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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粱時進了探監室,眼睛不禁亮了,他兩步上前一把抱住大哥,隨即打趣道:“今兒個難得啊,梁大少爺咋有時間來看我?”“我主要怕梁二少爺沒興趣見我啊。”大哥微笑道。粱時笑呵呵的給大哥正了正襯衫領子──剛抱的太狠把人衣服都給弄皺了,大哥一向嚴於律己,總要時刻保持整潔利索──他半帶認真的笑道:“怎麼可能。”這兄弟倆從小感情就極好,分離和時間g"/>本不成問題,見面只需要一個用力的擁抱,便能瞬間親密如初。兩人剛剛坐定,大哥忽然開口說了聲對不起。一般來說都是粱時對不住大哥,大哥只跟自己道過一次歉,粱時立刻心驚膽戰,急切問道:“別是把我內模型弄壞了吧!我說哥你別這樣……”“我不是這個意思,”梁野啼笑皆非,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這小子還記得他內一柜子船模型呢,“我是說,這些年都沒來看你,太不地道。”粱時撓撓頭,雖說他也怨過這一點,但如果大哥真的來了,他肯定更不好受,就像現在這樣,強顏歡笑不是他的拿手戲。“孫叔說你還有兩年就能出去了,”梁野繼續道,“我一直等著這一沒有任何的情緒,反倒有些同情大哥的兩難困境,“你有你的立場,我沒資格跟你提條件。”梁野聽了頭疼不已,莫非連親弟弟也要跟自己對立不成。“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兒,”梁野站起身,“孫叔這兩:“不知道,新人,聽說年紀不大。”“哦,一幫瞎起哄的,”粱時笑笑,“白你跑什麼啊。”娘p"/>問道。自從瘸子痛毆了前監舍的囚犯,又成功捱過了小黑屋的歷練,還沒等歸隊就先得了個瘋狗的稱號,群眾們不明真相,只道這瘸子看著窩囊,爆發起來卻不容小覷,當然最重要的是能把獄霸粱時搞到了手,更叫人瞠目結舌,不知誰說了一句這貨絕對真瘋狗,從此瘋狗的美名傳遍了整個監獄。四爺走後,除了老疤子,恐怕沒幾個人想招惹這條瘋狗──畢竟誰也/>不準他啥時候又要發瘋,常言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瘸子被幾支槍對著頭還能鎮定自若面帶笑容,其j"/>神狀態實在有待商榷,弄明白之前,暫且放在不要命之上。與粱時交心後他心情極佳,干活的時候總兀自傻笑,也有好幾次,他想要與別人嘮嘮閑磕,但這一手的效果適得其反,除了粱時g"/>本沒人搭理他。等瘸子適應了無人問津,現在有人搭訕反而不自在,更何況是個特嗲的娘p"/>。那娘p"/>笑瞇瞇的,擠出一點魚尾紋,平心而論這娘p"/>長的不錯,唯有氣質讓人r"/>麻,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娘p"/>看起來并無惡意,只是有點惡心。“問你話哪,”娘p"/>很熱似的撩著a"/>口那點布料,“可真夠悶的嘿。”“干啥。”瘸子對他反倒毫無辦法,畢竟是跟在疤子身邊的人,普通的恐嚇是搞不定的。“沒什麼,就問你抽g"/>煙不。”“我不抽煙。”“這可是特供貨,保證你用了舒坦的。”特供煙里頭通常會摻點兒別的東西,雖然濃度很低,但有毒癮的犯人會為了這玩意拼命。“我沒內嗜好,你找別人吧。”瘸子耐著x"/>子回答。那娘p"/>頓時興致滿滿:“其他的嗜好我也能滿足。”這娘p"/>吃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竟然棄友投敵,明目張膽的勾搭起自己。瘸子覺得挺可樂:“我說你是想找死還是像找死,皮癢癢了就找疤子幫你舒舒。”那娘p"/>隨即露出一絲苦笑,很直白的回答:“他現在光顧著玩內新來的,我想找死也得有人給我不是。”聽說疤子經常把這娘p"/>玩到昏厥,好容易注意力轉移去玩被別人了,娘p"/>反而有些落寞。這件事內涵著一個深刻道理:施虐狂身邊必然跟著受虐狂,否則s詞打哪來的。“算啦,你沒興趣,我也不纏你啦。”娘p"/>施施然轉身離去,瘸子愣了半沒有命中致命點,但粱時的腿一準是粉碎膝蓋骨折毫無懸念,如果拖久了很實在是個問題。“***,老子的腿動不了啦,媽的……”粱時想靠咒罵分散注意力,但這難以做到,因為左腿那塊實在太疼了,時而鈍疼時而刺痛,簡單一個疼字兒今得腦溢血。”“腦溢血咋了。”“腦溢血就他媽植物人了,”瘸子隨口胡編,“我再帶勁你也看不著。”粱時倒是很聽話,或許他也的確有點虛,他慢慢握住瘸子的手,說想先歇會兒。瘸子嘆了口氣,嘮叨起自己退役後找不到工作,找到了還干不明白總是被辭退,期間也發生了不少搞笑的事,雖然結果是慘痛的。“所以你就打家劫舍?”粱時問。“唉,內家人窮的──真不是我寒磣他們──搜半你他媽算個屁,我可是有最好的人跟著我。他皺著眉彈了彈煙灰,說:“我不喜歡上公車,你別誤會。”小公車煙癮不小,他很不情愿蹭到瘸子身邊,一把奪過煙頭給自己對了個火,大口大口的往肚里咽,這煙十分劣質瘸子想攔都沒攔住,這小子頓時被嗆得七竅生煙,表情極其糾結。“別急,慢慢抽。”瘸子給他拍拍後背順氣。很明顯瘸子搞錯了重點,甚至可以說給人的痛苦火上澆油,這小子啊了一聲,捂著褲襠倒在地上,煙也直接被壓滅了。瘸子挺奇怪,怎麼抽g"/>煙還能**巴疼。誰知那小子反應也很快,一把打開瘸子伸來的手,低聲喝道:“別碰我。”“褲子脫了,讓我看看。”瘸子覺得此話不太妥當,但話一出口只能如此,隨便對方如何理解。“你給我滾……”那小子疼的厲害,話音都打顫兒。“快點兒脫,別逼我動手。”那小子緊咬牙關一言不發,滿臉仇恨告訴瘸子──他已把自己當成了變態,既然如此,瘸子也不必再采取懷柔政策,抓住那小子的手往旁一甩,猛然扯住了對方褲襠。“啊!啊!疼啊!”那小子連忙按住瘸子,“我自己來……你別動,我疼!”小子眼睛通紅,若要沒人八成就得失聲痛哭了,他慢慢解開褲子,整個過程都小心謹慎,生怕再次碰到痛處。當他將下體完全暴露出來之後,瘸子死死盯著那話看了幾秒,這才明白這小子為啥總一臉尿頻尿急的樣,原來不知哪個變態用釘子在**巴上穿了個洞。包皮干巴巴的外翻著,那釘子被血污染得看不出個顏色,從g"/>頭下放穿進去,又從馬眼位置刺穿出來,微微彎曲顯得極為猙獰,g"/>頭雖然萎靡但卻腫脹不堪,依舊不停的滲著血珠。瘸子隱隱聞到一股子sao臭混合著血腥味,不禁大倒胃口。“這玩意,是疤子給你弄的?”那小子知道丑事已經完全敗露,也就不再做任何掩飾,只是這種雙重的屈辱還是讓他萬分難受,從剛才他就下意識的把胳膊搭在臉上,為尊嚴保留最後的余地。瘸子覺得這麼搞下去肯定就不只是發炎了,就道:“再這麼c"/>著你的小**巴肯定得爛沒了,我幫你弄下來。”小子不但不領情,一骨碌爬起來猛推了瘸子一把,罵道:“要上就快點兒,少他媽裝好人!”用不了多久這小子就得被玩死了,瘸子嘆了口氣,道:“你他媽都這熊樣了還裝逼?誰見這誰惡心還想上你……聽話,我先幫你把釘子弄下來,回頭給你找點消毒水。”“你們都他媽是畜生……”那小子一邊哭一邊罵,但并沒有頑抗到底,任由瘸子處置。瘸子捏住釘子頭,慢慢往外拽,傷口處又開始冒血,那小子疼的冷汗涔涔,唯一能做的只有捂好嘴,嚎出聲更丟人。血糊糊的釘子掉在地上,與石子碰撞發出叮的脆響。異物拔除雖然還疼著,但總比磨爛了好,那小子掙扎了兩下才爬起來,哆哆嗦嗦的系上褲子,低聲道:“你這麼著……等於把我給坑了……”“為啥。”“你現在把釘子去了,回頭他就得找我麻煩,”那小子重新撿起地上壓癟的香煙,瘸子一想也對,可總不能再給按回去吧,就道:“硬氣點兒,就沒人欺負你了。”那小子點點頭,說知道了。瘸子閉上眼繼續歇著,不能因為這小子傻逼,就把自己的寶貴休息時間給耽誤了。那小子抽了一g"/>不過癮,差點連瘸子扔掉的煙頭也一起嘬了,瘸子又遞給他一g"/>,笑說這也是無償奉獻,以後想抽煙就來找自己。大概是瘸子態度挺和氣,那小子忽然轉頭問道:“大哥,你叫啥名?”“我姓唐,你呢。”瘸子回答。“我叫那石,石頭的石。”“哦,那石,那時,”瘸子笑道,“我說誰給你起的名字,還挺有詩意的。”“我爸,”那石撓撓頭,“他嫌自己名太土,非要給我倆起個好的。”“你倆,難道你還有個弟弟叫那一刻?”瘸子重新的點了g"/>煙。“沒有,是我哥,”那年解釋道,“我有個哥,叫那年,也挺好聽的是不?”煙直接從瘸子嘴里掉在褲襠上,燙出個黑洞。“你哥叫什麼名字。”瘸子一字一頓道。“叫那年啊,咋了?”那石好奇的盯著瘸子呆滯的臉。瘸子竭力穩定情緒,可卻控制不住手指頭哆嗦,無奈之下他只能把煙掐滅,問道:“你因為啥事兒進來的。”“偷車,”那石竟然有點得意,“基本這片兒的好車我都/>過。”“我看你該是念書的年紀,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瘸子只覺嗓子干啞,腦殼子也像被不斷被斧子猛砍,可就是砍不死,“你老爹就……就不管你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還能如此鎮定的坐在原地,與那石搭訕,表面上的隨便和內心的悸動形成強烈的反差,刺激著瘸子幾欲崩潰,支持他的不過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僥幸。那石面露暗淡,苦笑著說父親已經去世了。瘸子渾身一震,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入監獄g"/>本不是那麼回事,原來審判才剛剛開始,他仿佛被高高吊在一棵樹上,腳下的火堆燃燒正旺,一群暴怒的民眾正指著他高聲痛罵。“大哥你咋的了。”那石問道。“沒事兒,我就是頭那塊……有點疼。”瘸子絕望的狠命摟頭頂,輕輕避開那石的觸碰。瘸子忙不迭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就往別處去,再不走唯恐自己邪念傷好,直接將曾經的罪證弄死。“大哥你往哪去?”那石在他身後喊道。“媽的……別跟著我,”瘸子語無倫次,“別跟著我,敢靠近我一點兒就弄死你!罵了隔壁的,媽的……”瘸子迅速甩開那石,往犯人堆里一扎不肯動彈,即便如此他依舊針扎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隱隱還能聽到犯人們嘴里不干不凈的談論著那石那個小sao貨,說那石的臭嘴不知道吃過多少g"/>**巴,現在越發上道了,簡直是逢人就要跪下舔才舒坦。就這樣眾人探討的極其盡興,甚至已有人躍躍欲試,問那石去哪了……瘸子左耳聽右耳冒,滿腦子都是漿糊一樣的混沌。意識在混沌里慢悠悠的掙扎,他總算想到了一個老話,那就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26林茂山告訴瘸子粱時快回來了,可那貨就像沒聽到一樣,劈頭就問:“那石的事兒你為什麼瞞我?!”既然林茂山只覺莫名其妙,瘸子就告訴他那石到底是誰的兒子。林茂山平靜回道:“他兒子跟你沒關系,我為啥要告訴你。”“去你媽的!!”他氣急敗壞轉身就要走,林茂山的粗"/>神經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瘸子的胳膊道:“你他媽想多了!這小子是自作孽才進來了,跟他爹屁點關系沒有。”“真沒有?”“真沒有,你信我。”林茂山很無奈。瘸子也嘆了口氣,道:“看到他在里頭被人欺負,我心里過意不去。”林茂山聽了大吃一驚,他做夢沒想過瘸子竟然能過意不去,進而不禁擔心起瘸子的j"/>神狀態,就道:“就因為你把他爹給弄死了?”瘸子也自覺很可笑,但沒法否認,只是林茂山這王八蛋說的太直白,讓他沒法不恨對方。想當年他們都一樣,自認的。”林茂山冷冷道。“早忘了。”瘸子死鴨子嘴硬。“咱這號人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這事兒沒個跑,”但林茂山無情的揭穿了他,“既然知道結果了,還有啥好矯情的。”瘸子慚愧的低下了頭,沈默了。“我這些年就指望你這句至理名言活著,”林茂山火氣很旺,“你現在跟我講起人x"/>來了,你他媽有那玩意嘛?!”瘸子艱難的思索著,結論是的確沒有。“你讓我咋辦?”林茂山又問。“有招想去,沒招死去,我他媽煩著呢我管你怎麼辦。”瘸子對林茂細膩而粘稠的人倫反思很是厭煩,“得把內小子弄到我身邊來,反正我就是不能看著他吃虧。”林茂山假惺惺的冷笑兩聲,回答道:“你內監舍滿員了,除非你整死一個,要不他沒地方來。”瘸子想說那我就搬過去,但林茂山已經不肯理他了。除了生活自理略有艱難,粱時還是很喜歡醫院的,不用日曬不用雨淋。起初他還有些犯賤──沒有體力勞動就不自在──但沒出兩,“但還是希望你管管內塊地方。”“孫叔,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粱時愁得只想抓頭。“說吧,呵呵。”老頭鼓勵他。“叔,我需要錢,我得弄點錢去幫一個朋友,”粱時很不好意的說,“但哥內頭不答應,我現在這熊樣……沒有啥銀子,只能求你了。”類似的事情有過幾次,曾經大少爺限制粱時揮霍,老頭就偷偷的補貼一點兒,為此就連大少爺也無可奈何,畢竟孫老頭是長輩,不好說什麼,只能暗地威脅粱時不許再欺負老頭要錢,太不要臉了。“哦,哦,好,你要多少。”“大概要五十萬。”粱時想把腦袋鉆地底下。老頭愣了愣,隨後和藹的問粱時這筆錢到底用在什麼地方。粱時簡單說了自己的想法,不過沒臉把跟瘸子的深層次關系擺出來,他見老頭沈默,就說道:“孫叔,這事我沒臉求你,你聽過就算了吧。”孫叔想了想,淡淡道:“既然你想幫你朋友減刑,我倒是認識一兩個人,可以幫你疏通下。”希望之火被重新點燃了,粱時滿臉放光,差點閃瞎了孫老頭的眼,他趕緊讓粱時放松,畢竟這事兒他也沒什麼把握,現在還不敢打包票。粱時激動的就差給老頭下跪了,他一把握住老頭的手,道:“謝謝孫叔。”半個月後,老頭給了句明確的答復,鑒於瘸子的刑期問題,大幅度減刑比較困難,但保外就醫還有可能。其實保外就醫跟減刑沒什麼兩樣,粱時本來并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老頭這麼快就能給出肯定的結果,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此時說再多的感謝也是枉然,粱時只問比較g"/>本的問題,那就是錢。“錢的事兒,再說吧。”老頭模棱兩可。粱時神采奕奕返回監獄,在監舍看到了瘸子溫吞吞的笑臉,有點苦又有點甜,雖說粱時總覺得這里頭缺了點兒什麼,但他竟也跟著咧嘴傻笑,這些:“出獄後老子也會罩著你,就等享福吧。”這話說了不是一次兩次,也隱約表示出某些意象,但瘸子只覺尾巴骨那塊隱隱竄上一股子涼意。瘸子只好點頭稱是,然後再一次掛上虛偽笑容,連他自己都痛恨這畏畏縮縮的模樣,但毫無辦法。盡管這瘸子表面上淡定,但直覺告訴粱時,瘸子有點別扭,只可惜粱時主觀上犯了個極其離奇的錯誤──他以為瘸子當自己在吹牛。梁少爺言出必行,不過這回他一改往日狗肚子里裝不下二兩香油的風格,一直憋到年三十晚上,權當是新年禮物,給瘸子一個驚喜。“啊,廚房,久違了。”粱時很感慨,“上回來這兒還是你進黑屋那時候。”瘸子狐疑打量周圍,只見粱時從旮旯里翻出一瓶白酒,瘸子很高興,他正愁無處發泄,一把奪過來猛灌了一口,從嗓子順溜到胃袋,無不滾熱。粱時心疼不已,沒想到如此佳釀竟被這土包子給糟蹋了。“不錯,香,”瘸子裝模作樣品味了下余韻,把瓶子物歸原主,“你把我揪這兒來是為了請我喝酒?”“嗯,慶祝一下,”粱時笑道,“過完年我就滾蛋了,臨別之際與你痛飲一番,以表情誼。”瘸子沒陪著一起貧,只平靜的蹦出個恭喜。“這就完啦?”粱時大失所望,“這不地道吧,你還沒謝我呢。”瘸子謹慎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謝謝你請我喝酒?”“不對。”粱時繼續賣關子。“謝謝讓**了這麼多年。”瘸子誠懇的握住了粱時的手,還用力搖了搖。說完他便不顧粱時的反對,繼續猛灌白酒。粱時沒有笑,更沒有祭出一記兇殘的漏風掌,反而是伸手摟住了瘸子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我說了實話你可別笑我。”“你說,我聽著。”瘸子又喝了一口,并沒有抬頭看他。“我想跟你在一起。”粱時低聲道。“為啥,舍不得我?”大概灌的太猛,瘸子似乎在神游,茫然的目光從地面延伸到骯臟的不連貫了。“喂,你咋還傻了,太高興了?”他伸手揮了揮,但瘸子仿佛是靈魂出竅,全無反應。之後的十五分鍾里,瘸子一言不發只是悶頭灌酒,沒一會就喝了個底朝量不大,但總有怪異,跟屎沒拉干凈似的。瘸子把煙扔過去,才道:“都不是。”那石瞇著眼享受著尼古丁快感,問瘸子:“你內p"/>友,今自己累了,直接打發那石滾蛋。除非特別想要,瘸子不想碰這塊冷石頭,一來是覺得缺德,二來也實在是沒勁。沒事的時候,他只能想著粱時打發時間,想著粱時在自己耳邊浪叫,想著粱時的胳膊死死箍住自己的脊背不放手……每當粱時來了狀態,那手勁簡直要活活把自己勒死,可瘸子偏偏就好這一口,為了迎合粱時的熱情,他只能更加用力的刺穿粱時的身體,一直到二人同時嚎叫著s"/>出j"/>y"/>。在監獄時間一長,那石也聽到一些瘸子跟粱時的傳聞,在別人眼里,瘸子是條瘋狗,平時老老實實但隔段時間就要爆發一次以來顯示存在感,而粱時更是個怪逼,因為他竟為了瘋狗跟四爺翻臉,自然也沒少吃癟。不過他倆一直在一起,如果監獄里加一項模范的標準,那這倆人必須是欄山監獄的模范p"/>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石覺得瘸子沒那麼瘋狂,反而有點老年癡呆的前兆,經常一個人邊發呆邊傻笑,沒一會就轉而愁容滿面,如此反復的變臉,看起來十分可笑。但無論如何,瘸子有個重要的優點──說到做到。那石用r"/>體交換庇護所,之後的日子十分舒心,瘸子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在這場交易中顯示出了十足的誠意。冷石頭雖然難以捂熱乎,但也可以達到常溫,賤賤的,那石多少產生了點依賴感。☆、30“哥,你想啥呢。”那石覺得瘸子的運動由快轉緩,最後竟然直接停了,手按在自己後腰上發呆。“沒想啥。”瘸子回過神來,“繼續,你屁股再抬抬。”大概是躺臥體位不給力,瘸子總是要求後入式,可能這樣高潮來得比較快,那石剛開始沒覺察,後來才慢慢看出瘸子的心事。他來得比較晚,沒怎麼跟前床伴接觸過,但他明白瘸子心里一直在想著對方,可能是相處的時日久了,多少都會有些留戀。“哥,你咋軟了。”那石小聲道。瘸子有點尷尬,但現在這狀態讓他重新硬起來還真有點困難,他只能笑笑,拉著那石一起坐下來。那石巴不得對方沒興致,瘸子那玩意太粗"/>長,每回都捅的後身挺疼。“沒想啥,年紀大了就沒那麼想要了。”瘸子解釋道。“得了吧,你心里有事兒。”那石直接指出問題所在。瘸子驚奇的看了看他,沒想到那石雖然年紀不大,心眼還挺多,就笑瞇瞇的逗他說:“我心里能有啥事兒。”“呃……不好說,反正你肯定想別的了,”那石說,“我也一樣。”“一樣?說說,你又咋了。”瘸子覺得挺逗。那石第一次露出害羞的表情,這跟其一貫狀態很不相符,但最後他還是決定一吐為快:“我心里有別人的時候,我就只想跟內人干,跟誰玩都覺得不過癮。”瘸子聽完忽然有些羞愧,明明老皮老臉竟然都沒有一個孩子坦率,把內點兒思念憋在心里,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玩玩。“你說的很對,我是想著別人,”瘸子笑道,“而且你跟他長得有點像,所以我也很喜歡你。”“得得,叫你這麼一說,我沒啥利用價值了。”那石自我打趣。“你喜歡那個上哪去了。”瘸子好奇問道。“不知道,”那石輕聲回答,“我已經好幾年沒見著他了。”瘸子看出小夥子的失落,就安慰道:“沒事,還有半年你就要出去了,到時候就去找他。”“我找過,沒用,他不肯。”那石嘆了口氣,“哥你對我這麼好,我不會再想他。”瘸子沒做聲,卻見那石主動湊了上來摟著自己的頭,舌尖不停的舔著自己的牙縫,仿佛是在渴求著什麼。瘸子被親的迷糊,下身竟也跟著迷迷糊糊的硬了,他摟著那石問道:“石頭,你這是干啥?”“哥,你就把我當成梁子哥,”那石依舊在瘸子身上蹭來蹭去,“你就把我當成他……這樣你干起來就能爽了……”可能真的老了,瘸子心里琢磨,自己現在活脫脫的一條可憐蟲,竟然還被這年輕人撩得感動了,瘸子隱隱感到那石的臉上掛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水珠,不禁想幫他舔掉。大概這年輕人跟自己一樣,現在兩條可憐蟲湊在一起,是上天的嘲弄還是悲憫?“石頭,我又想要了。”瘸子提醒對方。那石沒說話,直接俯低舔吸對方的下半身,圓熱的g"/>頭這回吃起來特別爽,那石舔個沒完沒了,拿出平生所學一味示好,至於瘸子的反應,只需/>/>那玩意的硬度就可知曉。膨脹不堪的x"/>欲容不得瘸子多想,他一把推翻那石,用力扯對方的衣服,可褲子都沒褪利索,他就已經忍不住想要了,瘸子直接搬起那石一條腿,往手心里涂點口水草草潤滑,頂著緊密的洞口就捅了進去“梁子……想要你,我想要你想的、想的要死……”瘸子癡癡念著,身下的人仿佛真的變成了粱時,干起來也越發帶勁,x"/>道緊緊裹住的滋味實在太好,讓瘸子不顧一切只是猛烈抽c"/>,捅個徹底。“啊啊啊!哥!哥我快被你c"/>死了,哥!”那石也不閑著,翹著屁股讓瘸子c"/>得更深,這樣才會更舒坦。“好兄弟,你內saox"/>真b"/>,再夾著我點兒,”瘸子已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一個勁的咬對方的嘴角和耳垂,“哦哦,你的洞真緊,就這麼夾著我……我能讓你爽上天……”那石的叫聲時而高時而低,他全身都爽,無論對方手揉捏何處,都會引得他顫抖,後頭被滿滿塞著,迅速而猛烈的抽c"/>一度令他欲望攀升,在臨界點晃蕩。活塞運動持續到後半場,那石總覺得那瘸子在調戲自己,力度時猛時弱,每當他剛想s"/>瘸子就轉而在肛道里細細研磨,好容易yuhuo勢力減弱,卻又被猛c"/>十幾下,捅得非常深入,兇殘的碾壓那石的身心。漢子一只手扒著那石的屁股,另一只手兜住那石的命g"/>子,時不時的揉兩下卵蛋和g"/>頭,此時的那石早已體力透支,無論如何都扛不住瘸子的進攻,雙手支撐不住干脆倒地不起,但後腰和屁股卻依舊挺翹,雙腿伸開蹬住床面。無論這場x"/>愛如何貌合神離,此時快感才是最重要的,瘸子想要,那石也想要,正是這一點讓兩個可憐蟲緊緊貼在一起,拼命交合。“別玩我了……狠狠c"/>死我,讓我s"/>、我要s"/>啊啊啊──”“小sao貨真可愛,我咋這麼稀罕你呢……”瘸子也知道那石不太成了,連忙摟住對方,加大力度猛搞那石屁眼,可還沒等他/>上那石的玩意,大量黏糊糊的濃汁就流的滿手都是。那石在瘸子懷里s"/>j"/>,但他不肯罷手,之後又纏著瘸子磨蹭半天才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瘸子好久沒有這麼瘋,剛才大概是s"/>了不少,j"/>袋子都被小sao洞榨干了,身心都非常疲憊,他懶得清理污漬,就這麼抱著那石一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