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心懷暗胎
明翰此時的目的x"/>很明確,在許麟看來即使是很笨拙的辦法,到了現(xiàn)在,就以他們的實力而言,卻是唯一可行的。那就是盡量將動靜鬧的大一點,最好是讓十萬大山所有的生靈都知道,昆侖來了!找死啊!許麟心中感嘆著,卻沒有說出來,因為明翰已經(jīng)將自己與這支小隊扔進(jìn)了深淵,為的就是老祖的消息。這樣看來,這個想法很可笑,昆侖那么多高手,為啥要派出像許麟等人這樣的菜鳥,來踏足十萬大山這種兇險之地,原因就只有一個,因為昆侖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誰知道,魔主啥時候會再次親臨,那么僅有的高手,就必須全用在這里,這簡直就是在自縛手腳!十萬大山有多大,光光聽聽這個稱謂,就足以讓人額頭冒冷汗,雖然許麟知道,這個十萬,并不是真的十萬,可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山脈,總讓人心生一種絕望至極的情緒。修行界中,一個北邙鬼域,一個十萬大山,這都是修士止步的地方。前者號稱聚集著數(shù)以萬計的鬼修,山脈間,是冢連著冢,墳堆著墳,千里之地,處處墓x"/>,周年有大霧彌漫,不見一絲一毫的陽光,號稱是俗世間的地府之地。而后者,就是許麟現(xiàn)在呆的地方,十萬大山,無數(shù)妖修的生養(yǎng)之地,是類似一個樹輪一樣的形態(tài)地貌。共分九輪,越是往里,其妖修的實力越強,就比如眼前,這才走到了第七輪,就遇到了步虛級別的存在。雖然被許麟等人給圍殺了。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許麟的心頭很沉,他不是在為眼前這些人的x"/>命安全做著考慮,他是在擔(dān)心著自己,看著昏迷不醒的明善,也許在下一刻,自己說不定也會躺在那里。盡管魔主已經(jīng)吩咐他必須找到玄德老祖的下落,可許麟心里明白。要做這件事情,是要拿命去拼的,許麟又不是貓,即使是有九條命,在這十萬大山里,許麟覺著還是不夠的。一聲呻吟,不是別人。卻是明善所出的。那聲音里包含了無力和痛苦。明歸扶起明善,并一把抓住他想要觸碰臉龐的手,然后由明玉將一枚丹藥喂服給他。少許之后,明善的意識逐漸的清明了一些,他費力的坐起身來,臉上的灼痛之感。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后,許麟等人卻是不忍看著他的臉。已經(jīng)完全腫脹起來,這張臉,算是徹底的廢了。拿出一面鏡子,明善仔細(xì)的端詳著已經(jīng)被燒毀的左臉,目光變得極其y"/>沉,但卻在極力的忍耐著。“明善師兄……”許麟想說點什么,可話到了嘴邊,竟然吐不出來,有些尷尬的站在那里。明歸和明玉也是一樣,二人盡管不說話,可其表情已經(jīng)暴露了內(nèi)心里的真實想法。“沒事兒!不就一張臉嗎!”明善哈哈一笑,可這笑容還沒堅持一息的時間,額頭上的汗水已經(jīng)下來了,嘴角還在不停的抽搐著,卻是因為疼的。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包括明翰在內(nèi),此時的目光都落到了明善的身上。拿出一個瓷瓶,明善一仰脖連吞了數(shù)粒之后,臉上的痛苦之色減少了許多,想必是止痛的一類丹藥。“想當(dāng)年在煉器房,清均師叔的煉器爐炸了,整個人幾乎被燒毀了,現(xiàn)在雖然有著一張鬼一樣的面容,可在昆侖山上,誰不曉得要論煉制法寶,對清均師叔,都是要豎起大拇指的。”眾人默然,良久之后,明善又是勉強的一笑,想要費力的站起,卻是一個踉蹌,被急忙上前的許麟扶住,而后對著許麟一笑的明善,看向明翰身旁的大坑道:“我要下去,那妖物的尸體你們沒動吧?”“沒,你沒醒來,誰敢動?”明歸站在一旁,說這話的時候,其臉上竟然少見的露出了笑容。“算你們識相!”明善故意的擺出一副傲然自得的神情,然后在許麟的攙扶下,走向了明翰身旁的大坑。綠色妖異的嬰兒,依舊身處在一g"/>g"/>盤繞的藤g"/>之下,但是從頭部一直到下巴,卻是從中間處裂開了,那是被明翰一劍給劈的。不知是腦漿還是血y"/>,一股股綠色的y"/>體,流了滿地,而明善在看到這張依稀有著y"/>無邪面容的嬰孩之時,目光里最先流出的是無盡的恨意,但也只是微微閃現(xiàn)了一下之后,便被一股異常興奮的情緒所替代。“步虛級別的妖物,這真的是步虛級別的妖獸啊!”看著明善眼色中的突然轉(zhuǎn)變,許麟算是放心了不少,至少這股掩埋在心底仇恨現(xiàn)在不會爆,但是卻需要一把火。想到這里,許麟不由得又轉(zhuǎn)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明玉,然后再看向明翰的時候,目光里卻已然有了一絲笑意。“應(yīng)該是草木j"/>怪才對。”許麟在一旁提醒了一聲。明善現(xiàn)在哪里顧得了許麟,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木質(zhì)匕,一步步緩慢的靠近著自己的目標(biāo),而許麟不由得驚起道:“這匕怎么是木質(zhì)的?”“鐵器不易用于草木j"/>怪所化的妖物,木質(zhì)的卻最為合適。”明善不再多言,雖然臉上的傷還一陣陣刺痛,但是將這股痛楚化作力量,反而有了更多的動力。毀了我的臉,那我就毀了你的全部!此時明善眼中依然是興奮著的,但是許麟?yún)s從中看出了另外的一種意味,那是恨意,那是能將人x"/>徹底泯滅的心靈毒藥,那就喝吧,盡情的喝吧!許麟嘴角微動,心中已然在謀劃著什么。十萬大山之外。一道道遁光,先后降落在其外圍,而從遁光中走出的,依舊是昆侖的服飾,最先露出面容的,卻是望月峰的席大弟子。明遠(yuǎn)。“師兄。二師兄他們該是早到了才對,為何不見其蹤影!”說這話的是明如,只見她現(xiàn)在的臉上,在有著深深的疑慮的同時,更是充滿了擔(dān)心。明遠(yuǎn)沒有立即回答明如的話,而是四處觀察了一陣之后,才嘆息一聲道:“老二太心急了!”“他們先進(jìn)去了?”明如的眉頭緊皺。臉上已然有了一絲怒氣。“有二師兄在,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才對,當(dāng)年二師兄不是闖過一回這十萬大山嗎?”王大柱有安慰明如的意思,但是明如已然冰冷的眼眸里,怒氣依舊難以消去,因為她實在是擔(dān)心著許麟的安慰。“如果估計不差的話,老二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十萬大山的第八輪。咱們動作快些。興許還有趕上的機會。”明如沒有出聲,而后邊先后走出的幾人,卻是其它山峰的弟子,其中一個面容較好的弟子,走到了明遠(yuǎn)的身邊:“先休整一下吧,畢竟是十萬大山。不能太冒然!”明如轉(zhuǎn)頭瞪了一眼這位同門,冷哼一聲道:“就駕馭個遁光。一路上也無拼殺,用得著休息嗎?”這話一說完,明如便邁步走向了十萬大山的方向,至于那名被明如嗆了一句的同門,卻是對著明遠(yuǎn)苦笑了一笑道:“我有說錯什么嗎?”一拍這位同門的肩膀,王大柱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換做是你的弟弟,此時身處險境,你還能有悠然的心態(tài)不?”轉(zhuǎn)頭看向明如的身影,王大柱連忙喊道:“師姐等等我!”看著怔在那里的同門,明遠(yuǎn)善意的一笑道:“走吧,事態(tài)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說著也是緊跟了上去,而與這位同門一起的,另外幾峰的弟子,卻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這都是些劍瘋子,沒辦法呀!”當(dāng)明善將一個個通透的玉瓶裝滿了綠色的汁y"/>之時,抬頭瞅了一眼y"/>無邪所化的嬰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的面目全非,身體不再是先前的綠油油的,反而成了一種干枯的褐色,皮膚也不再飽滿,仿佛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樹皮一樣,松垮的披在那副瘦小的骨架上。做好了這一切,在許麟的幫助下,明善將這些玉瓶的瓶蓋封好,塞回到儲物錦囊當(dāng)中之后,對著明翰道:“接下來怎么辦?”明翰下意識的瞅了一眼明善的左臉,見那張臉上的肌r"/>,即使是到了現(xiàn)在,還在不時的抽動著,明翰皺了皺眉,而后卻是說道:“再休息一天吧!”明善點了點頭,在許麟的攙扶下,身形疲憊的靠在了一顆大樹的底下,在又吞服了一顆丹藥以后,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許麟走近了明翰道:“二師兄,要不試著找找大師兄他們,估計這時候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十萬大山,人多辦起事情來,也比較容易些。”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明翰沉吟了一陣以后,對著許麟搖搖頭道:“十萬大山之中詭異難測,y"/>無邪已經(jīng)被我們斬殺,纏繞在這片林子里的氣息,很快就會消失,到時候,定然會有別的妖物前來爭奪地盤,此地不宜久留。”見許麟還想說什么,明翰沒給許麟說話的機會,而是接著說道:“原本與大師兄約定好,等他們那邊的事情辦完,一起進(jìn)入十萬大山的,可現(xiàn)如今咱們既然已經(jīng)進(jìn)來了,他們定然是知曉的,想必會盡快與我們會和,所以只要咱們放緩些腳下的步伐,他們會趕上的。”許麟極其愣然的看著明翰,目光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那為何當(dāng)初不等一等大師兄他們?這話許麟沒敢問出口,因為明善就在不遠(yuǎn)處,當(dāng)初知道明遠(yuǎn)他們也要來十萬大山的時候,許麟就想和他們一起,畢竟有明遠(yuǎn)在,許麟還是比較信服這位師兄的,但是眼下的境況,誰也沒料到會成這樣,這時要是質(zhì)問明翰,反倒是有了挑撥離間之嫌,所以許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