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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跟上,“Baby,最近這段時間讓阿姨過來幫忙做三餐吧,你上課回來很累了還要做飯,太辛苦了。”“隨你。”硬邦邦的兩個字砸了過來。詞煙看著池衷予健朗英挺的背影,一時間心里頭冒出了無數酸酸的委屈泡泡,可是她什么也沒說,轉身一個人去了客廳。她不知道在她轉身出去的時候,男人像是感應到了一般,看著她聘裊多姿的身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范圍。池衷予眼底郁色更濃。二十分鐘左右,詞煙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筆桿從客廳的意大利手工羊毛地毯上爬了起來。按照日常慣例,她都會跑去廚房陪池衷予一起把飯菜端到小飯廳里。誰知路過飯廳時,詞煙就看到紋理分明的木質長桌上,擺好了三四道菜。再抬頭,迎面就碰到池衷予端了兩碗米飯出來。“怎么不叫我一聲。”詞煙語氣里充滿懊惱,與其說她在怪池衷予,不如說是怨自己,也不知是在和他斗什么小脾氣?池衷予把手里精致的小瓷碗遞了過去。詞煙甫坐下,就聽到他毫無波瀾的冰冷二字。“吃飯。”詞煙接過小碗,不知道為什么,委屈的情緒在那一瞬間被無限放大。她眼眶一熱,小瓷碗放在桌面上,筷子剛拿起來又放了下去。她站起來,朝著電梯的方向跑了過去。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在她跑開的那一剎那,止不住地往下落。“詞煙!”她聽到他在后面叫著自己的名字,心底的酸漲頓時達到了巔峰,直沖向喉間,哽得她難受極了。委屈的淚水奔騰得更加失控,眼前屋內的擺設都好像打上了高斯模糊,詞煙一邊抹去怎么擦也擦不完的眼淚,另一邊人已經跑進了電梯里。等她人上了二樓,她就直奔進臥室里,將門反鎖。與此同時,邁著長腿以極速奔上二樓的池衷予,只慢了她兩步。在聽到門咔嗒上鎖聲音的那一刻,他一顆浸滿后悔二字的心不斷往無形的水缸里下沉。詞煙一進房就不顧門前地板上的冰涼,坐在門后的位置嗚嗚地哭了起來。她明白也許是自己小題大做,太過于矯情。可是換成哪個一直被老父親一樣的男友寵慣了的姑娘,在第一次受到一定的冷落時,大概都不會冷靜到哪里去。“詞煙…老婆…”她隱隱約約聽到他在門外的動靜,像是散落著無奈的情緒。一時間,詞煙心里更加難受,腦子里閃過許許多多虛幻又真實的聲音和畫面,眼淚更是無法克制地流淌而下。門外沒再傳來任何聲響。詞煙坐在冷冷的地板上無聲哭泣。等她再抬頭時,一道陰影從身前落下,她聽到池衷予氣急敗壞的聲音。“再走兩步就是地毯了,你就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他沖過來直接一把把詞煙抱了起來,摸到她的臀部滿是寒氣,真是又氣又急,一時間真是心肝肺都在疼。詞煙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他放到床上,用棉被裹了起來。她心里正處于難受的情緒里,被他這么一闖入,難過一時不上不下,她掙扎著想像剛才那樣逃開一個人呆著,可是敵不過他半分力氣。整個人被他嚴嚴實實裹在了棉被里,除了腦袋還有自由的空間,身子已然被他完完全全地壓制住。詞煙不想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被他看見,加上心里還有沒發泄完的小脾氣,一個扭頭,不愿再去看他。眼淚依舊肆無忌憚地順著面頰流淌。她不能動彈,不代表困住她的人看不見她委屈的淚水。池衷予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抬了抬身子,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身下姑娘的臉扳正。他低下頭,帶著平日里對她的無限溫柔耐心,一下一下地親走她臉上的淚痕,然后輕輕地親吻住她濕漉漉的鹿眼。詞煙被他困住,想推開他都沒轍。059老公愛人“不要哭了好不好。”池衷予聲嗓里透露出從未有過的緊巴巴。聽得出來他同樣的難受,和無處安放的心疼。詞煙被他一哄,金豆子掉得更厲害,但是被他壓得難受,不得不啞著嗓子要他讓開。池衷予只好從她身上下來,下一秒自己也鉆進了被窩里,把她人抱進懷里。他一點點地舔舐走微咸的淚液。詞煙這會能動彈了,心里的委屈又哪是他一兩句軟話能哄好的,她扭動著身子就要往外躲。池衷予那身力氣又哪里是她能撼動半分的?鬧了小一會兒都沒躲開他,詞煙放棄了掙扎。兩個人誰也沒先開口說話,偏過頭的詞煙被他緊緊箍在懷里,哪怕她沒抬頭,她也感受到了他深深看著自己,落在她臉上沒有挪開半分的視線。“老婆,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惹你哭了。”終于,從小到大家境極其優渥的池大少爺,面對心愛的姑娘金貴的眼淚時,主動服軟。沉沉有力的保證,聽得詞煙更加想哭。“我不要你對我這么好。”她抬手抹淚,說出來的話卻讓男人摟著她的手臂猛然一緊。池衷予在她話一出,心臟就像被一只手掐住一樣,驟然緊縮,窒痛感緊隨而至。“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他重新去扳她的臉蛋,他想要看著她的眼睛,這樣才能讓他心里好受一點,不至于慌亂到六神無主。交往四年,池衷予從來沒讓詞煙受到這樣的委屈,害她哭成這樣。只是醋意翻騰,本就有意調制的少爺脾氣在這種嫉妒和酸意翻滾冒騰的掌控下,根本無法隱藏起來。少爺脾氣一爆發,受傷害的卻是他從來都放在心上只有第一從未有過第二的深愛女人。詞煙沒再接著他的話往下說,自己一個人默默流著淚。她害怕話一出口,便是剎不住車的互相傷害。她不愿看到因為一點小事,她就和池衷予鬧得兩敗俱傷的畫面。心里的烏云漸漸有了日光的照拂,有了明鏡一樣的想法,可行動上她還是像個鬧脾氣的別扭孩子,無法一時就調節好自己的情緒。“不要哭了,也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詞煙抽噎了一下,“是誰在生誰的氣!”“我。我跟自己生氣。”池衷予總不能在她面前承認自己吃起醋來,心底極度扭曲的陰暗面。他真想毀了那種膽敢覬覦他心愛之物的侵入者。“你騙人!你明明就是在跟我生氣。”“我沒有。”“你有!”“寶寶,我承認自己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