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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同學你哪位

轉眼間又到了周末,耿千易今來就來,說走就走,全不顧他現在充滿斗志的心情,他可沒說過單單一拳就能將先前的仇怨一筆勾銷,他那個時候真該一把火點上去。

「昕夜,你不準離開。」他出口制止他的行動。

昕夜知道他怒氣未消,但自己也不可能乖乖站著任憑他宰殺,於是提出一個能讓他心里好過點的方法:「老師,我知道你還在為我上了你的事而生氣,你何不上了魏羽澄這就扯平了。」

這個打擊肯定會讓魏羽澄心膽俱裂,只是不知道他在真正面對魏羽澄時,是否真能狠心地對待他?

這番爆炸x"/>的提議讓耿千易啞口無言,不懂為什麼這小子的腦中盡是一些偏激且齷齪的思想。

不過換個念頭想,其實昕夜說的也沒錯,反正他報仇的對象最終是魏羽澄,唯有讓魏羽澄受到相同的恥辱,他才可能卸下心頭之恨。

不!這樣他不就像那狂人一樣嗎?

「差點就被他洗腦了!」他搖搖頭,喟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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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實驗室里,耿千易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雖然他在一個月就要離開學校了,但難保昕夜不會在這段期間又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來,他得在昕夜再次出現前,先與這副軀體的主人談談。盡早解決掉他這個大麻煩,他才能安心。

離開學校後,他直接開車前往紀為載任職的醫院。

來到一般外科樓層,由於正值休診時間,走廊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幾位醫護人員,他走向掛有紀為載名字的診察室,轉動門把後直接進入。

「紀為載。」

低頭詳閱病人報告的紀為載不用抬頭就知道來者何人,會這麼大搖大擺地闖進門又直呼他名字的也只有那個人。

「我才在想何時要去你家一趟你就出現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對於耿千易的出現他沒一絲驚奇,反倒是裂嘴笑道。

耿千易不理會他那些沒營養的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我要你辦的事,你查了沒?」

「你要的資料都在這里了,不過還是要他本人來才能對癥下藥。」紀為載將他交代找的資料呈上,隨後又補上一句:「對了,我認識一位j"/>神科的醫生,他可以給你幫助。」拿筆寫下一組電話號碼交給他。

「謝了。」東西得到手後耿千易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邁開腳步準備走人。

「這麼快就要走了,不留下來喝杯咖啡嗎?」紀為載出聲叫住他。見他絲毫沒有意愿留下來,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道:「拜托…」

通常悲情攻勢對耿千易是沒效的,不過看在紀為載幫他忙的份上,他才勉為其難的留下來。

「林護士麻煩幫我泡兩杯咖啡進來。」紀為載一掃愁眉苦臉,開心地按下內線電話。

「難得見你為了一件事專程前來找我,看在我幫你找資料的份上,也該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吧?」他將臉湊到耿千易面前,興奮的問。

鮮少見耿千易將某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相當好奇那個人是誰。

耿千易早猜到他留住自己的企圖,不耐煩地回應:「我話先說在前頭,這件事沒有什麼好讓你挖掘的。」屏除昕夜所惹的事情,魏羽澄對他而言只是一位學生。

紀為載一掌啪向桌面,「你是誰?你可是耿千易耶,我就不信他沒有三頭六臂能請的動你幫忙。」一臉就是不相信他們之間沒有秘密。

這時,林護士敲門端進來兩杯咖啡,他伸手指示她:「放置在桌面上就行了。」

「只是一位學生。」待室內只剩他們兩人時,耿千易才繼續接話。

得知那個人是他的學生後,紀為載直接說出內心看法:「我勸你別太介入學生的事,老師與學生之間還是維持單純的關系就好,這件事真不該由你出面處理,問題若是越滾越大,你豈不是自找麻煩。」

他的提醒,耿千易有聽進耳里。

他當然也想這麼做,不過在與昕夜牽扯上「x"/>」這件事之後,一切就回不到當初的單純關系了,而魏羽澄、昕夜與他的三角關系就由他自己來終結吧。

「這還用你說,將這份資料給他後我就不再c"/>手了。」他送給紀為載一道冷笑,低頭嚐了一口咖啡,神情頓時變得凝重。

「你能這樣做就太好了,這樣子才像原本的你。」紀為載裂嘴一笑。

「那原本的我是怎樣?」耿千易瞇起眼眸盯著他。

冷漠、無情、狠毒、頹廢、壞脾氣、、等,紀為載發現這些形容詞好像都不太好聽。總結兩個字:難搞,但他說不出口,只敢在內心說。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悠閑,你都不用進開刀房了嗎?」耿千易適時發言給了他臺階下。

「該交接的都交接完畢了,現在就等時間一到帥氣地離開,對了!下星期找一出魏羽澄喜歡他這件事前,他就有感受到他的那份異樣情意。

時而透露出期待及失落的眼神,只讓他感到一陣反感,礙於目前他扮演的是導師的角色,所以無法對他顯露出真正的自我感受。

「老師,你沒想過魏羽澄對你有非分之想嗎?我只是照著他的想法付出行動。」睇著魏羽澄,他腦中突然跳出來昕夜說過的話。

倘若這真是魏羽澄心中所渴望的,那只會讓他會更加厭惡他。

「老師想知道你還記得上星期五補考的事情嗎?」耿千易探問。

魏羽澄搖搖頭,「我只記得老師發下考卷,之後的事情都沒印象了。」等他恢復意識後,已經回到家中了。

莫非他在老師及同學的面前做出了什麼離譜事情?

魏羽澄注意到每當他掉入失憶狀態後,清醒時身上都會留下新的記號,他猜想:也許另一個自己在外頭展現的是逞兇斗狠的一面吧,而手上的傷與身上瘀青正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

耿千易仔細觀察他的神情,試圖從中找到破綻。可惜…魏羽澄完美展現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回應他的問題。

「有關你上次提及自己所發生的問題,老師這邊有些資料可以給你看看,但還是希望你能跟家人一同到醫院做詳細檢查,找出病因、對癥下藥這才能解決你的問題。」他將手邊的牛皮紙袋遞上。

雙手接獲紙袋後將它抱在懷里,魏羽澄沒想過耿千易會將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內心溢出淡淡的喜悅。

毫無防備的不構成威脅,「不會吧,明明說好是離別前的聚餐,只有我一人吃多掃興,至少給我個美好回憶我才能安心上路。」他裝可憐的勸說。

「你若是改要上西有另一個你是什麼意思?」

「曾經有不認識的人將我認錯為別人。」回憶起在路旁被那一票不良少年揪住脖子的那幕,魏羽澄還心有馀悸。

「請問你最近腦部有到撞擊,或是發生什麼讓你感到有沉重壓力的事情嗎?」王在錫想判斷的他失憶與創傷癥候群有沒有關聯。

聽見醫生如此詢問,魏羽澄整個人緊繃了起來,他的壓力便是來自於昕夜變成植物人的原因,但這要他如何說出口。

察覺到他情緒上的轉變,王在錫在電腦病例表上打上他的初診記錄後,微笑著道:「不用勉強自己,下次等你準備好再說吧,我這里有一些測驗,我們先從這里開始治療。」

結束診療後,魏羽澄如xiele氣的球癱坐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想起離開前醫曾生交代他一項作業:在下回看診之前,把失去意識的次數及身邊不尋常的事情記錄下來。

「有些患者甚至會出現兩種以上的人格出現。」

醫生的這一番話令他相當在意,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另一個人格取代,頓時一股恐懼占滿了他心頭。

打算閉起雙眼休息一下,身體卻被一股無形力量向後拉,倏忽,整個人掉進了漆黑的旋渦里。

在他失去意識後,昕夜帶著他的身體來到化妝室,并對著鏡子里的他嘲弄:「魏羽澄你還真的來了。」

他還以為魏羽澄不敢付諸出行動,沒想到耿千易的介入竟會帶給他這麼大的力量。

不過就算魏羽澄決定求助於醫生也於事無補,因為魏羽澄并沒所謂的人格分裂癥,而他也是真實存在的人。

除非他的靈魂回到自己r"/>體,否則就算用盡任何的治療方法,都是影響不了他的。

當下昕夜起了壞念頭,打算讓魏羽澄知道他的存在。一想到魏羽澄即將面臨人生中最大的打擊,他心中有股強烈的興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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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化妝室,他回到j"/>神科的診間,不顧護士的阻擋強行進入診療間,嚇得里頭的病患沖出門口。

「醫生對不起,我已經規勸他不能進來了。」

王在錫舉起手要護士別擔心,對著行為魯莽的魏羽澄問道:「魏先生,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昕夜坐在椅子上,隨意將雙腳抬放在桌上,上下打量著眼前稱為醫生的人。

王在錫馬上察覺到眼前的人并不是魏羽澄,先釋出善意:「不好意思請問怎麼稱呼你?」

看來這位醫生不笨,昕夜冷笑著。「昕夜。」

「你是魏羽澄口中說的那個人嗎?」王在錫丟出一個餌,想確認有昕夜這個人格的存在。

昕夜漠視回答他的問題,直接點出自己來這的重點:「我并不是來聽你說那些廢話的,只是想要警告你一句,魏羽澄的這附身軀現在由我接管,所以別想用那一套醫生的方式來對付我。」

這一番狂言讓王在錫對他產生了興趣,因為典型的患者是不會出現像昕夜這種強勢身體主權的人格。

「這樣說來你打算霸占這附身軀?」

醫生的這句提問,讓昕夜不禁探討起究竟為什麼他會與魏羽澄共用一體?而他又能待在這附身軀的時限是多久?

沒人可以給他答案,但做了這麼多荒唐的行為,他也沒受到約束。

昕夜只曉得假使他永遠都不會清醒又或者某地,唯有魏羽澄身邊圍繞著一股憂愁的氛圍。

某件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就在他第二次去醫院治療時,醫生的一段話讓他聽了膽顫驚心。

「魏先生那可說是奇恥大辱。

從頭到尾將發言權交給姚晴老師,他待在一旁冷眼旁觀,事實上正等待時機逃離此地。

「同學們我們今晚將住宿於此,所以從現在到在晚上八點前讓大家自由活動,班長會將晚餐餐卷發下,玩歸玩可別錯過用餐時間了!」姚晴叮嚀著學生。

學生們難掩蓄勢待發的情緒,活力十足的回應:「知道了。」

姚晴很感激學生們邀請她一同參加畢業旅行,這樣她就能正大光明的接近耿老師。

耿千易是學校中少數的極品,姑且不談他的個x"/>是否難搞,外表符合她的要求才是重點。

等一下她打算邀約他共乘云霄飛車,再佯裝害怕依靠在他身上,藉機來個肌膚之親,任誰都不會看出她的企圖。

她暗自竊喜著,只是待她回神,耿千易已經不知跑去何處,而她則被一群女同學們包圍著。

「老師!我們一起來玩自由落體好不好?」李燕伶拉住她的手臂邀約。

「對阿!對阿!老師跟我們一起玩啦!」四、五個女學生一起附議。

姚晴被趕鴨子上架的前往自由落體,眼睜睜看她的計畫胎死腹中了。

反觀那群女孩子的果斷,這頭也有一票人正在進行著里子與面子的拉鋸戰。

望著眼前素有亞洲前三大最刺激的游樂設施稱號的極限穿梭,陳文豐面有難色地對身旁的人詢問:「阿澄你想要玩這個?」他沒想到平常溫文爾雅的阿澄會喜歡玩刺激的游樂設施。

「我之前就很想來玩了。」魏羽澄再次向他確認。

李亞軒望著懸掛在半空中連續轉兩圈的鐵軌,及與延長幾百公尺的下坡滑道,臨陣退縮的道:「感覺好恐怖喔!我還是先從刺激小的開始玩。」

「你們女生就是愛玩又愛假仙。」林紹陽在一旁嘲諷。

「這樣說來你有膽就跟我一起上去做阿!」阿芬拉著他的手往極限穿梭的坐位前進。

「做就坐誰怕誰,你等會別吐到我身上。」林紹陽無懼的嗆聲。

眼看同伴坐上游樂設施,魏羽澄催促著陳文豐,「我們快上去吧,車子要發動了。」

陳文豐望向李亞軒一臉崇拜神情,為了她豁出去了,「阿澄我們快走吧!」這下變成他拉著魏羽澄直往極限穿梭前進。

「我會幫你們拍照的。」待在原處的李亞軒想為同伴的盡些心力。

聽見她的話,嚇得陳文豐急忙揮手回絕,「不要阿!不要幫我拍照。」他知道到時相片里的他表情一定很丑陋。

可惜與他有段距離的李亞軒沒聽見他的話,反而會錯意以為他在向她招手,也開心的揮手回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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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設施都玩過一輪,肚子里能吐的也吐光後,晚餐時刻這一夥人圍在一起,取笑彼此搭乘游樂設施時所拍的照片。

「文豐你這張是經典中的經典,可以用來擊退耿老的臭臉。」阿芬指著照片中一臉扭曲變形又有中風癥狀的陳文豐大作文章。

陳文豐不甘示弱的換了一張照片,照片的主角正是取笑他的阿芬,「還敢笑我,我看金魚的眼睛也沒你凸,而你那張嘴都可以塞下我手上的大漢堡了。」

他拿著大漢堡放在阿芬嘴巴前一邊比較,一邊大聲嚷嚷:「大家請注意,現在是見證奇跡一刻。」

「我看應該是見證你被我扁的一刻。」阿芬磨拳擦掌著。

其他人皆被他們倆一來一往的斗嘴逗笑了,唯有魏羽澄心不在焉。

「阿澄,你還好吧?」阿芬以為他身體不適,停止與陳文豐的吵嘴,擔憂地詢問。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怎麼都沒有見到老師。」魏羽澄給她一道開朗的微笑。

「他不在不是更好!」林紹陽不悅的回應。平常他老是被耿老叮得滿頭包,所以恨不得他都不要出現。

「屏除脾氣不好外,耿老其實是不錯的導師!」李亞軒提出不同見解。

耿千易的外型歸列為時下年輕人所稱的型男,可惜時常板著一張臉講課又嚴謹行事,被他教導的學生們總是叫苦連些話轉移他的注意力,才起身靠向前,車廂立刻傾斜於一邊,嚇得耿千易出聲大喊:「不準動!」

「別害怕我只是想讓你放松心情,現在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別再往下看了。」用輕柔沉穩嗓音安撫他的情緒,昕夜緩慢移動來到他身邊。

耿千易聽從他的話,緩慢調整呼吸,并將視線轉移到上方。兩人頓時四目相對,只見昕夜的臉越來越貼近,來不及逃開他便被吻住。

濕滑的舌自他張口呼吸的唇探入,勾纏上毫無防備的舌。驚訝之馀他忘記了某件事,直到聽見昕夜略帶命令的語氣:「用鼻子呼吸,笨蛋!」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雙手用力推開他,但蠻橫手臂又立即纏上他腰際。兩人激烈拉扯動作引來車廂劇烈晃動,嚇得耿千易一臉慘白,如抓住浮木般緊緊攀住他。

明知道他的恐懼,昕夜仍得寸進尺展開攻擊,再次將嘴唇貼上,這次目標不是他的舌頭而是軟中帶著彈x"/>的唇瓣。

嘴唇溫柔吸吮那兩片粉嫩,柔軟的觸感令人想一口咬下,他粗"/>暴的吸吮、嚙咬,汲取自水嫩唇瓣溢出的鮮血。

「啊!」耿千易痛得張口驚呼。

有如獲得他的允許,舌頭立即滑入口中,一路從齒貝探尋到口中內側黏膜,不經意碰觸他的柔軟又不掠奪,等玩夠了才開始品嚐。

耿千易馬上閃躲他的舌尖挑逗,但它卻緊緊纏繞著不放。不出一會舌g"/>便感到疲累,他索x"/>不反抗讓他予取予求。

見他態度逐漸軟化,昕夜大掌滑向他腦後,撐住細致的頸背,以便展開強勢的吻。

薄唇重重地輾轉、吮吸,掠奪他的甜蜜唇瓣,火舌刺入口中深處翻攪,挑弄他每一處,貪婪吮吸他的口中芳津。

他的吻,強烈、熱情,讓耿千易一陣眩暈,身軀不由自主地發顫。

明明不是兩情相悅的吻,為什麼還讓人如此目眩神馳?

況且對像還是個跟他一樣「帶把」的男人!

耿千易無法理解這種化學變化,但他的身體、他的大腦,卻很享受這種假象的戀愛滋味。

此時,另一雙手巧妙游移到衣服下擺,試探x"/>碰觸細滑肌膚。

腰際搔癢拉回他的理智,他一把抓住昕夜頭發,讓他離開自己,「你別太過份。」嘶啞嗓音泄露出他的動搖。

/>著發疼的後腦勺,昕夜無辜的道:「老師,別忘了我們做過比這還要更深入的事情,而且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卑鄙,我純粹只是想幫你忘掉恐懼。」

「別指望我會感謝你,沒揍你一拳算客氣了。」昕夜的確讓他忘記身在摩天輪里,但哪個正常男人會接受他用這種方式幫自己忘記恐懼?

「人說打是情、罵是愛,我還是希望你像之前那樣對待我。」昕夜厚顏無恥地向他討打。

這人是瘋了嗎?

「你是在打什麼詭計?前後態度有如天壤之別。」耿千易提防著他。

昕夜/>著下巴思考了一會,神情倏然變得認真,「我…」驀地,一道閃光自他們身邊飛梭而過,伴隨著巨大的聲響,掩蓋住他的話語。

巨大的金色光芒在他們眼前成放s"/>狀展開,綻放出耀眼奪目的火花,爾後,接連以紅、黃、藍、綠色交錯綻放著,在漆黑的夜空中如一幅美麗的畫作,兩人皆被眼前的這一幕吸引住停止了交談,誰都不想破壞車廂內的氣氛,兩人平靜的各自欣賞這場高空煙火秀。

全拜這場煙火所賜,這是耿千易第一次與昕夜和平共處著,他漸漸卸下所有恐懼與防備,臉上不自覺露出淡淡笑容,熟不知昕夜正凝視著他。

可惜,在煙火尚未謝幕前他們的車廂先行抵達地面。

在下車前耿千易出其不意朝著他的小腿踹了一腳。「這是你欠我的。」他帶著得意笑容,從他面前緩慢地步出車廂。

猛然遭受他的突擊,昕夜痛得差點跪在地上,為顧及面子他佯裝一臉鎮定。

「這位客人請你趕快下車。」服務人員催促著仍待在車廂里頭的昕夜。

我若能馬上下車還要你催阿!

昕夜用一個字回應他:「靠!」

在短短五秒內他錯過了下車時機,於是又做了一圈摩天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