴低著頭,淚水止不住滴滴墜落,“我不難過,大學四年,能這么喜歡一個女孩子,我不遺憾!我只是……”四年來無數心動的瞬間、無數暗自的小喜悅、無數珍藏的畫面,在腦海中一幕幕破碎。“我知道。”檀華將弟弟拉到身前,輕輕擁住。“哥,我舍不得……”三米外,裘易行神情平淡地看了檀鳴好一會兒,幽深的目光又望了眼李聿跑車駛離的方向,轉身上了路邊一直等待的黑色豪車。舍不得的東西,就該牢牢抓在手里。“你真的,不想要小鳴嗎?”回到自己的別墅,李聿環抱住瑤瑤坐上沙發,眷戀地親吻著她白皙的頸側。手指插進他的發間輕撫,易瑤依偎著他的臉頰,沒有應聲。“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李聿,我要聽實話。”“……”李聿側身將她緊緊壓在沙發上,狠狠吻向她的紅唇,用毫無保留的深情與堅定表白他的心意。即使拿到的是一本女尊文,他也希望她是他一個人的妻主!第215章長路漫漫易瑤和李聿剛準備進放映間看的粗剪,就見裘易行帶了很多穿著黑色武裝服的人員進來,把屋內屋外全都檢測了一遍,隨后消無聲息地隱匿在各處。明明看著某處有人,但移開眼就感覺不到那些人的存在感,怪異的感覺讓易瑤微微蹙眉。“薄雪家族的家主公布了遺囑,隋若水繼承家主之位,現在家族內訌。”裘易行解釋道。易瑤抿了抿唇。“不用擔心,”李聿柔聲寬慰,“隋若水在其他人面前,可不像在你面前那么無害。”李聿讓易瑤先去看粗剪,他去切點水果。易瑤望了眼正在打電話的裘易行,默默點點頭,進了放映間。“梅花Q不接單?”裘易行站在窗邊,語氣不善。梅花Q是國際上身價最高的私人保鏢,接單要求極為苛刻,但相對的,委托成功率,百分之百。傳說在殺手界,只要知道目標請了梅花Q,出多高的價錢也沒有知名殺手會出手,因為怕砸招牌。“對,但不是價碼的問題。客服的回復是——她死了。”電話對面的Francois平靜中帶著淡淡的調侃。“他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嗎?”“哈哈!你等下,好像有新的消息……梅花Q接單了,說是來保護他學妹。一個小時后到你指定地點。”學妹?一個小時?梅花Q在S市?裘易行存下Francois發來的手機號碼,發了定位過去。“安排好了?”李聿端著果盤倚著古董級的落地座鐘,目光閑雅。“一個小時后過來。”裘易行掠了李聿一眼,“還有事?”李聿但笑不語。眼見裘易行的面容越來越冷峻,一身寒意猶如實質,李聿緩緩收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起的紙頁夾在兩指間。“我知道你在猶豫什么。世上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愿意跟其他人分享所愛,但要我眼睜睜看著她以后的喜怒哀樂都與我無關,我做不到。至于你怎么選,我希望你早做決定,我不想看到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感情。”將紙頁隨意地放在樓梯扶手的頂部,李聿端著水果盤灑脫上樓。盯著那片小小的雪白,裘易行靜立半晌。他猜不到紙頁上的內容,但直覺告訴他,一旦看了那頁紙,現在身體里大致平衡的理性與失控,將不復存在。裘易行腳尖微挪,略頓之后,大步向前。紙頁上,是他。與之前那張只有幾分像他的天龍圖不同,眼下的鉛筆素描每一根線條都百分百是他。他的眉,他的眼——“呵……”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胸口凝結,微溫、實整,裘易行輕笑一聲,渾身自傲。裘易行闖入易瑤和李聿二人世界時,熒幕上正演到周家祭祖,很快就是甘素娥被黑泉寨土匪劫走、輪jian、小產。懶人沙發上,易瑤的身體不自知地漸漸緊繃,原本輕松的神色沉凝了下來。裘易行走到瑤瑤身邊貼身坐下,輕輕掰開她緊握的手指,長指穿過她的指縫,十指交握。瑤瑤轉頭望望他平靜放松的側臉,微一垂眸,略帶疑惑地移眸看向另一側的李聿。李聿回了一個讓她放心的微笑,銜了顆車厘子送到她嘴里,俊眸中卻帶著三分笑意輕瞥了眼裘易行。瑤瑤叼著車厘子對李聿的惡趣味有些無語,誰知下一秒,小臉就被另一個男人別了過去,粉唇間還來不及咀嚼的果實就被人掠走,還附帶香甜果味的熱情一吻。被兩人這么一鬧,適才有些郁結陰暗的情緒被攪得失了威力,再回頭想起那個曾讓她冷笑、憤怒、悲哀的“生日”,想起寧月琴那張楚楚可憐纖弱柔婉的臉,似乎也就那么回事了。他們故意的么?不是說男人對女人的情緒并不敏感,只會覺得她們喜怒無常無理取鬧嗎?“李聿、裘易行,我想聊聊我小時候,你們有興趣聽嗎?或者,告訴我你們小時候怎么過的?”一個小時后,一對年輕的陌生男女到達了別墅。男人濃眉大眼,身材魁梧,氣質冷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