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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年三十兒那一天,羿勻mama才是鉚足了勁兒炫耀她這準女婿。羿勻她們家過年向來是一大家子聚在一塊兒的,人多吧就容易比較,就說羿勻她大媽,因為家底好的緣故年年都要明里暗里的炫耀一番,順便在指使指示弟媳們,羿勻mama礙于她是嫂子不好多說什么,今年就不一樣了。她有個好女婿了。飯桌上,羿勻的大媽又開始念叨:“勻勻啊,過了今年二十六了吧,大媽可真替你愁,你說你這念這么多年書,還學了個博士,嘖,不好嫁人吶,人家男孩子一聽你是女博士,都要嚇得跑了?!?/br>這話她每年都要說上一遍,倒是不嫌煩,羿勻早就聽習慣了,正打算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的時候就聽見她媽極其利索的接過了話。“哎呦嫂子,這就不用您cao心了,我們勻勻找上對象了!”羿勻大媽一愣,皮笑rou不笑的來了一句:“呦,什么時候的事兒啊,什么樣的人啊也不帶來我們看看?!?/br>好巧不巧,客廳電視里正到了江衎的節目,是和其他三個男明星合唱的一首歌,他穿了紅色的毛衣,顯得整個人特別喜慶,可愛的不得了。羿勻mama笑的臉上都快開花了,用筷子指著他說:“喏,這就是啦!”羿勻無奈的用手撐住額頭,準備迎接一大家子的盤問。正被她小叔叔家的堂妹問道能不能要姐夫幫忙要某某鮮rou的簽名時,一通電話救了她。羿勻看了看來電顯示,和長輩們說了句抱歉后就奔著陽臺去了。是江衎。他剛從舞臺上下來,后臺鬧哄哄的,人特別多,不是很方便說話,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樓梯間。“羿老師,新年快樂!”江衎的聲音聽起來就非常興奮,羿勻甚至能想象出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眉眼笑的彎彎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傻乎乎的又實在太可愛。只是想象一下羿勻那點被盤問的糟糕情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回他:“江衎,新年快樂?!?/br>江衎嘿嘿笑了兩聲,也不知道為什么打個電話就這么高興,“叔叔阿姨都看見了吧,我表現的好不好,他們怎么說啊。”羿勻這回沒在逗他,“特別好,我媽都快把你當親兒子了。”江衎高興極了,“等我復試完我就去拜訪阿姨!”“嗯。”“那個...”江衎欲言又止,話語里充滿了情意綿綿的羞怯,他說:“本來是應該十二點整再給你打電話,可是我忍不住想聽見你的聲音?!?/br>“羿老師,我很想你,想要迫不及待的見到你,聽你的聲音?!?/br>人頭攢涌的后臺,思念泛濫成海的江衎,窩在一個無人的寂靜角落,孤獨的,用無比深情的嗓音,訴說著他心里翻涌的想念。羿勻心里猛地一酸。————遺憾的是江衎復試那天羿勻并沒有陪他,她英國的博士導師第一次受邀來中國參與活動,便邀請了自己唯一的中國學生來做助手,老師對羿勻有恩,于情于理,羿勻作為學生都要去這么一趟。江衎不是小孩子,雖有些遺憾卻不至于難過,臨考前一晚同羿勻打電話時暗暗下決心,明天復試后緊接著第二天就是一場頒獎典禮,等忙完了這些,他就去拿把定制好的戒指,求婚。滿懷著即將擁有羿老師的期待,江衎睡得安穩又踏實。復試現場,幾個老師看到江衎都是一愣,一個戴眼鏡的老教授推了推鏡框,說:“這位同學,你真的是那個演員啊?”江衎笑了笑,禮貌的同各位老師打招呼:“老師好,我是江衎?!?/br>結束后,那個老教授刻意叫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江衎同學,我看過你的卷子,答得非常不錯,以你現在的身份能有現在的狀態著實不錯,要繼續保持。”這位老教授是業內泰斗,江衎受寵若驚,重重的鞠躬道謝。最終的結果毫無疑問是順利的,艾睿在校外的車里等著,看到江衎一臉微笑的走過來就明白了結果,興奮的沖下來給了江衎一個擁抱。“哥,你真的太牛了!”艾睿指著大學門口的牌匾,得意的像是他自己考上了一樣。江衎莞爾一笑:“都是老師教的好。”得,又灑狗糧,艾睿把手機遞給他:“哥,給嫂子打個電話報喜唄?”一聲嫂子叫的江衎心花怒放,他接過手機,拍了拍艾睿的肩膀:“這月過了給你漲工資!”趁著去機場的路上,江衎和羿勻打電話膩歪了半個多小時,等下了車才把手機撂下,因為是私人活動,江衎打扮的非常隱蔽,一路輕松的走進了vip候車室。晚上九點多才到北京,從機場去酒店又是一個多小時,為了明天的完美狀態,江衎早早地睡了。早上七點,江衎醒過來的時候神清氣爽,他從枕頭邊兒摸出手機,微信上又有幾條未讀信息。是羿勻。江衎只不過看了一眼,就面紅耳赤。因為她寫的是——“你行李箱的夾層里有一個小玩具,你乖一點,今天一整天都要戴上,我會看頒獎典禮的直播?!?/br>小玩具...江衎抬腳就下床去找行李箱,夾層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羿勻放了個長條的盒子,他拆開,一條象牙黑的腰鏈下墜了一個...鎖精環。江衎頓時臊的耳根都是一片通紅,眼波蕩漾的盯著那玩具看了半晌后連眼尾都飛上紅暈。羿老師真是太壞了!可是怎么辦,他真的好喜歡啊。頒獎典禮上。兩個個著名的老演員并著三個人年輕的主持人在作開場詞,禮堂里烏洋洋的坐的全是知名演員,有拿過影帝影后的,也有年輕的新銳演員,個個兒都著錦衣華服,面帶微笑的看著前方不時掃過來的鏡頭。江衎笑的比平時更加好看。他記得,羿老師說她會看直播,只是這么想著,他心里就充滿了不可言喻的激動和欣喜,當然,下半身被緊緊套住的觸感,也在隨時折磨著他。江衎不敢做太大的動作,他怕腰間的鏈子會發出奇怪的響聲,其實整個禮堂里都充斥著音響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半分其它的,可到底是,“做賊心虛”。旁邊坐著的女演員看出他的不適,連額角都微微冒汗,還以為他是有些緊張,可又想,江衎出道這么多年,哪里需要對這樣的場合緊張,關切的問道:“江哥,你不是不舒服啊?”江衎勉強笑了笑,低聲回到:“沒事,就是有些熱?!?/br>熱嗎?還好啊,女演員沒有再問,只是微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圈子最忌諱的就是八婆,江衎看著溫和,可渾身都透著一股清冷疏離,明顯是不想多說話的樣子,她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