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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臨盆的日子大哥住回了家里,產婆奶娘俱已安排妥當,個個如臨大敵,只有當事人該吃吃該喝喝,沒事人一樣。她不過初期有些反應,后面一直很順當,就連一般孕婦都有的水腫也因為爹爹每天的按摩而并不嚴重。生的當天,她正在磕瓜子,肚子突然陣痛,她鎮定地堅持磕完最后一顆,“我要去茅房。”大哥看過來:“不是剛剛才去過。”“剛剛沒拉出來。”他臉色驀地變了,過來扶住她,“肚子痛不痛?”她點頭又搖頭,“墜墜的,想便便。”說著又撫了撫圓溜溜的肚子,“好硬……”那就是要生了,他緊張得呼吸都提起來,“乖乖坐著別動,我去叫穩婆。”“可是我只想去茅房,憋不住了!”“乖寶,聽話,別動!”所有人都聚齊了,親卿還堅持認為她應該去茅房,爹爹握著她的手,“你就當這里是茅房,用力就好。”“不要,我不要你看!”穩婆在下面叫:“宮口已經開了,用力!”真的是要生了啊!她終于有了感覺,撕裂般的疼痛同時從下體傳來,激出她一身熱汗,“爹爹,怕!”他握緊她的手,“別怕,爹爹陪著你。”實則他手心的汗比她還多。這是穩婆所經歷最緊張的產前,同時也是最順利的產后,不過一盞茶時間孩子就蹦出來了,簡直順得不像頭胎。“是個小公子!”穩婆欣然道喜,男人們卻并沒有很高興,還是大哥接過來看了一眼,“像親卿。”這么一說大家湊過來,老三瞪眼:“好丑!”二哥沒發表意見,親卿軟綿綿呼叫:“給我看看!”她滿以為會看到個紅紅的皺巴巴的小猴子,然而卻是個白白凈凈圓潤飽滿的糯米團子,五官雖還不顯,卻也是端正得很,“我兒子最好看,不許說他!”穩婆也道:“小公子長得真好,我接生這么多年,頭一次看見這么白凈的孩子。”而季家頭一個小公子卻沒能吃上母乳,不是他娘不愿意喂,而是他娘奶太多了,第一口就把他嗆到了。他被交給了奶娘,他娘的奶還是爹爹們的。爹爹,哦不,現在應該叫爺爺了,正為他的名字糾結不已,想當初三兄弟的名字也是按順序,季仲善,季仲邇,季仲弈,三二一排下來的,現在總不能一二三再排回去吧。孩子親爹道:“叫卿歌吧,卿云舒卷浮青嶂,歌笑簫鼓亂清唱。”季卿歌,浪漫灑脫,不錯,親卿親了一口小卿歌,“寶寶你有名字啦!”她此時溫柔的笑容鐫刻在男人們心里,心底那個為她軟得不能再軟的地方徹底化作一汪暖泉,溫暖了此時亦始終流淌在今后的歲月,經久不散。好容易卸貨的親卿發現坐月子比懷孕還難熬,至少之前還能動,現在連腳沾地都不允許,整天躺著都要發霉了。“爹爹,我要去院子里!”“不能吹風。”“哥哥,我要吃涼粉!”“不能吃涼,辣的也不行,咸的也不行。”生無可戀的她想起快被她遺忘的山谷,扔下一句,“我去山谷玩一下”,消失在眾人眼前。山谷沒有四季更迭,四季如春,微風和煦,非常舒服,最重要的是腳能挨著地,自由行走,她恨不得泡進山泉里洗個澡才好。但想到回去一定會被念叨死,放棄了這個想法,頂著油膩的頭發坐在河邊撩水玩。“親卿嗎?”“誰?”一個美人憑空出現在她眼前,這不是穆芷嗎?穆芷看著她,眼睛瞪得溜圓,“你……長胖了。”她用胖乎乎的小手捏捏rou嘟嘟的肚子,“我生寶寶了。”這下嘴張得更大,不過一兩日不見,她竟然生了個孩子?“你來找我玩嗎?”她在她身邊坐下,“我是來告訴你,你可以繼續修仙,到時候就能來九重天陪我玩了。”她搖頭,“我不想修,以前不想修,現在有了寶寶,更不想修。”“可你已經是半仙之體,等他們都不在了,你一個人留在人間不是更寂寞。”她一直以來擔心的問題出現了,“我不想活那么久可以嗎?”“為什么?青君好不容易為你煉的藥,花了那么多精力!”“我早說過了,我不想成仙,只要和他們在一起,一世就夠了!”穆芷很失望,親卿知道她對青君的在意,說道:“如果青君只是普通人,你是愿意留在凡間陪他,還是回天上。”“當然是留下來陪他,他一直只有一個人。”“即使壽命變短也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他不嫌我煩,趕我走。”“所以,穆芷你有沒有辦法,我只想和他們在一起,把我的壽命分給他們也行。”她現在有點理解她了,但是……“這怎么能分?”不行嗎?那她該怎么辦?“或許……你可以試試讓他們也修仙?”從山谷出來,她如同得到了新生,抱著一堆功法秘籍激動地給他們解釋。男人們的想法與她一樣,對修仙長生沒多大興趣,但若能陪她久一點,自然是愿意的。穆芷說他們只要修至上清界就能進入她的玉中秘境,里面靈力精純,若天賦上佳,只需百年便可修做人仙,在此之前只需在村中后山修煉,那里有青君設的聚靈陣。她心中感概,神仙爹爹真是為她做了許多,設想周全,若有機會,定要當面向他道謝才好。接下來的日子便不再無聊,她要督促他們修煉。孩子暫且交給還要上班的二哥帶走,爹爹修習呼吸吐納的功法,大哥三哥開始泡浴。她發現她也能泡,并且恢復的效果比坐月子強多了,不過三日,她從藥桶中出來,身上酸痛浮腫皆已退去,渾身輕松,精力無限。這精力一恢復,心思自然也活絡了,黏答答蛇一樣將爹爹纏牢,“爹爹,我要~”他卻只是在她發頂親了一下,將她拉開,“乖,爹爹現在不能分心。”于是她又去找大哥,大哥干脆躲著她,見著她就道有事,溜了。他們一定有事瞞著她!這個時候只能找三哥,她就不信他也能拒絕她!果然一見著她,他就像狗見著骨頭似的撲過來,在她身上拱了一陣后不動了,她伸手往下一摸,心都涼了!軟的!怎么回事?大驢鞭呢?大鋼炮呢?怎么突然就不舉了?老三也是一臉懵逼,和她大眼瞪小眼。不用說,這種缺德事只有二哥想得出來,可這是為什么啊?就為了不讓她做?好在他們沒讓她等太久,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大福娘叫起來梳妝打扮,“這是要