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懷疑
那一抹淡淡的云,那如輕紗的霧,在空中飄蕩,在空中化開,薄霧云紗中的女子,依舊清麗的倩影,漸漸的,映入了他的眼簾。昆侖的后山,有一個海子,當地人習慣稱那些頗大的湖泊為海,許麟慵懶的坐在這里,看著那一抹的倩影,在云紗中,漫舞的過來。身后的那個影子,許麟是熟悉的,那位帥氣的大師兄,他的臉上仿佛永遠有著暖人心扉的笑容,而許麟的嘴角已然上翹,懶懶的靠在身后的青石板上。香氣怡人的淡淡清香,從近處飄來,白色簾裙飄起了一角,許麟斜眼看過,真的很像啊,和那個躺在大山間的女子一樣。明如沒有說話,走在了近處的她,只是低頭盯視著,這個已經讓她感受到陌生的青年,一種無形的距離,有著讓人難以逾越的壓抑。三年很長嗎?許麟看向了不遠處的藍過,這是掌教真人和老祖的意思,有些事情是不可違的。”隨即的一聲嘆息,卻引來了清茗的一陣皺眉,臉上的寒氣更重了幾分。見清茗如此,明遠不由得猶疑一陣之后,才又對清茗說道:“老十四回山之后,師傅說掌教真人曾細細詢問過小師弟關于仙府,以及清茗師叔和苦厲師叔的事情,但是小師弟的回答......”“怎么?”明如終于忍不住的發(fā)問了一聲。明遠的臉上不再有了笑容,而是少見的嚴肅道:“方才見過老十四,你發(fā)現沒,小師弟的不僅僅是x"/>格上的變化,連帶著一身的氣息也是如此,那若隱若現的劍息,就連是我,也無法準確的把握。”這話算是說到了明如的心里,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不能相信,許麟對她的疏遠,竟然能讓她陌生如此。“掌教真人說,關于這幾年,老十四一直只是在自說自話,無法從旁引證駁斥,這或許是很聰明的做法,但終究只是一人之言,更多的實據是,小師弟的身上充滿了難以言明的秘密,即使對師傅,或者是掌教真人,連帶著我們這幫師兄弟們,老十四始終沒有說真話。”關于這一點,明如默認,卻又駁斥于明遠道:“誰又能沒有自己的秘密?”明遠一怔,卻見明如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的神色道:“或許只有你沒有。”說完這話,明如飛行的速度突然加快,狠狠的甩開了后面的明遠,一人獨行間,腦子里已然是空白了一片,看著近在眼前的望月峰,明如的臉色只有更加冰冷的溫度,在牽連著全身,徑直去向了那片桃花林,再沒有聲息。明遠一臉苦笑的落到了涯端,然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頭遠望,那片烏光并起的方向,目光停頓了一陣之后,便朝著大殿行去。對于再次被分配到烏雀營的許麟來說,現在的處境與過去沒有什么截然不同,而唯一變化的,是這個世道。正魔大戰(zhàn)已然在他隱修的三年間開啟,魔道,鬼道,妖道,正門修者,四方齊聚于這個人間,廝殺的激烈程度遠超過許麟的想象。望月峰上,清虛這一脈的弟子,便在三年前的徐州城的大戰(zhàn)中,陣亡了四位師兄,更何況遠不止這幾人,昆侖在這短短的幾年里,j"/>英弟子更是損傷過半,而這一切對于許麟來說,卻更像是魔主所說的,的確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是一個安逸的世間,對于立足在正門的許麟來說,那才是最為糟糕的事情,玄德老祖不喜歡他,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亂世之中,尚可有利用的價值,如是太平盛世之時,許麟無疑會成為昆侖的一個巨大的隱患,那么玄德老祖會怎么做,不用猜也能想得到。然而讓許麟感到意外的,是自己這么快就被并入到烏雀營里,而且派發(fā)的任務和人手,與以往都有了很大的不同。因為苦厲的缺失,烏雀營的領袖已然換人,同樣是一位真人級別的修行者,卻是許麟從未見過的一人,至于由血魔引發(fā)苦厲失蹤的事件里,卻是由血魔這幾年的橫行無忌,似乎已經讓昆侖得到了答案,所以血魔必然上了昆侖必殺的名單當中,這是唯一一件讓許麟感到慶幸的事情。當然這其中也有清玄真人的功勞,仙府的最后隨即傳送,好像并沒有太為難這位大真人,而是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山門,也是進入仙府當中,唯一一位全身而退的真人級別的修行者。至于清茗的去處,由于是隨即傳送,許麟的解釋也就更加的簡單明了。剩下的,就是這一次的任務,目標人物則是許麟日夜“思念”的血痕道人,據說在某地發(fā)現了他的行蹤,更為具體的,只有領隊明了,他們只是負責執(zhí)行的棋子。而在看向領頭的那一人,許麟的眼神之中,有了一抹玩味的意思,卻不曾想到,這人敏感至極,冰冷的眸子,恰在這時回望許麟,兩相對視,讓許麟感覺到了無限的壓抑之感。撇了撇嘴,許麟又將心思放到了血痕道人的身上,那個太熟悉不過的故人,就是不知這一次的相見,會有著怎樣的事情在等待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