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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西元一九九七年白色賓士奔馳在高速公路上,快速平穩,景物從車窗外閃過。昊奕從照后鏡看著后座正哺餵母r"/>的妻子,眼中充滿了驕傲。陳藍欣發現了他的視線:「好好開車,不要亂看啦!」「是,老婆大人,為夫的會讓你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安安回家的。」「貪嘴。」陳蘭欣睨了他一眼,讓女兒趴在肩上,輕拍著她小小的背,待她打了嘔后,才滿意地露出笑容。「女兒真好,可以獨占你。」昊奕有些吃味。他從妻子進入預產期到現在,已經禁慾很久了。陳蘭欣嬌羞地啤了他一聲,「你這么大個人,跟女兒吃什么醋。」有時候她其覺得自己老公真不像平常出現在金融新聞上那個意氣風發的大商人。「現在她最大,是昊家和陳家的寶貝金孫,我哪敢說話。」昊奕似真似假地抱怨。誰教他這個獨子娶了人家的獨生女,才生第一個孩子,就快被兩家的長輩一堆金鎖片、長壽鍊、大禮小禮淹沒了。陳蘭欣覺得好笑,大眼睨著老公,「聽你的語氣,好像對陪我回娘家這件事有很深的埋怨喔?」昊奕哼了聲,「我哪敢?」只是她每次回娘家,兩老就一直霸?鬃潘,他連衣角都碰不到。還有他那個岳父,簡直是消們快點離婚,好讓他的眕磁兒一直陪伴他們?br>「好了啦!你好好開車。這次帶baby回去,爸媽他們一定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我們把baby給他們帶,再偷溜出去′偷歡。」陳藍欣的美目誘惑地勾引他,她非常明白,再不給老公一些甜頭,他就快有「閨怨」了。「偷歡?」昊奕黝黑的眼光熠熠發光地看著她,和昊家特有的遺傳,——閃亮的白發形成對比。「恩哼,就是你想的那種羅!」她俏皮地眨眨眼。他薄抿的唇角露出白牙,嘿嘿......偷歡!真是期待。車子經過收費站,平穩地前進。陳蘭欣抱著女兒靠著椅墊,緩緩睡著了,女兒仍張著骨碌碌的大眼,好奇地捉著媽瞇的頭發玩。一輛北上的大卡車爆胎,從對面車這沖撞到南下車道。刺耳的緊急煞車聲,沖撞聲、喊叫聲倏然響起。「小心!」昊奕猛力踏煞車,手用力地轉動方向盤。陳蘭欣張眼就見到大卡車撞來,尖叫著護緊懷中的女兒。紊亂中,她只覺懷中竟然湧出熱意包圍住女兒。「不,我的baby!」尖叫中,猛烈的撞擎奪去了她的意識......第一章。」一聲令下,兩張冰蟬絲網罩下。昊辰兒撇下纏在手臂的環飾,注入內力后,軟飾變成短劍,能削鐵如泥。她揮劍砍破大網,拉著昊星兒欲越過高墻。一團白影突然從昊星兒a"/>前掉下。「雪兒!」昊星兒掙脫昊辰兒的手,施展輕功欲撈回寵物,卻自投羅網,往守衛們撞去。「撒網!」守衛們見機不可失,再度罩下冰蟬絲綢。昊星兒當場被罩個正著。「星兒!」昊辰兒轉身欲救人,一遭黑影從夸竄出,她還未反應進來,己被點住x"/>道劫去,消失在黑夜中。守衛欲施展輕功追去。「不必追了。」一名白衣男字站在窗旁,冷眼看完一場混亂。「把她帶進來。」昊星兒被罩在冰蟬絲網中,連人帶網被帶到大廳。大廳里是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左右各站了一個笑瞇瞇、胖似彌勒佛的孿生兄弟。瞧旁人對他們恭敬的模樣,中間那個白衣人才是真正的主子。「放開她。」他倒要看看誰如此大膽,擅闖聚寶會。掀起絲目,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的四處張望,懷里抱著一團雪白毛球,毫不畏懼四周圍看她的陌生人。昊星兒大眼骨碌碌地望了一圈,看到白衣人,笑瞇了眼向他招手,「咱們又見面了。」他上次走得太急,她還沒向他道謝呢。「小姑娘,你認識他?」說話的是攣生兄弟之一的金招財。「你們長得好像彌勒佛喔!好好玩。」昊星兒瞳大眼睛看著他們,「還長得一模一樣耶,那別人不是分不出你們誰是誰?」「我們是孿生子,當然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不會分不出來的。」說話的是另一個攣生子金進寶,「你仔細著。他叫招財,右耳上有一顆紅痣;我叫進寶,耳朵上沒有紅痣。很好認的。」這小丫頭真好玩,她不知道她現在是被捉住的人嗎?這對孿生子是聚寶合有名的左、右總管,不知是名字取得好,還是臉長得好,笑彌勒的外表下有顆擅長數字的玲瓏心,辦起事來有條不紊又快速,多少商家想挖得他們坐鎮,只可惜他們家己在聚寶合待了三代,自有聚寶合起就有金家總管,由于這層關系,其地商家挖不動他們這兩尊招財、進寶彌勒佛。「真的耶。」她驚奇地看著他的耳朵,「不過,如果你要做壞事,不就可以在耳朵上面點一顆紅痣,那樣別人就會以為是他做的,還是分不出來呀!」金進實突然劇烈地干咳。金招財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道:「對呀!」你真聰明,他就老是用這一招嫁禍給我。」金進寶突然對他的袖子發生極大的興趣,拉著袖子仔細端詳著上面的繡工,尷尬地干笑:「嘿嘿......」孿生子就是可以玩這一招把戲。卓哉冷眼掃過兩人,他們倒開始和她閑話家常了。銳利的眼神讓金招財暗暗叫糟,也開始對他的衣袖產生興趣,「嘿嘿...」「你是誰?」卓哉冷眼看著她。昊星兒有些失望,「你不記得我啦?你上次在客棧里救了我,我本來要對你說謝謝,可是后來你好粗"/>魯,摔得我屁股好痛,我就想算了,不要向你道謝,反正你人都走了。可是,娘教我們做人要有禮貌,雖然我很不愿意,可是還是要跟你說謝謝。」昊星兒說完后,大眼期待地望著他,「該你說了。」「說什么?」他仍冷眼看著她。「說不客氣呀。」昊星兒笑瞇瞇地著著他,「人家向你道謝,你當然要說不客氣。」純椎的童言童語,惹得眾人哄堂大笑,這女孩真可愛。卓哉沒有笑,仍面無表情。「你叫什么名字?」他決定換個方式問話。「昊星兒,過的話一定會做到。昊星兒咬著手指,她要什么呢?要他替她找辰辰嗎?爹爹說她們是大福星,辰辰自己會回來。要寶物嗎?她們家里的東西反而比較好玩。那要什么呢......「我知道了!」她腦中靈光一閃,笑瞇瞇地看著卓哉。「我要你幫我找一樣東西。」「什么東西?」金招財、金進寶異口同聲地問。昊星兒笑彎了眼,好捧!這下可以向爹爹交差了。「幫我找相公。」第三章就這樣,昊星兒搖身一變;成了聚寶閣的貴客,住進蘭軒。金招財和金進寶兩兄弟坐在涼亭里煩惱著。「你說星兒的事要怎么解決?」金進寶一張彌勒佛臉這會兒皺得像苦瓜。金招財搔搔腦袋,「這事我也還沒有個主意。」閣主把那丫頭丟給他們倆之后,也沒過問一聲,擺明了要他們解決這事。可是,這真是麻煩。猶記得那日在大廳,昊星兒笑瞇瞇地說出要找「相公」,大家全都傻眼了。「星兒,你嫁人了?」金招財略帶驚奇地問。看不出她年紀小小就已經嫁人,相公還跑了,所以萬里尋夫。只是,相公算是「東西」嗎?昊星兒搖搖頭,十分狐疑,「嫁人和相公有什么關系?」「你不是要找相公嗎?」「對呀。」昊星兒點著頭,有點哀怨。「都是我爹爹不好,也沒說相公到底生得什么樣,就把人家丟出來,還要我和辰辰一人找一個,找到了才準回家。我怎么知道要去哪里找?」啊?敢情這丫頭g"/>本弄不清楚什么是相公?吞口唾沫,金進寶決定告訴她。「星兒,相公就是你要嫁的人。就像你娘嫁給你爹,你爹就是你娘的相公。」「你騙我。」她哼了聲,「我娘都叫我爹他的名字或老公,才不是相公。」金進實覺得頭開始有些隱隱作痛,「沒錯,老公就是相公,也有人稱為良人。」這是哪家的父母教出這樣的丫頭呀?連相公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她丟出來找相公,亂搞嘛!「你騙人,我爹沒有講過。」「我沒有騙你,真的。」「不,你誆我!」金招財和金進寶兩兄弟努力地想告訴昊星兒,什么叫相公。卓哉冷眼看著他們,然后把昊星兒丟給他們處置,人就走了。他們費盡唇舌,說得口干舌燥,在他們以人格保證,再三發誓后,昊星兒才肯相信,相公原來就是丈夫。她爹的意思是叫她找個人嫁了!金招財、金進資兩人相對無言,想到這里,不禁哀歎一聲。他們是聚寶閣的總管,可不是媒婆。買賣東西,他們在行,鑒常古玩奇珍,他們更是專家,但說到做媒,遠可就強人所難了。揖事應該找媒婆才對吧。「要不這樣,我們來一個比武招親。」金招財靈機一動。「再奉送千兩黃金,一定會有許多英雄豪杰前來。」嘿,這主意不錯吧!一定有很多人來。金進寶白了他一眼,「你當在賣東西呀?蔓找了個粗"/>魯漢子,星兒個兒那么嬌小,細皮嫩r"/>的,不被打死,也會被壓死。」白癡上樣是孿生子,怎么就不像他聰明絕頂呢?金招財搔搔頭,這主意好像滿爛的。兩入繼續沉思,該怎么辦呢?「有了。」金進寶一彈指,「這樣好了,我們先挑選出適當的人選,再讓星兒去挑自己喜歡的,不就結了?」這樣就不需要他們傷腦筋了。「有道理。」真是高招。他們忙喚傭仆端來文房四寶,列出一長串人名,把所有和聚賓閣有來往的入或江湖上小有盛名的人名都寫下來。昊星兒可愛又伶俐,沒有meimei的他們已把她當作自己小妹疼,當然要替她找個好對象。何況在昊星兒說要找相公后,他們己經向她問了身世,赫然發現昊星兒的爹竟然是隱居己久的「梅林主人」。二十年前,梅林主人吳日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陣巨濤,有白玉般的面孔和高深莫測的武功,行走江湖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得到了兩個武林第一的頭銜——武林第一美男子和武林第一高手,女的莫不希望得到他的注意,成為他的枕邊人男的則莫不希望能和他一決雌雄,奪下武林第一高手的稱號。只是,不知為何,他競然丟下了一聲「無聊」之后,從此隱居在完又笑瞇了眼。「全都拿去丟了,不準穿。」她竟然還買了好幾套!「為什么?」她失望地低叫,「穿這種衣服很涼爽的。」卓哉吸了口氣,「因為你不是煙花女子,所以不淮穿這種衣服。」若可以,他會把她包得密密實實的。昊星兒眼珠一轉,「什么叫煙花女子?」賣花的女孩子嗎?他眉頭一皺,「就是不正經的女子。」她實在太過純真了。「那什么又叫不正經呀?」「就是不好的女子。你不是那種人,所以不淮穿那些衣服。」他這輩子從沒管過一個女孩子的穿著,這可是頭一道。昊星兒實在很想再問「什么叫不好的女子」,可是卓哉好像很不高興,只好假裝懂了,點點頭。卓哉一直繃著的臉這才放柔了些。昊星兒把玩著冰魄寒玉,發現他一直注視著自己。呀,他是不是熱壞了?她撲進他懷里,將a"/>口貼著他的,「這樣我們都不會熱了。」卓哉推開她的肩,皺眉道:「不必了,我不熱。」只要她不再靠在他身上。「你一直都和人這么親近嗎?」他心底忽然有一絲絲醋意。「沒有呀,我只和辰辰一起。爹爹和娘才親熱,我們都不能和爹爹玩,不然娘會吃醋。」然后爹爹就要花很多工夫哄娘。「現在辰辰不在,沒有人陪我,我睡不著。」她從小到大從沒有和辰辰分開過,第一次分開,覺得有些寂寞。不過,她喜歡卓哉,希望卓哉能陪在地身邊,這樣她就不會寂寞了。卓哉聞言仔細看她,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有著淡淡的血絲。「這么大了,應該自己睡。」她真像個小孩子,睡覺還要人陪。卓哉心里第一次湧起想呵護人的感覺。「人家就是睡不著嘛。」昊星兒嘟著嘴,「你陪我好不好?」在這里,他是她唯一熟悉的人。「我也要去睡了,不能陪你,你該回蘭軒去。」她咬著下唇,「那我們一起睡。」沒人陪她,她睡不著。「不行。」他微微諒訝,瞪著她,「誰告訴你我們可以一起睡?」「財哥和寶哥說的,他們說似是我最好,的相公人選,所以叫我來找你。他們告訴我,如果你當了我的相公,就可以陪我一起睡。」昊星兒老實回答。她覺得這樣也很好,卓哉是她在外面第一個認識的人,而且他讓她有種安全感,和他在一起,她g"/>放松也狠快樂。她知道,卓哉雖然老是寒著一張臉,但是他會照顧她,所以當金招財和金進貧告訴她,卓哉是她最好的相公人選時,她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卓哉按了按鼻樑,原來又是他們兩個在興風作浪;競然把主意打到他們當家的頭上了,胡鬧!「好不好?我們一起睡嘛!」昊星兒可伶兮兮地看著他。卓哉搖搖頭,「我送你回去。」他一個縱身,越過層層樓閣,送她回到蘭軒。丫鬟見到他抱著昊星兒,神色有些詫異。他揮退丫鬟,將她放在床上。昊星兒抓住他的手臂,「謝謝你。」她在他頰上印上一記輕吻。他不再像一開始那樣不理睬人了。淡淡的梅香從她身上幽幽地傳來。卓哉微微一楞,心里的抗拒好似在她的輕吻中崩塌了。他分不清心中那股甜甜暖暖的感覺是什么。「晚安。」他點了她的睡x"/>,看著她沉沉入睡,許久才轉身離去。「巫山老妖可有消息?」聚寶合浩然樓的議事廳中,卓哉依然一襲白衫,與結拜義兄——宣昴坐在上位,詢問著下頭站立之人。「探子們追蹤巫山老妖至但河一帶即失去了蹤跡,之后在許平鎮、熊頭山陸續有消息傳來,兩地消失了數名童男、童女,應該是巫山老妖所為。挽子垂首回報。卓哉眼神微斂,「如此說來,她己朝聚寶閣來了。」來得正好!「碧魂劍果然將她從塞外引出來。卓哉,你這招真高。」宣昴微微笑道。含笑的細長眸子,優閑慵懶的姿態,與卓哉的冰冷嚴肅完全不同。只是,若仔細端詳他的眼神,會發現他眼中有著和卓哉一樣冷硬的光芒,不清楚的人常會被他含笑的俊容所騙,以為他只是個紈胯子弟。卓哉冷然道:「當年她得知聚寶閣有碧魂劍,色誘我爹不成,憤而強奪,血洗聚寶閣。當時以為她己和我爹同歸于盡,碧魂劍也在那時失綜,沒想到二十年后,競然得知她逃到塞外,還在世間。我假造碧魂劍,傳出消息,是要引她出現。我要手刃巫山老妖,以報家仇。」母親臨終前的殷切囑咐,就是希望他能為父報仇。二十年來,他一直背負著這一段家仇。二十多年前,聚寶閣得到傳說中的寶劍——碧魂劍,當時的閣主卓豫又喜得麟兒,可謂雙喜臨門,沒想到巫山老妖不知從何處得知碧魂劍的下落,競找上聚實閣而拍來禍端。宣昴搖搖頭,拿他這個義弟沒辦法。他總是給自己太多包袱。人生在世,何不輕松度日?「不要小看那個老妖婆,她練的是邪y"/>之術,吸取童舅、童女的j"/>氣,雖已年近百歲,但仍像三十余歲的婦人。」宣昴有些不放心地叮嚀道。何況又讓她逃到塞外修練了二十年,一定比以往更加厲害。「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卓哉心思一轉,「你可問出碧魂劍從何處得來?」那夜昊星兒與昊辰兒夜訪聚寶會,昊辰兒手持的寶劍就是失蹤已久的碧魂劍,而勸走昊辰兒的人就是宣昴。想到昊辰兒,宣昴笑得放肄,「她說在天山梅林附近拾得的,所以我打算帶她回天山一趟。」順便可采查卓豫尸骨的下落。他刻意加上一句,「我可以顆道帶昊星兒回天山。」他睨了宣昴一眼,發現宣昴的眼神有點令人不悅的竊笑。卓哉輕哼一聲,「不必費心,替我將她那只肥得要死的畜生送回去就好了。」宣昴揚起一抹玩味的笑,金招財和金進寶說的可能真有其事。若昊星兒的個x"/>和昊辰兒的個x"/>相像的話,那么,他一直做不到的事,昊星兒可能可以輕松做到——幫助卓哉活得快樂一點。卓哉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報家仇,還有主持聚寶閣,沒有一個讓他奮斗、付出感情的人。不能說卓老夫人不好,沒有付出親情給卓哉,只是她一直活在喪夫的悲痛中,所以嚴格地要求、教導卓哉,使得母子倆的關系一直都是相傲如賓,少了濃烈的親情,也養成了卓哉太過于內斂的感情。不過,他相信卓哉只是缺少讓他付出感情的對象,若卓哉真的找到一個能讓他全心對待的人,那積壓了二十幾年的感情可是很駭人的。吳星兒的出現,可能意味著卓哉的生命將有改變。他樂觀其成。「若有問題就來找我,不要客氣。」他拍拍卓哉的肩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有時候機會來了,就要好好把握。如果不知道該怎么做,問問自己的心最清楚。」卓哉挑起一道濃眉,「你指的是......。」宣昴輕笑著,沒有正面回答,「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么。」他頓了頓,「你知道,義兄一直希望你快樂。」而昊星兒可能就是那把開放他心門的鑰匙。他揮揮手,轉身離去,留下卓哉支額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