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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回:情太子弦露真情“咱們可先說好,出了g"/>你可不要再叫我殿下了,雖然我們不是微服出巡,可出來一次,圖的就是個平常人的快樂,你若再殿下來殿下去的,那豈不就沒意思了?”到了木蘭山,秦無殤一邊將自己的馬交給小官去牽了吃草,一邊對莫問情說。“一切都聽殿下的意思?!蹦獑柷閯傉f出這一句,便見秦無殤伸了手指指著自己的嘴,臉上做了慍怒的模樣,莫問情忍不住莞爾一笑:“好好,是無殤兄的意思?!?/br>兩人上了山,便見一山的楓葉紅得耀眼奪目,而且郁郁滔滔,簡直要把人吞進去一般。秦無殤拉了莫問情向樹林深處坐下,於是整個山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就是這一山的楓紅。兩人并坐在專為游人賞楓而筑的長凳上,看著這滿山的楓葉,禁不住一句一句地連詩起來。待到後來,兩人都倦了,便閉上眼睛仰著頭,靜靜地聽風聲,樹聲,還有寂靜的聲音。也許是心情終於平靜下來了,莫問情漸漸地被倦意籠罩,輕輕地靠在了秦無殤的肩上。秦無殤倏地睜開眼睛,微微側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睡得安恬的莫問情,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辭來描述自己此時的心情。幾得舉重若輕。“嗯?!睉撜f的是他r"/>母的事吧,莫問情一邊想一邊低聲應道。“你知道這件事?”敏銳的秦無殤馬上發現了莫問情的不對勁,一邊扭頭看著他,一邊奇怪地問道。莫問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太自然,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來解釋。倒是秦無殤很快便明白了現狀,然後微微一笑道:“是鶴鳴告訴你的吧?”莫問情臉上微紅:“我……都寫在臉上了嗎?”“沒有,只是我自小習慣了g"/>中的爾虞我詐,對人的心思比較敏感而已?!鼻責o殤輕松地笑了笑,隨後繼續問道,“那鶴鳴是不是也告訴你,我沒法在有人的地方睡覺?”“嗯。”既然已經暴露了,莫問情也就不再遮掩。“其實,我早就已經沒事了,‘不能睡’什麼的,也不過是拿來把人擋在門外的借口。畢竟這g"/>里的人事太復雜,能有個理由獨處也是好的?!?/br>莫問情一邊聽著秦無殤的話,一邊便想起了那日午後他在自己身邊的小睡。看來鶴鳴猜錯了,那日秦無殤是真的因為疲倦而睡著了。也就是說,他對自己的好真的只是純粹的友誼,并沒有摻雜一點旁的心思。莫問情心里一下子卸下了一個大包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地輕輕嘆了口氣。然而這一切卻都被秦無殤看在眼里,一點都沒有漏下。第二日一早,兩人收拾停當,便向木蘭山後的可鑒湖行去。“聽說這湖中心有個小島,只容得一間小亭,人只要往亭中一坐,便好似坐在水中一般,煞是有趣。我們一會兒先游夠了湖,便把他們都留到外面,獨自向那小亭中去吧?!鼻責o殤一邊飛馬,一邊對身旁的莫問情喊道。“好?。≈皇悄憧刹灰靡馔?,從亭子里掉到水中去,我可不習水x"/>~”莫問情笑道。“沒關系~我要是掉到水里,就把你一起拉下來,咱們就可以游玩湖底的風光了!”秦無殤笑得清爽豪放,恰如這初秋的出來,只好別過視線看著水面。莫問情一聽這話,趕緊下意識地收緊了衣領。“很惡心吧?”“沒有?!鼻責o殤的聲音仍是坦蕩而溫柔,“我只是想著,那人是誰?他怎麼會對你如此粗"/>暴?然後想著想著,心就亂了,所以那日下棋全沒了章法,不出五十步就輸給你了?!?/br>莫問情想起了那日的棋局,確實,秦無殤那局棋下得左支右絀,完全不是他平日的作風。“所以後來便找了借口說要去睡覺,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你的事,一直想到想不清楚,才漸漸睡著了?!?/br>“所以,你叫我留在東g"/>,也是因為怕我再與他見面?”莫問情問道。“起初我是真心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因為我覺得他太不顧念你的身體,即使作為朋友,我也看不過去。”秦無殤解釋道,“可是後來便漸漸不想你去見他,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可你還是讓我回去了。”“是。因為你想回去,所以,我就讓你回去?!?/br>莫問情看了看秦無殤,嘆了口氣:“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我已經是個污穢之人,便是殿下看得起,我也無意再侮辱自己了?!?/br>秦無殤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讓莫問情放開心結,而想擁抱他,又怕他多想或是再受什麼刺激;於是他想了想,突然換了個話題和語氣:“對了,這可鑒湖附近有一處熱泉,聽說最是適宜滌蕩人的身心,我們今晚不如便去那附近住宿如何?問情可以好好泡一泡熱泉,然後睡個好覺~”滌蕩身心嗎?莫問情凄凄地想。若是真能把自己從里到外洗個干凈,該有多好?可今晚是要回府過夜的日子……不過銀錢應該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云碧清了吧,那麼今晚他也不會再出現在自己房里……為什麼都已經這樣了,自己還是會想著他?!莫問情心里一痛,咬牙應道:“那好,今晚我們便去那邊過夜吧?!?/br>☆、廿二回:碎鴛鴦情深難守山後熱泉,嫋嫋水煙。秦無殤早早地便坐在泉水中擦洗著身子,心里想著這一,不要連累他人?!蹦獑柷橐贿吰届o地說道,一邊轉身就往他自己的房間走。云碧清上前一把拉住莫問情的手,大聲道:“你別走,我們就在這兒說。反正這事他們早晚也要知道,不如現在就說清楚!”莫問情轉過身來,一甩手掙脫了他的桎梏:“好,你要清楚,那我就給你個清楚?!?/br>莫問情說著,從腰間把“陌上麒麟”扯了下來,舉在眼前:“你所要的無非是這塊玉,我已經給你了;你又要我的人,我也給你了?,F在,我什麼都不剩了,你還想要什麼?”“我要你的心!”云碧清沈聲喊道。“呵,”莫問情冷笑道,“我的心已經死了,再沒有任何人可以要走?!?/br>“我不信!”云碧清眼中s"/>出尖銳刻薄的光,“你實話說了吧,是不是因為那個太子?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莫問情目光憐憫地看著云碧清,嘴角一挑,道:“哪里用他跟我說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明白嗎?好,你不明白,沒關系,你去問你的小廝,問問他,你對我,做了些什麼?”莫問情說完,便轉身向他自己的房間走去,云碧清幾步追上前去,就要抱他。“你放開我!”莫問情回身怒道。“我不放!我不管你跟他之間已經到了怎樣,我今:“可以了,進來吧。”其實秦無殤早就忍不住了,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莫問情,哪怕隨便一個妖媚的孌童,他一定早就爆發了。然而他疼這人,憐這人,於是他便委屈著自己等著他,等他說好,等他對自己說,你可以進來了。退出了手指,秦無殤輕輕地將自己抵在莫問情的x"/>口,然後腰間一用力,穩穩地把雄健的武器刺入莫問情的心中。莫問情的臉上瞬間便綻開了殷紅的花朵,他吃吃地喘著,緊緊抓著床上的錦被,努力適應身體里秦無殤的存在。秦無殤松開莫問情抓著錦被的手,將它繞在自己脖子的後面。“來,抱著我。”秦無殤溫柔地說道。莫問情兩只手緊緊地攀著秦無殤的脖子,然後便感覺身下一個用力,小x"/>的深處又被開拓了一片空間。“??!”“是這里嗎?”“嗯……”“舒服嗎?”“哈啊……嗯……”“好,那再來一次?!?/br>“?。 ?/br>“問情……喊我的名字……”“嗯嗯……無殤……”“……繼續喊我的名字……”“……無殤……無殤……無殤……啊哈……哈……?。 ?/br>這是莫問情第一次在云碧清之外的男人手里獲得歡愉,他只把自己沈浸在r"/>體的快樂之中,再不想其他。因為只要一想,便會覺得此時的自己真是y"/>亂得如最下賤的妓女般。不,他連最下賤的妓女都不如。☆、廿四回:縱y"/>欲恨心同死春g"/>水暖,金影潺潺。瓊華池中,金獅對面,兩個人影正重疊在一起,感受著水汽的氤氳。莫問情懶懶地靠在秦無殤的身上,秦無殤則一邊幫他清洗身體表面的肌膚,一邊幫他除去殘留在身體內的污濁。“會痛麼?”秦無殤心疼地在他耳邊道。“習慣了。”莫問情的話語中不含一點感情,仿若只是憑著本能在回答。“對不起,我不該抱你的?!鼻責o殤雖然很高興莫問情愿意接受他,可是他在自己懷里的樣子,卻不是秦無殤希望看到的。“沒什麼,是我勾引你的?!蹦獑柷檎f著傷害自己的話,卻仿佛沒有痛覺一般,說得平淡而麻木。秦無殤聞言手上一滯,隨即輕輕地放在莫問情的肩上,抬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莫問情乖乖地配合著他的動作,卻像是在履行義務的人偶一樣。“問情,你不要這樣?!鼻責o殤放開他的唇,“如果你不愿意,我以後就再不碰你?!?/br>莫問情這才慢慢地轉動眼眸,看向秦無殤的臉。“我愿意?!蹦獑柷閹缀跏敲男χ聪蚯責o殤的眼睛,然後一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舌頭送入他的口中。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這是個沈浸在幸福之中的可人兒。然而秦無殤本能地感覺到,莫問情選了一種最痛苦的方式讓自己活下去,而自己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幫他作出更好的選擇,即使他是除皇帝外!我哪兒做錯了!你說啊!”云碧清猛地拎過來一個小廝的領子,直是硬生生把他拎了起來,那小廝死命地拽著自己的衣領,一面嚇得面如土色一面點頭求饒。“清兒。”云老爺聞聲趕了過來,一進來見到這番狼狽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老爺?!北娙粟s緊畢恭畢敬地行禮。“爹……”見了云老爺的云碧清果然也收斂了些,他一松手,只見那小廝直接癱軟在地上如一灘泥一般,旁邊的人趕緊把他攙走,又趕過來掃地上的碎片。“怎麼了?”云老爺的聲音透著威嚴。“爹,問情他……走了?!痹票糖迥樕系纳袂?,真不是一個心痛了得。“是麼?”云老爺臉上也現了些惋惜之情,“真是可惜,本來還以為可以多借他莫府之名一些時日呢。不過既然寶瑞已經完了,便是沒有莫家這層關系,我們云清在江南的勢力也已經再不是有人能撼動得了,若是你還是覺得不放心,不妨也可以再去林府看看,我聽說林秦楠的女兒……”“爹!”云碧清第一次如此激動地打斷他父親的話。“清兒!”云老爺的氣勢畢竟蓋過他兒子一籌。不過這一聲之後,他卻又把聲音緩了下來。“你的心情,我明白,畢竟我也是過來人。我也知道,那莫問情是個讓人放不下的,莫說是你,我見了也喜歡。可是,他既然決意要走,你又留不住他,你這麼把自己急得瘋子一樣,又有什麼用?你若真是個有志氣的,便該好好振作起來,作出番事業,到時候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他莫問情又算得個什麼?你是個男人,怎麼能為了這麼點事兒就失了方寸?還不快把衣服穿上?莊子里一堆事兒等著你安排呢!”云老爺說著拍了拍他兒子的肩膀,然後示意下人趕緊去拿衣服過來,便轉身離開了云碧清的房間。“連自己心愛的男人都留不住,還算什麼有志氣?算什麼男人?”然而云府的下人們沒心思聽他們主子的這番自語,只顧著低頭幫他穿衣系帶,再管不得其他。☆、廿五回:逃大漠絕境求生一轉眼半年過去,莫問情的身體狀況已經越來越差。雖然白西北自古貧苦艱難,便是名滿內外的大將軍們,也要考量一二再做決定;更何況此時我朝與西北蠻族關系并不好,戰火不斷不說,若是遇到匈奴犯境,每每還有兇險之虞。也正因為此,鎮守西北邊境之人必得是一員身兼勇猛與智慧的謀將,而朝中最堪此事之人便只有從前朝起便屯兵張掖的樊毆祁老將軍。然而老將軍如今到底已經年滿七十,便是身體硬朗,餐飯如常,怕也再不能如當年般沙場馳騁。況且老將軍本人已經三次上書請求告老還家,希望在填溝壑之前能得享在莫問情的耳旁,莫問情則出神地望著夕陽里幾點黑色的雁影,如幾粒黑米般,卑微地掙扎在地平線上。這亙古不變的夕陽。這永不死亡的遠山。這無喜無憂的野雁。秦無殤轉身離開了莫問情,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來,坐在石頭上,默默地守護著那個孤單的身影。那個身影就那樣煢煢孑立,一動不動。直到日薄西山。直到晚風四起。直到天懸星河。“問情,回去吧?!?/br>秦無殤終於走過來,一如下午般溫柔地在他耳邊說。“無殤?!?/br>“嗯?”“今晚,我可以自己睡嗎?”“好?!?/br>然後一剛一柔的兩個身影在月光下相伴而去,空留了一天的星星,再無人看。當晚,秦無殤專為莫問情安排了個j"/>致舒適的營帳,安排了他睡下後便轉身出了帳外,叫人仔細看守,不得有誤。莫問情見他離去了,便在榻上轉了個身,將自己小心塞在角落里,仿若怕侵占了這個世界的空間似的。然而他卻不知,那人在帳外繞了一圈後又繞了回來,無聲地命令了一個門口的守衛去休息,然後自己親自執戟,立在他的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