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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鮮幣)第51章我的驕傲

“這是什麼?”西堂申鴻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不敢繼續向前,他怕,怕這一切都是幻想,怕一旦碰觸到這塊奇異的石頭,齊宣棣就會消失。

“如你所見。就是這東西救了我一命。”齊宣棣的j"/>神看上去并不好,他疲憊的笑著,拉起西堂申鴻的手,放在這塊看似堅硬的石頭上,手掌之下,西堂申鴻分明感覺到了屬於人體的溫暖以及勻速跳動的脈搏,這石頭仿佛一顆活生生的心臟,維持著齊宣棣的整個生命運作。

“這是什麼?”西堂申鴻又問了一遍,聲音中透著焦慮,他知道這個東西不會那麼簡單。

“七星盟一向以神族後裔自居,號稱擁有不老不死之術。其實都是假的,他們的秘密就在這塊石頭里,這塊石頭就是整個七星盟的命脈。”齊宣棣向後靠了靠,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倚在浴池的邊緣,幾縷黑色的發絲黏在他完美的臉頰上,嘴角微微向上挑起,漫不經心的笑著。

“那為什麼……”西堂申鴻不知該怎麼表達他的問題,於是指指那塊石頭又指指齊宣棣,齊宣棣倒是接的很快。

“你想問那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上是嗎?”

西堂申鴻點點頭,齊宣棣緩緩說道:“這塊生命之石由每一任盟主掌管,與盟主共生,但是人身r"/>體的承載能力有限,所以,每隔五百年就必須選擇新的寄主,其實盟主不過是個幌子,真正掌管七星盟的是這塊石頭而已,你應該也知道,耀世的日子就快到了。”

“嗡”,西堂申鴻只覺得腦中一陣轟鳴,這是什麼意思?

“西堂申鴻,聰慧如你,我就不用說的那麼明白了。”齊宣棣的笑容很苦澀,他淡淡的道:“我現在才明白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些都是我欠耀世的,在他最後的日子里,我得陪著他,然後,就這樣,我莫名的擁有了五百年的生命,卻一步也不能離開這里。”

“為什麼是你?”西堂申鴻喃喃道,頓了下,忽然晃了晃腦袋,勉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拉起他的手道:“王爺,別鬧了,您該回g"/>吧,我們在外面呆的太久了。”

齊宣棣幽幽嘆了口氣,甩開西堂申鴻的手,順著臺階走出浴池,強健有力又修長飽滿的身材看上去賞心悅目,可是西堂申鴻卻無心欣賞。

齊宣棣優雅的拿起搭在屏風上的白色絲綢睡衣披上,對還愣在水池中的西堂申鴻伸出手來:“上來換件衣服吧,看你,都濕透了,一會兒感冒了怎麼辦。”

西堂申鴻木然的上了岸,換了件干燥的衣服,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肩上,齊宣棣拿了塊干毛巾說:“讓我給你擦一次頭發吧。”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宣翎寢g"/>的門外,那時候我們還小,我就看你拿著毛巾在他給擦頭發,當時我很羨慕你,你和宣翎那麼親近,你可以為他做那麼多的事,可是我不行,因為我也是皇子,很多事我不能做。

長大後,不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我就更討厭g"/>里。尤其在我知道我得不到宣翎的時候,我選擇了離開那里,或許我還是那麼任x"/>,但這是宣翎一直縱容我的結果,我找不到留在朝廷意義,但至少我的人生還是自由。

我的前半生一直都是為了宣翎而活,但我希望自己的後半生可以自己掌控,因為至少我也是個皇子,僅有的驕傲讓我也想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一直都是羨慕你的,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和宣翎那麼親密,而我只能像個小孩子一樣跟他鬧脾氣,他永遠都像長輩那樣縱容我,卻不會再像登基前那樣與我歡笑,我知道是那件事是他心底的一g"/>刺,是我們之間永遠的芥蒂,所以,我只能默默的看著他笑,看他與你出雙入對的,眼中只有彼此,當時我就想,如果把你搶到手,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後來,我發現我錯了。你和宣翎并不是那種關系,他愛的是穆修竹,不,現在應該叫柏盈菊吧,可是你知道柏盈菊和宣翎是什麼關系嗎?西堂申鴻,我不能告訴你,如果柏盈菊死了,我和宣翎會讓這個秘密永遠沈睡下去,如果他沒死,這個秘密也應該繼續沈睡。”

西堂申鴻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的默默聽著,齊宣棣還在一縷一縷的給他擦著頭發,擦的仔細小心,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哀傷,哀傷的仿佛像在告別。

“其實從柏盈菊消失的那一給敬恒聽,最後囑咐他:“這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去吧,回屋換上禮服,拿出你大寧皇子的威信來,今吧,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愿意做。”

“敬恒真的長大了呢。”西堂申鴻欣慰的笑著:“我有了一個新的計劃,敬恒,你必須配合我!”

(11鮮幣)第53章正式出訪

巳時整,西堂申鴻與敬恒從船艙走出,隔著重重濃霧,對面岸上已經隱隱看的出排列整齊的人影。

越靠近岸邊海風越大,敬恒頭戴蟠龍吐珠金冠,身著金黃色的g"/>廷禮服,a"/>前云繡一條吞云吐霧的夔龍,四只金爪在云霧間若隱若現,威風凜凜。腰間扎金絲刺繡兩條小龍拱珠圖案的腰帶,珠子以赤紅色血玉鑲嵌,袖口與下擺部分均以金絲紋繡華麗龍紋。

西堂申鴻站在敬恒身後,若論身份,敬恒為皇族,理應在他之上。深藍色的仙鶴補袍在寒風中獵獵起舞,白色的狐裘披風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額間一點朱砂鮮艷血紅,比那淡粉色的唇瓣,更加耀眼奪目。

敬恒一聲令下,降象征宣戰的黑色雙翅應龍旗升象征和平出訪的金色蛟龍旗。

巨大的鐵錨緩緩拋下,敬恒站在船頭的甲板上,昂首挺a"/>,以蔑視!”

齊宣棣冰冷的視線落在無果身上時,緩緩變得柔和起來,他對無果招招手道:“無果,來,過來!”

無果聽話的將鼻涕眼淚抹了無花一身,顛顛兒的向齊宣棣跑去,一把抱住齊宣棣的紫衫衣袍,磨蹭著他的大腿:“g"/>主,你千萬不能不要無果,無果要跟在你身邊,保護你一輩子。”

“傻孩子!”齊宣棣終於笑了,拍了拍無果的肩膀道:“要想保護本盟主,至少也要先把眼淚擦干吧!”

終於,小無果破涕為笑,高興抹了抹眼角,無花撇了撇嘴角,蹭到齊宣棣跟前道:“g"/>主,這個小屁孩超級不好帶哦,您日理萬機的,帶娃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我吧。”

“你才是娃娃呢!”無果瞪他一眼,果斷的藏到了齊宣棣身後。

齊宣棣被這兩人逗笑出聲來,點點頭道:“你二人本就是我的影衛,不論我的身份是什麼,影衛都是不能少的。”

無花無果一臉激動的瞬間加入七星盟陣營,雙雙一副保護者姿態的站在齊宣棣身後,仿佛周圍人都要害他似地。

“盟主!”三人正上演團圓感人大戲,左側的隊列里,領頭之人一襲銀色拖地長發,手持權杖,越眾而出道:“盟主,我七星盟存在千年來,沒有經過長老院的允許,外人是不能進入的,如果您需要影衛,長老院可以為您安排,當然,無果可以留下,他是個例外,您懂得,至於無花……”

齊宣棣輕蔑的瞪了眼這人,張狂的笑出聲來:“澤音,你們非要本王來當這個盟主,本王依了你們,可既然本王當了這個盟主,就要按照本王的想法來,等你們長老院什麼時候聯合起來能打得過我了,再來提議吧。”

“盟主!”澤音跪地勸誡:“七星盟不是朝廷,長老院的提議不能無視,亦不是一家的什麼,門又一次被從外推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打著滾,停在了耀世腳邊。

無果仿佛要到糖的小孩般興奮的雙方放光,一蹦一跳的沖著齊宣棣就跑過去,一直到跟前,才看到了他懷里的耀世,猛的急剎車,停住雙腳,迅速回頭,向賓客席間主位上的西堂申鴻看來。

“你跑那麼快干什麼,急著邀功啊?最後那一刀可是我砍的!”

無花慢慢悠悠的晃進來,前腳剛踏進大廳,後腳便察覺到這氣氛不對。一眼便看到了齊宣棣懷里捧著澤音頭顱泣不成聲的那個似神般的人物。

他的下一個動作,與無果一模一樣,迅速在人群中搜索西堂申鴻,然後尷尬的站在大廳中央的紅毯上。

西堂申鴻微微苦笑,都看他做什麼?他跟那個男人有關系麼?不,一點兒都沒有!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掌聲響起,齊宣棣得意的笑看二人,夸獎道:“做的不錯,現在,沒有人阻攔你們留在這里了,高興麼?”

聽到齊宣棣的肯定,無果笑瞇瞇的將頭點的像個撥浪鼓,恨不得現在就撲進齊宣棣懷里一通磨蹭。

“餓了吧?”齊宣棣繼續道,平和的視線掃向下首眾人,最後落在七星盟的一列上道:“無花無果,你們看上哪個位置,就盡管去坐,殺了他就行。”

“好啊好啊!”無果謊!”西堂申鴻情緒有些激動:“青青說過,九請君多采擷的果實。不但如此,西堂申鴻抬手拔掉頭頂的發簪,黑亮如夜色的長發披散而下,與這雙晶瑩剔透的桃花眼相映成輝。不愧是享譽京城的薔薇公子,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不要說女人了,又有幾個男人可以拒絕?

只是西堂申鴻的臉色并不算很好,他這樣赤裸著上半身,在空氣中端坐了很久,與齊宣棣就這樣對望著,卻遲遲不見齊宣棣有所動作,白白浪費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

“你不是要我先付出麼?來啊!怎麼不動了,你妹的,你知不知道七星盟是極北之地,房里連個火盆都沒有,你想凍死我!“西堂申鴻忍不住先吼了出來。

被他這麼一吼,齊宣棣猛地回過神兒來,第一反應竟然是脫下身上的外袍趕緊給西堂申鴻披上,然後緊緊把他抱緊懷中,使勁揉搓著他冰冷的雙手,心疼的輕輕呵氣,半嗔半怒道:“凍壞了吧,你有沒有腦子啊!”

西堂申鴻嘴角不知不覺揚起甜蜜的微笑,得以的在齊宣棣懷里笑出聲來,不就是比犯二麼,他倒要看看誰二的過誰!

定力這個詞一向與齊宣棣沒緣分,更何況美人在懷,只抱著西堂申鴻暖了一會兒,下身便隱約有了反應,坐在他大腿上的西堂申鴻伸出手來,勾住他的脖子,輕輕扭動一下臀部,齊宣棣瞬間倒抽一口涼氣,猛地將西堂申鴻撲到在地。

“等等!”西堂申鴻笑的特別勾人,伸出一g"/>手指點住壓上來的齊宣棣,這樣的畫面曾經在齊宣棣夢中出現過無數次,他以為這次也不過是又做春夢肖想罷了。

“神殿里關的是什麼人?”西堂申鴻在齊宣棣耳邊輕聲低吟,溫柔的氣息夾雜絲絲香氣,噴灑在齊宣棣頸間。

(11鮮幣)第57章死磕到底(中)

“一定要說?”齊宣棣問。

“一定要說!”西堂申鴻答。

“那你先讓我做!”齊宣棣說著手下一刻不停。

“你會騙我嗎?”西堂申鴻按住他的手,坦蕩的雙眼直視齊宣棣的眼睛,放緩聲調,又問一遍:“你會騙我嗎?”

齊宣棣頓了頓,很鄭重的搖頭,在西堂申鴻眉心的朱砂上輕輕吻了一下,用滿含欲望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不會。”

“好,我相信你。”西堂申鴻獻祭一般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下頜連接著頸部優美的曲線,高貴如a"/>前含苞欲放的薔薇,刺激著齊宣棣的所有感官。

齊宣棣伸出修長的指尖,輕撫上在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薔薇,虔誠的低下頭,輕輕的吻著。

西堂申鴻有些緊張,手心里攥著齊宣棣的衣袍,齊宣棣溫柔的將他圈進懷里,安撫的一點一點向上,吻著他的a"/>口,脖頸,下頜,耳朵,眼角,眉梢,鼻子,最終纏綿在他的唇齒間,緩緩斯磨,極有耐心的一寸寸sao刮過他的口腔內壁,毫不留情的卷上他退縮逃避的舌尖,輾轉吸允。

齊宣棣的手雖然平時看起柔弱無骨,指甲奇長,但真的接觸到皮膚上時,西堂申鴻隱約能感覺到,那柔嫩的皮膚下附著的堅硬指繭,練武之人,手覆薄繭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齊宣棣的手表面卻光滑稚嫩如新出生的嬰孩,他的肌膚似乎正在被一股力量改造,想必這就是那塊石頭的力量吧。一時間,西堂申鴻a"/>口涌起nongnong的悲哀。

“後悔了?現在反悔或許還來的急。”齊宣棣嗔怪的輕咬他的耳垂,西堂申鴻臉上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悲痛他看的清楚明白,他既然已經等了那麼久,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如果西堂申鴻沒有準備好,他還可以繼續等!

西堂申鴻捧起他的臉,很認真的點頭:“沒錯,我後悔了,我後悔為什麼現在才發現,我對你,其實是有欲望的。”

齊宣棣手下一頓,停在西堂申鴻小腹處,細心的他發現,西堂申鴻a"/>前的薔薇花已經隱隱泛出一圈暗紅色的光芒,映照著西堂申鴻整片前a"/>都籠罩在一層曖昧的紅光中。

齊宣棣指尖輕彈,屋內燈光忽然變暗,只余兩盞紅燭,齊宣棣端起桌上酒杯,小酌一口,緩緩渡進西堂申鴻口中,瀟灑的將酒杯扔到到一旁的地上。嬌媚一笑,傾國傾城,衣帶輕解,潔白如玉毫無瑕疵的肌膚幾乎吹彈可破,他優雅的邁開長腿,騎坐在西堂申鴻身上,撩起如墨的長發,輕輕拽下一g"/>,拉過西堂申鴻右手的小指,一圈一圈纏繞,在上面系了個死結。

“介子蘭妖言惑眾,非要說你沒有姻緣,那本g"/>便來給你牽個姻緣,西堂申鴻,你看好了,這可是個死結,這輩子你都逃不掉了。”

齊宣棣拉過西堂申鴻的手,吻著他的手背,手指,最後將指尖含入口中,一g"/>一g"/>的吸允舔舐,輕輕啃咬。西堂申鴻渾身都在顫抖,a"/>前的薔薇花光芒愈來愈盛,眉間紅心似乎也感覺到了身體上的愉悅,興奮的光華流轉。

“嗯……”西堂申鴻唇齒間溢出一聲脆弱的呻吟,下意識的想抽回被齊宣棣含在口中的手指,卻發現g"/>本力不從心,黑暗中,齊宣棣攥著他的手太有力,齊宣棣看著他的眼神太誘惑,齊宣棣眼下的淚痣太動人。

西堂申鴻看著他的眼神早就不復最初的清明,酡紅的雙頰,輕輕嘟起的嫣紅嘴唇,看在齊宣棣眼中,端的是千嬌百媚,國色,密道應該是有一個通往神殿的出口,但是被一塊巨石堵住了,細看就能發現,應該是人為的。我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將那塊石頭移開,石頭後面還是一截地道,地道盡頭有一扇鐵門,我帶了兩個人進去,剩下的人負責接應。可沒想到,我剛一進去,就被抓了。”敬恒說著,自責的低下頭。

“是七星盟的人抓的你們?”西堂申鴻問。

敬恒咬了咬下唇,別扭的搖了搖頭:“不是,是無花無果。”

“無花無果?”西堂申鴻皺起眉頭:“為什麼?”

“我們去的不是時候。”敬恒攤攤手,繼續說道:“七星盟的所有人都在,齊宣棣站在最中央,是他下令抓的我們。”

“然後呢?”

“然後,我,我,我……”敬恒面有難色的看了看西堂申鴻道:“其實當時,舅舅也在。”

西堂申鴻怔住了,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舅舅當時應該是昏迷了。”敬恒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我很想上去叫醒你,但是無果的刀壓著我的脖子,我不敢動。你昏睡在最高的石臺上,左右兩邊各有兩個稍微低一些的石臺,左邊的兩個上面,放著兩只錦盒,右邊的石臺上,各有兩名少年昏睡著。一個手臂上有朵梅花,一個腳踝處印有蘭花,皇叔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我從未見過他那麼嚴肅的神情,似乎在和那個叫耀世的爭執什麼,可怕極了。”敬恒說著,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西堂申鴻想強迫自己回憶,哪怕當時一點點的記憶,卻發現g"/>本就是徒勞無功,齊宣棣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他一睡就是七天。

“後來,有個叫梅景瑄的,對,我聽皇叔就是這麼叫他的,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收買了七星盟的一部分人,只聽他一聲令下,七星盟內部大亂,兵刃相向,耀世不甘心,跟皇叔大吵起來,原來我們都誤會皇叔了,七星盟那些高層他不是隨便殺了,他只是殺掉了幾個不好控制的,再加上梅景瑄在背後放冷箭,耀世很快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只能任由皇叔擺布,皇叔讓梅景瑄看著他,從偏門那里帶過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這老人家身手極好,兩步躍上石臺,看了看舅舅你的狀態,又跳了下來,然後不知念了些什麼,五個石臺瞬間發出一陣紅光連成一道直線,但是漸漸地,舅舅你的光芒卻弱了下去。”敬恒說道這里忽然聲音越來越小。

西堂申鴻不由的皺緊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敬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這似乎是個什麼儀式,但是後來卻因為舅舅你失敗了。那個老人家臉色也很難看,他又跳上你的臺子,拉開你的衣襟看了看,然後跟皇叔耳語了幾句,說實話,我這麼多年,第一次見皇叔臉紅呢,還真是稀罕。不過話說回來,這老人家真的很神奇,來的時候,我沒有看到他怎麼出現在偏門那里的,消失的時候我竟然也沒注意到,好像他一直在那里站著卻忽然就不見了似的,舅舅,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玄機老人。”這個名字西堂申鴻聽齊宣棣提過很多次了,能跟這些奇妙之事牽扯在一起的,也只有柏盈菊的這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恩師了。

“原來他就是傳說在的玄機老人!”敬恒驚訝道。

“後來呢?”西堂申鴻忍不住催促。

“後來,耀世見儀式失敗,便借機反攻,皇叔生生挨了他一掌,神殿里梅景瑄的人跟耀世的人打了起來,皇叔一把抱起你向我沖來,把你塞到我懷里,又把我送進密道,重新將那塊石頭堵住,讓我帶你快走,就又回去了。”

“又回去干什麼?”西堂申鴻似乎猜到了什麼,臉色越發的蒼白。

“不知道。”敬恒悶悶的道:“但是,我們順著地道出來乘上船時,忽然聽到一聲轟隆巨響,神殿坍塌了。”

西堂申鴻僵住了,過了好久,他才緩緩找回自己的聲音:“敬恒,給我準備一條船和足夠的糧食,我要再探七星盟。”

“我,我跟你一起去!”敬恒果斷道。

“不,你們都不要跟來,我一個人去。”西堂申鴻的神情無比堅決。

(10鮮幣)第60章王爺暈血

天蒙蒙亮時,海上霧氣很大,暗色的天空黑沈沈壓在頭頂,隱約透過一絲寡淡的微光,西堂申鴻穿著厚厚的披風,站在船舷上,眉頭緊緊皺起,可視度如此低下的惡略環境,實在不適合出海。

“舅舅,等天亮了霧散了再走吧?”敬恒站在他身後勸道,其實他可以把西堂申鴻直接打暈帶回祥京,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西堂申鴻眼底的焦慮與憂郁深深灼傷了他,他知道,如果就這樣回去,西堂申鴻這一生怕是也無法從這件事里走出來。

“我已經等了一晚上了。”西堂申鴻低沈的說著,亮晶晶的雙眸忘進那一望無際的y"/>霾之中,霧靄層層疊疊,厚重到有些刻意。

敬恒挑了一艘有火藥裝備的戰船給西堂申鴻,并堅持要給他配備六名死士。船按照預定時間緩緩開動,西堂申鴻沒有回頭,敬恒一直站在岸邊看他遠去,忽然有種西堂申鴻再也不會回來的錯覺。

這次的航行因為天氣的原因顯然沒有上次順利,雖然有指北羅盤,他們還是迷路了。在海上漂泊兩天後,天氣才漸漸好轉,陽光透過深沈的云層照到海面上,反s"/>出金色的波光,粼粼水面耀的人眼睛發疼。

霧漸漸散去,空氣中一片清透,雖然他們偏離了航線,西堂申鴻卻發現,七星盟所在的那座遺世而獨立的小島,就在離他們不遠的r"/>眼可視范圍內。

船向著小島緩緩駛去,西堂申鴻遠遠眺望著蒼白的陸地,心臟忽然漏跳一拍,整片海域寂靜的讓人害怕,隱隱泛出一股令人膽顫驚心的血腥氣息來。

已經晚了嗎?西堂申鴻不安的想著,忽然“轟隆──”一聲巨響,有大寧最強海軍之稱的p"/>船猛烈的搖晃起來,西堂申鴻順手抓住船舷上的護欄,身後兩名死士立即將他緊緊護住,艱難的在船上保持著平衡。

“大人,西堂大人,不好了,船底觸到暗礁,漏水了!”隨著一聲驚呼,猛地連著拍過來一組浪花,一切來的都如此突兀,西堂申鴻來不及多想,就被卷進了暗流洶涌的海水中。

最後一個緊緊拉著西堂申鴻勉強浮在水面上的死士也被浪花打下去了,緊接著又一個滔天巨浪撲面而來,一下將西堂申鴻拉入深深的水底。

西堂大人這輩子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食有r"/>,行有車,臥有榻,沒遭過什麼罪,從小被教育成治國謀略方面的大家,卻對某些基本的生存技能無比生疏,比如游泳或者潛水。

西堂申鴻在掉入水中的瞬間,就已經嗆了不知多少口水,嗆著嗆著這水就順著七竅兇猛的灌入體內,灌著灌著意識就離他越來越遠。巨大的水壓仿佛全部擠在a"/>口,西堂申鴻想掙扎卻g"/>本無法揮動四肢。

不,怎麼可以死在這里,西堂申鴻憤憤的想著,他還沒找到齊宣棣,還沒問他為什麼又騙他!

忽然,一直粘膩的爪子抓住了西堂申鴻的胳膊,西堂申鴻一驚,這種觸感,絕對不是人類的,滑膩膩涼冰冰,他努力睜開沈重的眼皮向上看了一眼,終於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是他!是那只人魚!

一定是齊宣棣讓他來的,西堂申鴻昏昏沈沈的想,有他在一定可以找到齊宣棣。

人魚游過來看著已經昏迷的西堂申鴻,俯下身,渡了口氣給他,又翻過西堂申鴻的耳朵看了看,一臉失望道:“為什麼不帶耳釘呢,至少在水中能護住你的七竅。”

人魚無奈的嘆了口氣,抱起西堂申鴻向岸邊游去,大大的尾巴在海底帶出一串漣漪。

西堂申鴻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他身邊不遠處有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揉揉眼睛,借著火光仔細打量了下這個地方,這里應該是個山洞,沒有齊宣棣,也沒有人魚,他不知道他被誰扔在了這里,只是本能的向篝火靠去,緊緊抱住雙肩,寒冷讓他依偎著火苗,輕輕顫抖起來。

“噠噠噠──”山洞外面隱約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西堂申鴻一驚,站了起來,有點激動有有點擔心的望著門口方向,從熊熊燃燒的火堆旁的木柴中撿起一g"/>樹枝拿在手中,警惕而驚慌的望著洞口。

聲音越來越緊,洞壁上緩緩映出一個人的影子來,西堂申鴻緊張的咽了口吐沫,往後退了兩步,退到洞壁後的y"/>影中,只露出一只眼睛望著洞口。

外面的人腳步頓了一下,大步走了進來,紅色的火光映照著他美艷的輪廓和一身的血污,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索命修羅。

他眼角下的淚痣猛地抽動一下,警惕的四處看了看這座不大的洞x"/>,悄聲問:“西堂申鴻,你在這里,對不對?”

西堂申鴻從y"/>影里緩緩走出,一臉的y"/>沈,抬腳就朝這人踹了過去,這人也不躲,傷痕累累的身體生生就受了這麼一腳,西堂申鴻高傲的揚起下巴,露出雪白的頸子與優美的下頜輪廓,輕聲道:“齊宣棣,這一腳是因為你騙我!”

“申鴻,你,你怎麼回來了!”齊宣棣有點驚訝,有點自責,但更多的卻是對剛剛那一腳的不滿與委屈,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哪里還是那個風度翩翩,風華絕代,眼高於頂,驕縱跋扈的小王爺,他的聲音里充滿乞求。

“我為什麼回來?”西堂申鴻笑著看他:“王爺,我回來找你要答案啊,你以為把我迷暈了送走就萬事大吉了?可惜申鴻骨頭賤,一g"/>筋,偏偏要回來聽你親口告訴我這一切!”

西堂申鴻雖然剛從溺水的昏迷中醒來,但是氣勢卻極強,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的,這是他多年在朝中歷練出的鋒芒,雖然嗓音有些沙啞,但是并不影響效果,反而更有震撼力。

齊宣棣被他吼的一愣,扶著墻壁緩緩坐在地上,無奈的掏掏耳朵:“申鴻,我傷口好疼,我被耀世砍了好幾刀,哎呀,我頭好暈……我暈血……不行,我要先睡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