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顏嬌(六十八)
書迷正在閱讀:舔掉哥哥嘴角上的yy、染指之后、曲線潛規(guī)則、肖想、夾B定理、亂世妖姬、色狼內褲、情如當初、秀發(fā)撫過鋼熗、入夢
當房間里歸于平靜的時候,離紀淮所說的半個時辰已經只剩下一刻鐘,夏如嫣渾身軟得連手都抬不起來,只偎在他懷里有氣無力地道:“……你還不快走?等會兒別誤了進宮的時辰。”紀淮吻了吻她的臉,嘆了口氣道:“子騫真不想進宮去,只想一直陪著姑姑。”夏如嫣就吃吃笑了起來:“好呀,你去把職務辭了,呆在府里由姑姑養(yǎng)你。”紀淮眉尾上揚,垂頭看她:“姑姑此話當真?”夏如嫣半瞇著眼,兩頰還帶著未褪的霞色,翹起紅潤的唇瓣道:“你要敢辭,我就敢養(yǎng)。”紀淮定定看了她一陣,忽地將她放到床上,自己則起身穿衣,嘴里道:“子騫現在就入宮去向皇上請罪,求他恕我不能任禁衛(wèi)軍一職。”夏如嫣愣住,看他神色認真,不由撐起身去夠他的衣擺,埋怨道:“我不過說句玩笑話,你當什么真?”她伸手時沒撐穩(wěn),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眼看要從床上摔下來,紀淮及時回身攬住她,將她放回床上,雙手撐在她身側狀似無奈地道:“子騫也是說句玩笑話,姑姑怎會當真?”夏如嫣怔了怔,隨即沒好氣地拍他一下:“你剛才表情那么認真,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去向皇上請罪呢。”紀淮笑著吻她的唇:“子騫雖然對姑姑說的很心動,但我在外一言一行都牽連著侯府,自然不會任性行事。”夏如嫣一想也是,紀淮是侯府的親戚,要真惹了皇上不喜,侯府難免也會受些影響,想罷她在男人舌尖上輕咬了咬,嘉許道:“算你懂事。”兩人就這么說了一會兒話,時間又更緊了,紀淮將衣褲穿好,深深看了夏如嫣一眼,丟下句“姑姑等我回來”,就從窗口翻了出去。看著被重新關上的窗戶,夏如嫣有些悵然若失,紀淮這一走得等上九日才能再見,兩人滿打滿算在一起離兩個月都還差幾日,中途有一個月的時間她還呆在行宮,這樣一想她倒頗有些不舍,不過現在也只能接受,誰讓他入了禁衛(wèi)軍呢?夏如嫣既已回府,也懶得再去清陽山了,便在府中過起了足不出戶的日子,好在她回府第二日就下了場大雨,京里的氣候頓時涼爽許多,讓她接連睡了幾日好覺。夏如嫣不出門,胡氏在家中養(yǎng)胎,夏家姐妹自然也待在府里安心跟夫子學習,這樣過了五六日,一天傍晚夏景湳回家時帶了兩位客人,一位是府中的熟客六皇子,一位則是頭回登門的盧正安。彼時夏如嫣正同夏家姐妹在明豐院陪胡氏說話,聽見六皇子來了,夏如嫣按住胡氏,自己起身張羅著叫下人們好生接待貴客。等一應吩咐下去,夏如嫣才回身攙著胡氏往廳堂去了,夏家姐妹也隨同而往,到了廳堂一番問候寒暄之后,各自落座,聊了片刻夏如嫣才知道,盧正安是被六皇子臨時抓來的。盧正安頭一回來侯府難免拘謹,六皇子提到在別莊夏如嫣走丟之事,他又朝著夏景湳好一番致歉,夏景湳雖疼meimei但也不是那等不講理的人,加上于貴妃同他提過盧正安,他自然對這位年輕的狀元郎不會有什么惡感。因此夏景湳反倒寬慰他不必自責,眾人聊了一陣便入席用飯,席間相談甚歡,飯后又去園子里散步,六皇子跟夏臻兒似乎很投緣,兩人一直湊在一塊兒不知聊些什么,遠遠落在夏如嫣她們后頭。走了一陣胡氏有些累了,夏景湳便送她回去歇息,暫時留下夏如嫣待客,盧正安先前一直沒和她說上幾句話,現在有了機會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憋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上回見到夏小姐的侄子,果真身手不凡,竟能獵到老虎,聽聞已被皇上欽點入禁軍。”他提起紀淮,夏如嫣面上便忍不住帶起抹笑容,柔聲道:“是的,前幾日已入宮當差了,也不知盧編修有沒有在宮里見過他?”“在下倒是還未曾見過紀公子,以后應當有機會的。”盧正安觀察到夏如嫣一提起紀淮,神色就變得比之前更柔和,心里忽然又生出種古怪的感覺,卻仍未多想,兩人閑聊了一陣,夏婉兒一直陪在旁邊也不知怎的又說到了那位何修撰家的公子。“在下回京后又與何公子見過兩回,倒是有些投緣,還約了過兩日飲酒談天。”說起來盧正安也是因為夏如嫣提了那位何公子,回京之后他才格外留意了一下,沒成想接觸起來倒是頗為投緣,此時便也在夏如嫣面前提了這樣一句。夏如嫣一聽就來了興趣:“哦?過兩日?可是二十二日?”盧正安頷首:“正是。”夏如嫣美眸微瞇,半晌,忽地向身旁的夏婉兒開口:“婉兒,你想不想見見那位何公子?”——————————————————————————————————下一章讓紀小淮捉jian(不)玉顏嬌(六十九)時近傍晚,陽光不再如白日那么毒辣,街上來往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有趕著回家的,也有出來逛街用飯的,在這些人群中,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由街道那頭緩緩駛來,最后停在鶴仙樓門前。車中探出一只白皙的手將門簾掀起,緊接著一個瞧起來估摸十八九歲的丫鬟從車上下來,她保持著掀起門簾的姿勢,將另一只手伸出去,然后便有一只纖細秀美的手搭在了她的掌心。那個丫鬟膚色已經很白,然而搭在她掌心的那只手瞧起來卻還要更為細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還微微透著粉潤,指甲修剪成橢圓形,上頭染了紅色的蔻丹,更顯得一雙手修長柔美,不僅令人遐想手的主人該是多么姿容出眾。當馬車中那位麗人出來的時候,周圍留意的人不僅屏住了呼吸,這豈止出眾兩個字能形容,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竟有人能將張揚與婉約糅合得恰到好處,五官清麗絕倫,那雙眼似融了星光的秋水,只斜斜掃你一眼,便使人心馳神往,恨不能靠她更近一分。前來迎接的伙計都被夏如嫣的美貌驚得呆住,還是雨清喚他才回過神來,他慌忙埋下頭將貴客領進去,心里已想著待會兒要如何跟人吹噓自己見到了京城第一美人。伙計將夏如嫣一行人領上二樓,在其中一間廂房門上敲了敲,立刻便有人從里面將門打開,開門的是位年輕男子,雖穿得并不華貴,面容與氣質卻很出眾。那伙計見了不由在心里嘀咕,莫非京城第一美人是來與情郎相會的?但他看見跟在夏如嫣后頭的兩個小姑娘,瞧打扮也是閨閣千金,遂推翻了自己的猜測,誰跟情郎相會還帶這么多人?許是有什么事亦或是親戚朋友吧。“夏小姐請進。”盧正安只看了夏如嫣一眼就迅速將眸子垂下,總覺得今日的她容色又更盛了幾分,那般明媚耀目,令人不敢直視,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褻瀆。他強壓下飛快的心跳,禮貌地將夏如嫣同夏家姐妹請進去,然后合上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盧編修,今日要麻煩你了。”夏如嫣笑吟吟地落座,旁邊的夏婉兒雙頰微紅,掐著手中的帕子垂首不語,倒是夏臻兒大方些,主動坐到窗口的位置欣賞街景。“只是小事一樁,談不上麻煩,夏小姐客氣了。”盧正安坐到她對面,抬頭看她一眼又匆匆將視線移開,最后停留在她放在桌面的那只手上,耳根竟也不知不覺地泛起了血色。原本他與何公子及兩位同僚相約今日在鶴仙樓見面小酌,那日他將這件事說出來,夏如嫣便主動問他可否讓她的侄女悄悄看上一眼何公子。對于夏如嫣的要求他怎可能拒絕,更何況這本就是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誰知盧正安答應之后夏如嫣竟提出要請他用飯,因他與何公子等人約在飯后出來小酌,夏如嫣這樣的提議倒恰好把時間連起來了,這對盧正安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邊應下又邊說這頓由自己來請。夏如嫣自然不肯,只是并未和他相爭,打算到時提前叫人去結賬就是,她心里算著明早紀淮便要回府,自己今日出來倒是不影響什么,趁這個時機讓婉兒看一看何公子,自己也替她把把關豈不是好事一樁?幾人便在廂房里用起飯來,席間盧正安講了一些關于何公子的事情,皆是說他脾氣品性甚好,夏婉兒雖然羞澀,但聽在心里也暗暗歡喜,只等過會兒在外頭遠遠看上何公子一眼也就踏實了。飯用到一半,氣氛越來越融洽,原先盧正安還頗為拘謹,現在也放得開了些,言談間偶爾也敢朝夏如嫣看上一眼,只是心跳卻仍是控制不住的加速,忍不住盼望這頓飯能吃得再久一點。吃著吃著,夏如嫣隱隱覺得腹脹,便向盧正安致歉離開,只留雨清在房中伺候夏家姐妹用飯。她領著霧江從廂房出來,沿長廊向另一頭走,誰知才剛走到隔壁廂房門口,門忽地打開,一只手從里面伸出來握住她的胳膊就將她整個人扯了進去,跟在夏如嫣身旁的霧江剛要尖叫,卻在對上門內那人的臉時呆住,然后房門便哐的一聲在她面前緊緊合上了。屋內的夏如嫣還驚魂未定,看著眼前的男人驚愕地道:“你…子騫?你怎么會在這兒?”紀淮兩手撐在門板上將她圈在自己懷里,埋首看著她,臉色有些發(fā)沉,他還未開口,門就被敲了兩下,霧江有些擔憂的聲音響了起來:“姑娘?您怎么樣了?”夏如嫣一只手撫住胸口,朝外面低低說了一聲:“我沒事,你先找個地方呆著吧。”霧江這才沒了聲兒,夏如嫣回過頭,看著紀淮不解地問:“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要明日才休沐嗎?”紀淮一只手捋起她的發(fā)絲,看她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低聲道:“姑姑是覺得我不該出現在這里?”夏如嫣有些莫名:“你自己告訴我十日輪休一回,現在你不應該正在宮里當差么?莫非……”她一驚:“莫非你的差事出了問題?”見她露出擔憂之色,紀淮深吸一口氣,答道:“我的差事無礙,只是明日輪休,今日酉時便能交班出宮。”聽到這兒夏如嫣總算是松了口氣,卻又聽男人語帶不滿地道:“若我不是提前出宮,豈非錯過了姑姑與其他男人有說有笑的畫面?”夏如嫣一怔,就聽紀淮酸溜溜地問:“姑姑為何要與那人見面?子騫在宮中對姑姑日夜思念,姑姑卻與別人相談甚歡,莫非才幾日姑姑便要忘了子騫?”——————————————————————————————————————紀淮:我后悔上次扎了一下他的馬屁股。夏如嫣:你終于知錯了?紀淮:我應該多扎幾下,摔死他最好。夏如嫣:……………愛扎針的紀嬤嬤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