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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向佛爺爺保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眼,一斜眼就可以望見隔壁單元五層“大丫頭”家。大丫頭是誰,他們也不認識,就是個胖胖的女人,再再給她取名“大丫頭”,因為大丫頭家陽臺上總涼好多衣服,風起的時候,輕輕地搖擺,

再再指著笑,“這真讓我想起一句艷艷的詞,‘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紅旗后來就想,改明兒非要去東四的中國書店淘淘舊書,看看舊書里有沒有提到過去的青樓,那時的青樓究竟有沒有青青的會隨風搖擺的招牌。

今天陽光蠻好,大丫頭家的衣服依舊招搖。

紅旗好心情地跑上樓,摸到門口煤堆后檢出鑰匙開了門進去了。

“再再。”

一進去,輕喃了聲。真好,家里還有再再的味道。

第一件事打開收音機,這是習慣,收音機里常放評書相聲戲啊,他們兩個都愛聽,家里總吵吵鬧鬧的,喜慶!

紅旗把外套脫去,一邊卷袖子一邊準備去燒點熱水,走到放水瓶的桌子旁,愣了下,————那上面擺著一套蠻精致的————恐龍蛋?

讓紅旗驚異的不是擺著東西,而是,這東西她認得,實在老貴!

COURVOLSLER拿破侖干邑!

一個恐龍、六個恐龍蛋組合,每顆恐龍蛋里一瓶手掌大小的干邑。

酒貴,這恐龍蛋更貴,全部用24k足金上色,體現極致尊貴,也寓意拿破侖皇室之榮耀。

其實,紅旗更喜歡這種把干邑放在恐龍蛋里的設計,讓生命之水與真金鍍膜的恐龍卵中孕育,恐龍卵不僅代表稀有,也象征“時間之卵”,寓意每一滴精品干邑都歷經多年釀造,彌足珍貴。

紅旗欣賞地拿起來一顆蛋看了看,這是誰送的,再再是喜歡紅酒,他說,紅酒招魂。

在禮盒下看見一張紙條兒,上面秀氣又到勁兒地寫著四個字:生日快樂。

紅旗為歪著腦袋,倚在桌子旁想了想,

生日快樂,

是祝再再生日快樂,還是她?

她是個孤兒,也是個棄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再再收養她后就說,你就跟我一天過生日!于是,再再的生日就是她的生日。

再再的生日已經過了,那天,他還收了八個兒子,

紅旗想著就笑起來,

咳,管它誰送的,管它又送誰,

紅旗抱著一顆蛋躺在床上對著陽光看的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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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兒,魯水良來接她,這東西蠻守信用,已經在小巷子口等著了,人籠在大衣里,好像抱著個什么。

上了車,魯水良才看清楚是一顆全金的恐龍蛋!

“這什么東西,”

“拿破侖干邑,”紅旗把蛋打開從里面掏出那小瓶兒晃了晃,

魯水良淺笑著搖搖頭,不過就是囑咐了句,“不能瞎喝,”

“我也許不喝,就是喜歡這個蛋,”紅旗把瓶兒放進蛋里,低著頭說,又加了句,“家里還有五個呢,下次回來,你帶兩個過去,爺爺一個,你一個,”好,她這大方,一個一個都送出去了。魯水良也是個識貨的人,紅旗把蛋打開時他就看清楚著什么東西,價值連城,看紅旗說有六個,那就是一整套,據他所知,一套COURVOLSLER拿破侖干邑一般全球也就限量發售30套,每套從31.8萬元起售。

再再就是這樣,住破房子,長年到頭都是軍裝,軍人嘛,不過,過著的,確實最極致奢侈的生活,享受著的,也是最瘋狂愜意的人生!

就這樣,紅旗抱著她的金蛋再次回到66325六連三班。

許多年后,人們印象中的寵紅旗,哪怕是穿同一條黑裙子同一雙高跟鞋,還是總是會驚艷于她的美麗。看見她的男人,常常裝作稀松平常地打個招呼,然后低下頭去在腦海里默想她的樣子,眉毛怎么彎,眼鼻如何安排,頭發如何梳————想不鮮明的時候,在通過某些不引人矚目的方式補看她幾眼,多找幾個角度,多找幾個背景,確保回家后能夠想起,能夠不缺太多像素,才開始大口喝酒,不再忸怩不安。

就想,這就是傳說中的艷光四射吧。

其實,少年時代的紅旗又是何嘗不是如此。你就看她現在,————

魯水良先下了車,再給她開門,紅旗抱著蛋蹭了出來,站在瑟瑟寒風里,

連出來迎接的王文清乍一看都有些愣,

她裹在重重的軍大衣里,毛領豎起,鮮嫩精致的臉龐隱在其間,手里抱著一顆璀璨的金蛋————樸素與奢華的極致對比,讓此刻的紅旗給人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

外面冷,魯水良牽著她走進騎樓,才回過頭微笑著對王文清說,“她這一周被帶去平頂山看軍演了,”

“知道知道,”王文清連連點頭,

“以后還是麻煩你們教導了,首長說,”魯水良回頭看了眼紅旗,紅旗低頭在看她的蛋還是在想什么,又轉過頭看向王文清,聲音低了些,“首長說,還是別太限制了她,不要因為上次那件事兒就不讓她自由活動了,不過,她出門兒,問聲兒,留個心就成了,”

“那是那是,”瞧這話

兒說的,誰還敢限制她?反正這小姑奶奶惹出了事兒,成堆的人給她撿場子!她被公安局帶走那事兒,王文清他們也是晚些才知道,知道時,紅旗已經去平頂山看軍演了,沒事兒人一樣

一邊上樓,魯水良還在問,“她屋里暖氣上了吧,”

“上了上了,早上了,被子也換了,”

魯水良微笑著點點頭,“這丫頭怕冷,”

只一句話,王文清啥不明白?這天兒越往冷走,你最關注的該是她冷不冷了,其余,最好啥也別讓她做了,最大的事兒,就是別讓她凍著,病了。

在她屋里轉了一圈兒,魯水良滿意地輕輕點點頭,回過頭微笑著對王文清說,“麻煩你們了,首長說,紅旗很任性,也辛苦你們了,”

“沒有沒有,她很聽話,”

王文清算松了口氣,順利完成“視察”。

魯水良走前又跟紅旗囑咐了幾句,“下次再出事兒,直接打電話給找我,你什么都別怕,好好坐那兒等著就行了,”

紅旗點頭。

王文清撿個耳朵聽見了,心里只嘆吶:看吧!人還怕出什么事兒?天大的事兒,都有人給她頂著,她只管“好好坐著等著”就行————咳!怎怎不是個“極致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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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是怕冷,進去了就沒再出來,窩在暖氣片兒旁坐著,一手懶洋洋地擴著一小盞茶,一手還捏著那小瓶干邑微瞇著眼看上面的小字兒。

再再說,酒是火做的水,茶是土做的水。籌桄之后,人散夜闌燈盡羹殘,土克火,酒病酒傷可以用杯清茶來治;茶喝多了,君子之間淡如水,可以在酒里體會一下小人之間的溫暖以及市井里不精致卻扎實親切的活法。

再再還說,酒要喝陳,只能和你喝一兩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