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這一日
靜默中的對峙,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但倔強如許麟這樣的人,心硬如磐石,沒有什么是他所不能面對的,即使是清虛真人也不例外。而直到最后的那一眼,亦或是,清虛真人在經(jīng)過許麟身邊之際,清虛真人始終在沒等到那個聲音。心死了!清虛真人有些痛苦的緊閉了雙眸,在許麟的身后,他的步伐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的堅定”。而那個蒼老的身影,許麟也終將沒有看見。你不會后悔的,許麟在這樣告誡自己,你們會后悔的,許麟在這樣提醒著自己。嘴唇已經(jīng)被他咬出了紅色的血印,卻還是在死死的咬住不放,因為他需要疼痛來緩解內心的痛苦。直到這里只有風的聲音,和咸咸淡淡的味道,而那只手,卻是這樣的白,如玉琢的白潤,輕輕的,放在了許麟的唇邊。明如在笑著,然后擦拭了許麟嘴角的紅色,而這一幕,恰巧被即將離去的明遠看見,于是他的眼,充斥出一抹異樣的紅。許麟也笑了,對著他的師姐,對著那清淡的眸子,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煙火的情,脫俗的氣質下,雪蓮的高貴映s"/>在她的臉龐,而她卻說:“我不怪你!”這一日,昆侖山下的某個偏僻的所在,一團黑氣突然的從地底冒出,轟然的一聲炸裂,竟使地表裂開一條條曲折的裂縫,苦厲一手提著清羽真人,剛剛冒出頭來,目光就已然盯視在不遠處的一個身影。而隱匿在山石之間的黑影,也是忽然的一驚,他最擅長追蹤隱匿之術,卻不曾想著,就這么輕易的被人發(fā)現(xiàn)。道人起身欲飛,可還沒等到身子離地,其腳踝猛然就是一疼,低頭再看,苦厲的利爪,已經(jīng)死死的抓在上面,g"/>本就不給鷹篆道人任何反應的機會,用力的一甩,隨即慘叫一聲的道人,身體狠狠的砸向地面,暗叫一聲:“我命休矣!”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并沒有往腦漿迸s"/>的那個畫面上演,就在道人的頭部臨近地面的那一刻,自己的身體驟然停下,五臟六腑,在慣力的作用下,一陣的翻江倒海,而當眼冒金星的道人清醒的時候,進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慘白的臉,那臉白的嚇人,雙目赤紅,驚的道人又是一聲怪叫,便跌落到地上,摔的那叫一個疼。不聲不響的苦厲,隨即走到其近前,其手里依然拎著雙目赤紅的清羽真人,一動不動的守在了道人的身邊,而道人這時候也終于看清楚了來人,不僅心叫一聲:“苦也!這罪是白遭了”就在不久前,鷹篆道人接過許麟的命令,偷偷下了昆侖山,就是要接應這個怪物,可苦等了數(shù)日,始終不見苦厲的身影,鷹篆道人幾次三番的想偷/>回山,可一想到事情沒辦好,再聯(lián)想打頭的那些手段,鷹篆道人只能咬牙等著。所幸的,是這苦厲竟然還認識自己,只不過這一照面就將自己給打趴下了,委實讓鷹篆道人心里很不是個滋味,同行,其心里也是很納悶,這玩應兒應該是打頭的煉尸,究竟是如何能千里迢迢的從西北獨自來到昆侖,難道這廝已經(jīng)生出了神智?“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老道的?”鷹篆道人瞪起了魚泡眼,死死的盯住一動不動的苦厲,后者慘白如鬼的面容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話也沒一句,依然在那傻愣愣的站著。吐了一口血水,鷹篆道人沒好氣的站起身來,而更加令人驚奇的是,鷹篆道人忽然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移動到哪里,這廝就跟在哪里,倒讓老道一樂道:“打頭的手段,果然神鬼莫測,這下子將你帶上山去,也就不費勁兒了!”說完,鷹篆道人朝著腰間的妖獸袋子一拍,一只恍若鉆山甲的山獸,在陣陣白光中浮現(xiàn)到地面上,也不用老道吩咐什么,立馬開始打洞鉆山,鷹篆道人呵呵一笑:“苦厲大人,您老可得跟緊嘍!”也是這一日,西北的與中原的交界處,黑氣翻騰的猶如風沙漫這世間道理,在本座與你家?guī)熥孢_修和尚相交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個娘胎里呆著,也配來阻擋本座的車轅行馬?”聽著鬼皇的話,至善大師也不腦的再念一聲佛號:“師祖在世就常說,世間之人多不知一念之過,須知一念生,萬劫起,惡有惡果,善有善因,晚輩自是不量,但為了世間生靈免于涂炭,還請鬼皇高抬貴手吧!”“和尚念經(jīng),猶如放屁,念在你家達修和尚的份兒上,本座也給你一念,是生,亦或者死!”群情早已激奮,不如方才鬼皇一出時的靜寂,這邊兒的正門子弟,即使依然畏懼鬼皇的名聲,但自己這邊兒,也有正門最為頂階的幾位大真人在,尤其是在昆侖的翠微峰首座,清黎真人重重冷哼一聲以后,更是人聲嘈雜到了頂點,而清黎真人毫不客氣的怒視鬼皇道:“不退,為著人間生靈,正門也敢與你一戰(zhàn)到底!”鬼皇樂了,憑借他的地位,何曾有過如此遭遇,不過倒也是回想起來了,就是前不久的事情,那個小輩,似乎也是出自昆侖,而他再看一眾義憤凜然的正門修士,又是嗤笑道:“那就別愣著了,來吧!”正是這一日,西北與中原的交界處,爆發(fā)了一場從未有過的人間大戰(zhàn),華衍宗掌教真人力戰(zhàn)而死,金輪法寺,十二金僧佛陀,戰(zhàn)死六位,以及昆侖翠微峰的四名長老,還有數(shù)不清的散修,以及中小門派的門下弟子。鬼皇不退,殘留下的正門子弟,以至善為首,亦然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