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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衷予僅是撿著些無關(guān)大雅的后續(xù)講給詞煙聽,但在真相面前,震驚和恐懼仍是替代了她內(nèi)心世界里的一片純白。“早知是這樣,高一的時候我應(yīng)該主動和你說話的。”詞煙伸手攥著他的校服袖子,小聲地說。原來,貫來看似孤傲到接近冷漠的他,比從小因某些事養(yǎng)成清冷性格的自己,所碰到的事,來得更加不幸。“不,要是有早知道,我會摒棄舊事,放下那可笑的架子,先去和你講話。”池衷予深深看了她一眼。可惜詞煙低垂著頭,沒能看到他的注視里夾帶著nongnong情意。前面司機為了給后座的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制造機會,愣是兜了數(shù)十個圈子。在池衷予總算降下隔音板后,司機悄然松了口氣,很快就把他們送到一家熟悉的酒店門口。“仲予……衷予……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名字和這家酒店的名兒好像啊!”下車后,詞煙和池衷予一齊步入酒店大廳。像是小孩子從口袋里掏到兩顆色彩鮮艷的小糖果般,詞煙微仰頭,鹿眼里閃爍著興奮的亮光。“再叫一聲給我聽聽。”“嗯?”詞煙沒聽明白。“衷予啊,再叫一遍我的名字,我想聽。”池衷予噙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σ饣赝?/br>“嗯……才不要。”詞煙看他一眼。內(nèi)心卻違背了意愿。她偷偷念了兩遍,衷予,衷予。沒想到方才詞煙的一個打趣,她和父母親平素里最愛光顧的一家酒店竟真是池家名下的產(chǎn)業(yè)。聽池衷予說,他家傳承下來的產(chǎn)業(yè)主要在于地產(chǎn),其次才是酒店、飯店經(jīng)營,以及其他行業(yè)范圍。從國內(nèi)延伸到美國,都有他家的連鎖管理企業(yè)。“那你可要給我開小灶,以后我再和我爸媽來吃飯才能有大大的優(yōu)惠。”詞煙笑得鹿眼彎彎。未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不是你的?笨蛋。“傻。”池衷予摸了摸她的腦袋。“啊,別再揉我頭發(fā)了,美少女戰(zhàn)士的頭發(fā)都要給你摸禿嚕了。”她又不是他家的小寵物,怎么總愛給她順毛……不摸你的頭,他怕克制不住自己想牽她的手,對她抱抱舉高高。聽她不情不愿的嘟囔,池衷予只覺手更癢。怕過于頻繁的摸頭殺讓她認為他不再是那個正經(jīng)的自己,想了想,他邁開長腿徑自往前走,對她丟下一句話。“走了,想吃更好吃的東西,就趕緊跟上。”“哦!”聽到有好吃的,詞煙哼哼唧唧了一聲,不過還是麻溜兒地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后。因為詞煙喜歡一邊吃飯一邊欣賞外面世界的車水馬龍,池衷予便任由她坐在窗邊的位置,自己跟著坐下。“mama,為什么我們剛才要坐那里,人家都不讓我們坐?”不遠處,小胖球嘴里嚼著rou末的同時,伸出一只胖手指著詞煙他們那個方向,大聲嚷嚷。“吃你的,哪來那么多問題。”小胖球的媽偏頭睨了兩秒窗邊的人,再橫自己兒子一眼,拿起濕巾給他擦油呼呼的十指。“哼,一對狗男女。”小胖球氣鼓鼓咋乎道。話一出,周圍的人無不皺眉看著他們靠廳外外側(cè)圓桌的位置。這是什么家教,才能教出這種從小就欠收拾的熊娃。“給我一分鐘。”池衷予長腿一推,高級的鏤空隔斷白色座椅往后一倒,一片修長的影子罩在詞煙面前。“嗯。”此刻池衷予不出頭,詞煙都有走過去把那個小胖子綁起來吊打一頓的沖動。吃頓飯都能被個小孩出口成臟,任誰的火氣都會不小!池衷予一站起來,數(shù)道視線齊刷刷往他身上放。遠處在和幾個衣著正式的商務(wù)人員談話的經(jīng)理抬眸一掃,一看到復(fù)刻在腦海里的小公子過來吃飯,匆匆打斷還在進行的話題,快步往池衷予身邊走去。“小公子,今天放學(xué)過來吃飯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負責(zé)酒店主要事物的大經(jīng)理見池衷予面色不善,心里狠狠一個咯噔。池總的獨生子對他們這些管理人員向來客客氣氣,基本喜怒不形于色。比起浸yin商界多年的池總來說,這個未來的集團繼承人嶄露頭角,已是絲毫不見遜色。這下能讓池衷予露出怒的神情,經(jīng)理內(nèi)心的驚嚇遠遠超過驚訝。聽出大經(jīng)理語氣里的不穩(wěn),池衷予緩了緩臉色,對大經(jīng)理說了幾句話后,很快就回了座。詞煙抬頭對落座的他笑了笑,沒再多看別的地方一眼。人類文明也有層次之分,只不過他們今天剛好碰上一個低等的罷了。池衷予張了張嘴剛和詞煙想說什么,看到走到他們位置來的男人,眼帶詫異。“舅舅,你怎么過來了?”“衷予,怎么回事?剛才我走過來有個女的帶著個孩子和我打招呼,問我去哪兒,我說看到我侄兒在這,一聽我說你坐在窗邊的位置,她臉白得跟墻面一樣。”舒漸雋問是這么問了,可臉上帶笑,好奇的眼神卻是落在詞煙身上。他等著從來沒聽說過有和哪個女孩子接觸的親侄兒開口解釋解釋呢。池衷予哪能看不出舅舅一臉逗趣。“詞煙,這是我舅舅。”“舅舅,這是詞煙。”池漸雋臉都僵了。臭小子,有在女朋友面前這么敷衍介紹自己的親舅舅的嘛?詞煙倒是絲毫不在意,反正池衷予就是這性格。她都習(xí)慣了。她站起來大大方方和池漸雋問了聲好。等她重新坐下,池衷予這才輕描淡寫道,“喏,剛才那弱智兒童口出狂言,我就讓經(jīng)理帶他們?nèi)フ務(wù)勅松!?/br>“呵。”詞煙看到有如翩翩君子外形的舒漸雋露出微微諷笑。她愣了愣。池衷予幾乎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怎么可能錯過她的一舉一動。他臉色微寒,“舅舅,要喊人幫你加張凳子么?”“嘖,你這小孩,怎么說話呢,就仗著全家人都疼你就可以趕舅舅走啦?”一身正裝的舒漸雋不滿斥責(zé),可言語間都是對池衷予過份的縱容。詞煙忍不住抿嘴偷笑。池衷予見狀,更不開心。“走了走了,從小看大的侄兒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娘家人。”舒漸雋邁開步子又折回,“詞煙,下次和衷予回家吃飯啊。”聽到這話的詞煙臉都熱了。她看了一眼池衷予,發(fā)現(xiàn)他不復(fù)笑容,臉上透著薄薄的冷意。待舒漸雋走后,詞煙自己都沒察覺的,癟了癟嘴。“池衷予,你是不是真不喜歡讓你家人碰到你和我一塊兒啊。”女生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